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春闺宝镜空寂寞,谁来与奴共逍遥?
鸾镜人无语。转秋波,黛眉轻蹙,玉颜谁顾?欹帎床帷孤衾被,凤蜡玉纱垂护。问此景,魂销几度。不道痴情千万种,道人间,自有相思女。雁不达,山无数。
华胥梦断无凭据。春闺中,金貌灺冷,一帘微雨。过眼楼前那公子,幽幽缠绵如许。识奴者,盏中綠醑。净眼东风何曾惯,极天涯,望断高唐路。问金莲,寄何处?
自从三寸钉,谷树皮武大郎娶了绝色美人潘金莲后,在清河县租了两三间房舍,专做烧饼卖。那大郎本是个老实人,把那烧饼做得色,香,味俱美。倒也能养活那美到令人窒息的性感娇娃。但大郎武植天生有个缺陷,就是性无能,那个萎而难举,把那适值妙龄的美人夜里急得抓耳挠腮。纵使金莲玉体横呈,媚眼如丝,在青纱帐中香风吹麝。那大郎依旧是井杆短,扯不到那幽深的井水。虽同床共衾两载,那金莲仍旧是个处子。
想那高唐行云,巫山布雨,只能枉凝黛眉。这金莲自幼便聪明伶俐,妙龄时更是蕙质兰心。琴,棋,书,画,俱精。也习得韩柳文章,深谙苏辛格局。及笄时忽得罕觏奇缘。在清河县光雾山中踏春,至山巅处,忽轰隆一声,那山突崩一角,现一石门。上有篆书四字逢莲而开,金莲深感诧异,暗附道,奴本姓金莲,这造化难道为奴家而设?
于是她用纤纤柔荑轻触那硕大无朋的石门,豁啦一声闷响,那门径自徐徐向右边滑动。门开处,只见一道五色神光绽放。金莲初始有些胆怯,只蹀躞移动莲步。到那神光绽放处,只见一古朴石桌,桌上镂刻螭龙,又有人首蛇身的人形图案。桌上有岁月斑驳的竹简两卷,简边有一柄古意盎然的古剑,剑鞘上宛若鸟虫古怪字迹,又宛如蚯蚓走泥之态。那剑鞘上光华流转,似有瑞彩氤氲之气中也能绽放晕人眼眸的五色神光。金莲正疑惑中,耳际忽有女音如莺啼燕呖:“吾本越女,此越女剑也!本乃春秋五霸秦穆公之女弄玉佩剑,其后弄玉与萧史乘龙跨凤,白昼飞升成仙。此剑自此蓄含仙气法则,威力恐怖绝伦。后到战国七雄逐中原之鹿,此人被弄玉梦中赐与吾,被授以九天玄女剑诀与玉女心经……
汝今得之,必先练玉女心经,聚得真灵之气,方可以气御剑,可收放自如。秦卒能五步,十步杀人。汝聚气到三花盖顶时,可一步杀十人,乃至千百人……”
金莲听罢,惊得心悸胆憷,怯生生,颤微微的问了句:“奴一弱不禁风女子,能练成否?”
有声音如银铃般娇笑:“汝今身必能练至到出神入化,但本尊观汝貌美如花,情痴不寿,恐今世遇头现白虎者,有血光中霄汉的天伤星就凶多吉少了。但是,虽然今世做不成比翼双飞的夫妻,再转轮回数世,他也终是汝缠绵悱恻的情人,了解今生有缘,却不可长相厮守……”
潘金莲发懵的听着,环眸回顾,终不见越女现出真身。金莲暗想这神仙原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自金莲得了上古神兵利器,那剑出鞘便寒气凛冽,阴风逼人,似有凤鸣之声自剑身鸣叫而出。把那金莲欣喜若狂,继而夙兴夜寐的修练玉女心经,聪明绝顶本是三阴之女,她练至半载,便觉体内真气冲破任督二脉,以真灵之气御动剑招。剑气所到之处,如摧朽拉枯,无坚不摧,让人云魂尽冒。
但这金莲虚怀若谷,藏锋芒不露。表面上看似温文尔雅,弱不禁风吹杨柳的感觉。
潘金莲也是命运多舛,早年在一个员外家做那老家伙的侍女。那老色鬼见金莲貌美,不禁见猎心喜。在一次金莲在木桶花浴中欲要偷香窃玉,搂着一丝不挂的绝美娇娃,想强行霸王硬上弓。金莲习得玉女心经,被那老家伙上下其手,虽痴情如滴水,始终桃花门户难开。几度冲刺,把这老色鬼活活累得咳血难止,在活色生香中,抽搐而亡。但潘金莲依旧是个花径未曾缘客扫的处子之身……
后来,终被那老色鬼的原配知晓其事,认为潘金莲是丧门星。把她扫地出门,白赠与清河县城南身材短小,貌相丑陋的武植为妻。
金莲虽两易其手,其身宛若一块未经人雕琢的璞玉。但正值韶华之年,也幻想被那神采翩翩的公子辣手摧花。只恨那武大郎除了卖烧饼能干,晚上基本上是个没有男儿阳罡之气的莱鸟,窝囊废。金莲使出浑身解数,欲渡巫山。大郎只是风情难解,背靠背的睡了半年。把金莲急得欲火中烧,终于分开睡……
忽一日,清河县鼓锣喧天,人声鼎沸。煞是热闹,金莲下疾步下楼来,向那人头攒动处挤身而来。但见一帮如狼似虎的衙役扏杖开道,后面一人骑一匹紫骝马,那个生得剑眉,星眸,面如冠玉,仪表堂堂,凛凛一躯。身高七尺开外,猿臂狼腰,透过薄衫,肌肉如铁,浑身似有千百斤力气。
金莲不由脱口而出:“真伟男子,有夫如此,死又何昔?”
但满街的人振臂齐呼:“打虎英雄,不愧项羽转世,能手格大虫……”
一片片赞誉响彻云天,金莲的呢喃,自然堙灭在众人的呐喊,嘈杂声中。忽见一矮矬子,挑着个烧饼担儿,正欲躲避衙役,马上那人眼尖,嗖的一声,滚鞍下马。疾步奔向那猥琐矮矬,纳头便奔。口尊:“大哥,愚弟想得你好苦!”
矮矬定晴细看,“啊呀一声!这不是俺同胎兄弟武二郎武松吗?你这是……?”潘金莲瞧在眸里,但见波光流转:“怪哉,这跟土行孙般的丑矬子,甚是有这样一个气宇轩昂,绝尘脱俗的兄弟?美丑迥异天壤啊……”
金莲顿时想入非非,梨花般的脸蛋浮现出桃花般的灿烂。若能与此人举案齐眉,长相厮守,岂不美哉?奴与他才是天设地造的一双呀!
(初来乍到,尚不知如何创建成功,纵有锦绣珠玑满腹,好像依然站在闼外。殊实遗憾,先试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