艾比 杰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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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少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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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本尼迪克特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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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对于那些等待的人来说太慢了, 对于那些害怕的人来说太快了, 对于那些悲伤的人来说太久了, 对于那些欢乐的人来说太短暂了。 但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时间就是永恒。 我从未刻意憧憬过成为一名暗影猎手的命运,也未曾料想自己会意外地置身于1878年的时空迷雾之中,更未设想过自己会陷入百年前一场深情的爱恋中。 事实上,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我并未主动渴求。 然而,它们却以一种我无法抗拒的力量,悄然降临在我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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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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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对于那些等待的人来说太慢了, 对于那些害怕的人来说太快了, 对于那些悲伤的人来说太久了, 对于那些欢乐的人来说太短暂了。 但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时间就是永恒。 我从未刻意憧憬过成为一名暗影猎手的命运,也未曾料想自己会意外地置身于1878年的时空迷雾之中,更未设想过自己会陷入百年前一场深情的爱恋中。 事实上,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我并未主动渴求。 然而,它们却以一种我无法抗拒的力量,悄然降临在我的世界里。 ...

第1章 未来的暗影猎手

1978年5月,美国某加州旅馆

雨水如密集的鼓点般重重地砸落在我们住的破旧汽车旅馆的屋顶上,从石膏屋顶的裂缝中渗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进我特意放在天花板缝隙下的水桶里。

起初,这持续不断的滴答声犹如魔音灌耳,让我心烦意乱,但到了晚上,我竟逐渐习惯了这种声音,仿佛它已融入我的梦乡,几乎难以察觉。在雨声中,我听到一阵强风低沉的呼啸声,如猛兽在怒吼,大楼也发出巨大的吱吱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我把那发霉的毯子裹得更紧,仿佛它是我最后的避风港,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海滩和棕榈树的美景。

我真希望能知道妈妈究竟去了哪里。

前一天我刚放学回家,她便如一阵旋风般怒气冲冲地跑进我的房间,要求我收拾东西。

她告诉我,我们马上就要开车去洛杉矶了,而且我们铁定是回不来了。

“妈妈,”我恼怒地大叫道,“我知道你容易反应过度,但我们不能就这样毫无头绪地收拾行李离开——”

“艾比,”她坚定地说道,那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我们现在需要去一所研究所,洛杉矶的那所是最近的。”。”

无论我怎样苦苦哀求,想要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她都像蚌壳一样紧闭嘴巴,不肯再进一步解释。无奈之下,我只得将衣服和纪念品一股脑儿地塞进行李箱,因为我心里清楚,我们或许在一周之内便会折返。

我那母亲呀,脑子里时常会冒出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她时不时就会赌咒发誓,说有人在跟踪我们。而我呢,也早已习惯了跟随她辗转于州内各个城市的酒店和汽车旅馆,直到她宣称危险已经解除——所以一开始,我压根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们才开了约莫三个小时,她就把车停在了沙漠中央一家脏兮兮的汽车旅馆前,然后宣布今晚我们将在此过夜。我住过的地方,比这糟糕的多了去了,但这地方绝对算不上好。我的床窄得可怜,紧挨着窗户,不管我怎么用力拉扯窗帘,都还是能瞥见停车场的一角。那台小电视机也是个残废,床头柜上的灯也打不开,水槽和淋浴喷出来的水,都染成了令人作呕的棕色。

更可怕的是,我分明看到第二张床上方的墙上趴着一只硕大的黑蜘蛛,可我实在是怕得要命,压根不敢朝它扔鞋,生怕它掉下来,于是我只能挑了离窗户最近的那张床。

我们刚一到,我妈就火急火燎地冲出了房间,嘴里还嘟嘟囔囔着,说她有要紧事要办。这可真够奇怪的,要知道,她平日里总是把我们反锁在房间里,只要我胆敢打开窗户,她就会像发疯的母狮一样歇斯底里。

所以,她这次长时间不在家,就显得越发不同寻常了。再加上外面正肆虐着的暴风雨,以及我那疲惫不堪的身体,我至少可以说是忧心忡忡。

一道闪电如利剑般骤然劈开黑暗,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我像触电般从床上猛地弹起,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然而,须臾之间,我便意识到那不过是一道闪电,房间里回荡着震耳欲聋的雷声,犹如万马奔腾,几乎要将我的耳朵震聋,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如履薄冰地环顾房间,确定蜘蛛仍在原地后,便将目光转向坏掉的灯旁闹钟那暗红色的数字:凌晨 1:58。母亲已离开近三个小时,除了对她的忧心忡忡和对暴风雨的惶恐不安,我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因为除了晚餐时吃的那几根可怜的炸薯条外,我粒米未进。

更糟糕的是,那几个小时以来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而我依旧如坠云雾,找不到答案:为什么?我早已习惯了东躲西藏、颠沛流离,试图逃离那未知的威胁,可这次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每一次看到母亲眼中那惊慌失措的火花,每一次听到她厉声催促我收拾东西,我都感觉自已的心像铅块一样,慢慢地沉入了肚子里,而这一次,无疑是最糟糕的。

我早已不再追问母亲为何会陷入这般奇怪的歇斯底里,尽管小时候的我热衷于冒险和刺激,但如今的我,只渴望安稳。

我刚满 16 岁,心中怀揣着两年多后去纽约上大学的梦想,期盼着能在那里进入茱莉亚音乐学院学习音乐。我从四岁起便与钢琴为伴,在旧金山的各个角落参加过不计其数的独奏会。虽说进入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希望可能如镜花水月,但纽约还有众多其他的音乐学校可供我深造。

我突然萌生出在数百人的独奏会上,完美演绎一首古典音乐的念头,或许是贝多芬那激昂澎湃的乐章,亦或是莫扎特那灵动婉转的旋律。然而,我猛地从这美梦中惊醒,不得不强迫自已去思考一些令人不悦的事情,比如为何我妈妈执意要我们前往洛杉矶学院。我从未料到她会带我们去那个地方。不,此次旅行定然与以往大不相同。也许她过去十六年来一直忧心忡忡的事情,终究还是降临了。这个念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我的胃,让它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我的父亲乔纳森·卡特赖特,曾是一名暗影猎手,与家人一同居住在洛杉矶学院。他在十六岁那年邂逅了我的母亲格蕾丝,她是个平凡之人——而如今的我,也正值这个年纪——他们如同干柴遇到烈火,一见钟情,秘密约会了整整两年。父亲将堕落者和暗影世界的一切倾囊相授,我的母亲也学会了如何战斗,能够像任何暗影猎手一样,将《法典》中的段落倒背如流。他们在十八岁时订婚,母亲恳请允许升天,只因暗影猎手和凡人无法联姻。历经三个月的漫长商议,圣廷无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父亲也自此不再是暗影猎手,抹去了他的印记,选择与母亲在旧金山共度平淡的日子。他们婚后不久,母亲便有了身孕,然而,这份幸福却在我出生两周后,如流星般骤然消逝。父亲接到消息,称大恶魔袭击了洛杉矶学院,那可是他的故乡,他的家人遭受了重创。尽管他的印记已然消失,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与能力,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冲向学院施以援手,全然不顾母亲的苦苦劝阻。诚然,在大恶魔面前,他又怎能坚持太久,即便手持六翼天使之刃,他也在抵达后的短短几分钟内,就被残忍地杀害了。

由于他已不再是暗影猎手,所以未能获得“正式”的安葬,于是我那悲痛欲绝的母亲肩负起了安排他葬礼的重任,他被安葬在了离我们家几个街区之遥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墓地里;实际上,我常常在去学校的路上,抄近道穿过那片墓地,在他的坟前献上鲜花。小时候的我,常常与他倾诉衷肠,将我当天遇到的难题,还有妈妈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至少在我读八年级的时候,一群学校的捣蛋鬼一直尾随着我来到墓地,对我假装和父亲说话的行为肆意嘲笑。我羞愧得泪流满面,一路狂奔回家,自此再也没有与父亲高声交谈——然而,我有时还是会在心底与他默默交流。不难理解,哀伤的母亲将父亲的离世归咎于圣廷和影子世界,因而立下誓言,要从她的记忆中抹去一切与父亲有关的印记,扔掉所有与他往昔生活相关的旧物。当然,她终究无法彻底摆脱这一血统:尼菲利姆血统占据着主导地位,故而我,她的女儿,严格来讲,乃是一名暗影猎手。她确实准许为我举行标准的新生儿保护仪式,以护我免受恶魔的侵扰,但除此之外,她始终将我视作一个平凡无奇的孩子悉心抚养。我儿时偶尔会瞥见往昔的魅力,我能够看到其他孩子无法目睹的景象,本能地知晓某人是否与暗影世界有所牵连,但我的母亲只是轻描淡写地耸耸肩,让我坚信自已是出现了幻觉。

虽然彼时的我懵然无知,但当我年仅六岁时,圣廷的一名成员竟如鬼魅般降临我家,并执意要见我——每隔六年,凡间诞生的尼菲利姆儿童,皆会获得成为暗影猎手的契机。自然,我听到了妈妈的惊呼,便如受惊的小兔般躲进房间,直至那访客悻悻离去。妈妈将我紧紧拥入怀中,递给我一块饼干,轻描淡写地说那不过是个推销员,妄图让她买下她毫无兴趣的东西。至少在我十二岁以前,我对这个解释深信不疑。此次,我为一位身材高大、肩宽似海的男子开了门,他自报家门为安德鲁·莱特伍德。他旋即询问我母亲向我透露了多少有关影子世界的事,我那迷茫的眼神想必已足以回应他,因他旋即开始阐释我的血统以及我的生父究竟是谁。我向来以为父亲死于车祸,故而得知他实则是在与恶魔鏖战时捐躯,这消息于我而言,不啻于一道惊雷。通常来讲,我定会认为安德鲁·莱特伍德发了疯,然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但他似乎对我的父母了如指掌,甚至清楚我有时会目睹一些诡异之物。妈妈恰在此时走了进来,她定然瞬间明白,再找任何托词都已徒劳无益,于是索性让他将一切都告知于我。诚然,起初的我如坠云雾,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为何我的父亲必须离开圣廷?我是否必须成为一名暗影猎手?为何我的母亲从未向我吐露我的真实身份?——在安德鲁·莱特伍德竭尽所能地回答了这些问题后,他告诉我,他会给我一周的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然后再决定是否要成为一名暗影猎手。

他刚一转身离去,妈妈便如犯错的孩子般向我道歉,她说她只想护我周全,绝不愿我步爸爸的后尘,战死沙场。她告诉我,倘若我心甘情愿,便可成为一名暗影猎手,然而法律却如无情的枷锁,规定我此生再不能与她相见。我很快便做出了抉择——我向来不是那种会莽撞地将自已投入陌生环境,如无头苍蝇般扎进那几乎一无所知的世界之人。一周转瞬即逝,我和颜悦色却又坚定不移地告诉安德鲁·莱特伍德,我对成为暗影猎人毫无兴致,我认为与母亲相伴更为重要。他冷漠地点点头,告知我,待我年满十八,他会再度归来,这将是最后一次;此后,暗影猎人的道路便会在我眼前永远消逝。我能够察觉到,我拒绝加入圣廷,母亲感到如释重负,她可谓是竭尽所能地想要吓退我,向我讲述发生在暗影猎人身上的骇人故事,以及恶魔是何等的恐怖与邪恶至极。如今我已长大成人,我深知其中大多是言过其实,她不过是在向我描绘生活中那不讨喜的一面罢了,可当时的我却对任何能让我忆起此事的东西避之不及。

当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某些东西,或者能够觉察到别人难以察觉之物时,恐惧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会迫不及待地将其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这种策略我至今仍在沿用。在我豆蔻年华之际,我曾竭尽全力地自我欺骗,坚信恶魔和下界人不过是子虚乌有,我的眼睛只是喜欢与我开玩笑罢了,而我在身体能力方面则是中了基因的彩票(我一直比同龄的其他孩子更为敏捷、强壮,尽管老师们屡屡试图劝我加入他们的球队,但我对运动始终提不起兴趣)。

我不断告诫自已,当我母亲拽着我一同踏上这些奇异之旅时,她仅仅是在逃避圣廷,妄图招募我而已。当我与朋友一同观看电影时,倘若电影中提及恶魔和天使,甚至是吸血鬼和狼人,我的心便会开始剧烈跳动,犹如受惊的小鹿,我甚至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生怕他们察觉到我的异常。

但我总能想方设法将这些杂念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并和其他人一同开怀大笑——大多数时候都是如此。或许在我内心的最深处,一直都清楚地知道,我永远也无法摆脱这个如影随形的影子世界,它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会牢牢掌控一个人的命运,不可避免地改变他们的生活,无论他们是否心甘情愿,如果这真的是他们命中注定的归宿,但我却压抑了所有的迹象,这些迹象表明,我的生活终将与我血管中流淌的天使血液紧密交织在一起,而这一切仅仅是出于纯粹的恐惧和对简单生活的极度渴望。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暴风雨如凶猛的野兽般肆虐着,我像鸵鸟一样将枕头拉过头顶,把脸深埋在粗糙的床单里,妄图让自已放松下来,好进入甜美的梦乡。然而,我的身体却像倔强的孩子,拒绝向疲惫屈服,也不让我得到那梦寐以求的休息。无论我怎样拼命地集中精力深呼吸,像数绵羊一样数着数字,我的大脑都会在须臾之间跳出另一个问题:我的母亲身在何方?她为何离开如此之久?她是否身陷险境?我是否也有危险?倘若我们真的成功抵达洛杉矶学院,住在那里的祖母是否会收留我们呢?一旦离开圣廷的暗影猎手家族沦为凡人,就会被明令禁止在任何情况下与他们相见。

我从未与祖母谋面,尽管我的名字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她会喜欢我吗?还是会妄图逼迫我成为暗影猎手,而将我的母亲弃之不顾?我的胃如被重锤狠狠敲击,痛苦地收缩着,紧接着发出一声咕噜声,那声音几乎和外面震耳欲聋的雷声一般响亮。我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试图忽略那正折磨着我的饥饿感。再加上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焦虑和不确定性,这一切只是让我的头晕目眩愈发严重,让我无比渴望自已能待在家里,坚决拒绝跟随母亲踏上这趟丧失理智的疯狂之旅。

她临走前告诉我,切勿离开房间,我如一个乖巧的女儿般顺从了她的话语。在书中,女主角会忤逆命令,不顾外面潜藏的危机去寻觅母亲——然而,女主角亦会抉择成为一名暗影猎手,而非佯装过着平淡的生活,而我决然不是女主角——我甚至相距甚远。我仅是艾比,一个极度羞怯、笨拙的女孩,由于对着父亲的坟墓倾诉而遭人欺凌,她的血脉中仿若流淌着天使的血液。当我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已时,我笃定安德鲁·莱特伍德犯下了一个谬误,将我与其他女孩混淆了。

我无数次地辗转反侧,面朝外头,直面着那漆黑如墨的房间。我仅能瞥见墙上蜘蛛那模糊的轮廓,祈祷着妈妈快点归来,至少她能够将其消灭。我向来憎恶蜘蛛以及任何种类的虫子——只要它蠕动,我便会惶恐不安。这在旧金山通常不成问题,但在沙漠中,对于像我这般患有昆虫恐惧症的人而言,此地或许是最为糟糕的所在。不幸的是,这并非我的抉择。

或许,我蓦然心生希冀,她外出为我们寻觅食物了,驱车行驶了好长一段路程,才觅得一家街角小店。三个小时的车程?我那愤世嫉俗的头脑警示着我,我赶忙缄默不言,转而想象她会带回何种食物。披萨无疑是最为理想的,再加上几罐苏打水……该死,我甚至会为能有一块巧克力或水果而欣喜若狂。我那时并不挑剔。

想到食物,一股前所未有的饥饿感涌上心头。我深知自已不能饿着肚子,在这张床上度过漫漫长夜。有种预感告诉我,妈妈不会很快回来,若不及时采取行动,到了早上我可能会因虚弱而晕倒,甚至需要紧急注射胰岛素。更糟糕的是,我连一口解渴的水都没有。

汽车旅馆的大堂里或许设有一台自动售货机——如果我迅速前往并返回,或许能安然无恙。而且,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想必也不会有太多行人走动。

我掀开被子,鼓起勇气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穿过漆黑的房间,尽量避开可能潜藏的蜘蛛。我想象着那些蜘蛛邪恶地用钳子咔哒作响,心中不禁一阵战栗。当我终于摸到浴室的门把手时,如释重负地躲了进去,连忙打开灯,快速眨动眼睛,试图让自已清醒一些。当那刺眼的光芒似乎要将我的视网膜灼伤时,我打开了水龙头,尽量不去理会那流出的略显浑浊的水,将些许凉水泼在脸上,阴郁地盯着镜中的自已。

妈妈总是说,我长得和父亲一模一样。从手中那张珍贵的父亲照片来看,我不得不承认她所言非虚。妈妈身材苗条、娇小,拥有明亮的蓝眼睛和一头剪成波波头的棕色短发;而父亲则身材高大、肌肉健硕,脸上洋溢着一种英俊的粗犷。我继承了他那双大大的、似乎永远带着惊讶的棕色眼睛和一头长长的金发,平时我都会将它们扎成马尾辫。

无论我在沙发上久坐看电视多久,我身上总是保持着一层肌肉,我的高颧骨和整体面部轮廓也与他如出一辙。然而,遗憾的是,我并未从他那里继承到一样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他的身高。

我身高五英尺四英寸,始终未能突破平均线。

我确信,是我母亲的娇小身材在某种程度上平衡了这一点——这或许是我从她那里继承的唯一显著特征。

当我确信自已已不再像行尸走肉般恍惚时,我走出了浴室,悄悄溜向大门,心中祈祷着暴风雨能尽快平息。闪电似乎暂时停歇了,此刻唯一的声音便是雨水不断拍打在屋顶上的声响。

该死,我猛然意识到,我竟然连一把伞都没带。

好吧,看来我得赶紧行动了。

我从门边的架子上抓起钱包,斜挎在肩上,猛地推开门,一头扎进了倾盆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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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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