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西门庆魂不守舍,沦陷在潘金莲的石榴裙下,难以自拔。
又听闻武松去了河北大名府公干去了,便毫无顾忌。他对潘金莲的美色早垂涎三尺,自然日日来与金莲厮会,使出浑身解数,玩花样翻新,沉湎淫逸中。沈醉忘了众目睽睽之下,难免走漏风声。
武大郎街舍里弄中有一郓哥,瞧见西门庆时时光顾武氏烧饼铺。见那人身着华丽衣裳,晨入暮归。心生阙薿,便想一窥是何缘故。他敏捷攀附墙角而上,身形如壁虎般贴上二楼,往窗棂中一瞧。
只有烛光摇曳,两团洁白的身子在床榻上活色生香,颠鸾倒凤中,发出无病而又惬意的呻吟……
让他冲动得血脉卉张,抑不住快要流出鼻血。
“这是谁敢长风染指,韩寿偷香?偷到打虎英雄武松的哥哥武植的老婆?”郓哥不动声色的下楼,便急匆匆去寻那武植去了……
那武植虽身不盈五尺,相貌丑陋。但平素却乐善好施,对食不裹腹的郓哥格外照顾,时时送与一些烧饼与他充饥。那小猴子也懂知恩图报,便将偷窥到的事,绘声绘色的描述给武大郎听了。
那武大郎本身是个性无能!亦自知无法满足潘金莲这种绝色娇娃生理上的需求。平素对一些登徒浪子对他内人的觊觎之心,总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自从他兄弟打虎归来,做了官府都头。他心中有了可以倚仗的底牌,胆子也变得大了。今日亲自听说她娘子与人劈腿,一种男人的吃醋劲,便让他勃然大怒。
对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是谁给他戴的?他与小郓哥便心急火燎的赶回家中。也不呼叫金莲开门。武大郎身材矮短,小郓哥身形削瘦,两人便撬开窗棂星门,逾窗而入。
上得二楼,但听见狎昵的嬉戏声:“大官人如生龙又似活虎,弄得奴家心神摇荡得如云里雾里……”
“乖乖!心肝宝贝儿这么娇媚撩人,那么高难度的动作玩得如蝴蝶穿花。西门爱了,醉了啊!真TM滴逍遥快活,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西门庆在温柔乡中如饥似渴。
两个人的对话,让武大郎怒火中烧,他“砰的”一脚踢开房门。一幅香艳的倒挂金钩画图,让他浑身哆嗦,气得他面色铁青,用手指二人,结结巴巴的喝斥道:“奸夫淫妇,干得……干得……好事!欺负我武植到这般地步,须捉得这淫贼报官去!”
西门庆听武大郎说要报官,当即慢条斯理的穿着锦衣,这举动,挑衅性的侮辱。他哂笑道:“汝这矮矬子,一点都不中用。如此如花美眷,还是个黄花处子。让俺西门庆白白的享受了汝武大郎这安仁掷果,做一回倜傥风流的采花人,真是其乐无穷哇!”
潘金莲也迅捷穿好抹胸罗裳,其靥稍含愧色,其语略带歉疚道:“怨只怨夫君汝无雄姿勃发,夜晚奴风生了,不见相公水涌。旱得奴家这片土地干涸。谁教相公那方面没一次如柳七郎,月下踏花,风流倜傥……”
如此揶揄,气得武大郎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声音愈加发颤:“原来汝这淫贼,便是……便是……西门庆!太欺负人了,就不怕俺那打虎的兄弟武松?”
西门庆一听武植搬出武松,面色稍微一怔道:“那武松嘛!似乎已与本官人称兄道弟了。他哥哥这老婆如此如花似玉,武松不懂惜香怜玉。哈哈!哈哈!本官人岂能失之交臂?”
只一席话,激得平素一向懦弱的武大郎怒从胆边生。趁西门庆洋洋得意间,忽然冲到他身边。一蹲身形,便抱着西门庆一条大腿。张开大口,恶狠狠地向西门庆雪白的大腿咬去。另一只手,还不忘向对方裆下来了个猴子摘桃。
“啊呸!好痛!汝这矮锉子,好生阴险!”西门庆不慎,大腿上竟然被武大郎尖利的牙齿活生生撕下一块肉来。要命的隐私处也被大郎抓伤生精之源,痛得他呲牙咧嘴间。凝集掌力,慌乱间,一掌向武大郎天灵盖击下。
这一掌,力道之猛,打得倒霉星君七窍生烟。大郎天灵盖受到了毁伤,裂开一丝细小裂缝。激迸出前世无边无际的晦气和霉运,这股晦气和霉运,瞬间便一股脑钻入西门庆手掌之中。
西门庆顿感手掌心如同蛇咬蝎蛰,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情急之中凝视掌心。但见一团乌晦之色,由漫漫漶漶,逐渐变得黝黑起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西门庆如见瘟疫之神,满脸惊惧的后退着。
此时的武大郎,似茅塞顿开。把他的记忆从今生倏忽之间,拉回到前世。他满脸肌肉凝聚成一种恐怖阴森的笑容,道:“老子只记得前世是天上的倒霉星君,汝这龟孙,敢来偷俺娘子。嘿嘿!嘿嘿!这股晦气与霉运直接将汝这逼人的富贵之气,一涤罔有。从此汝会在阳世穷得跟叫花子没什么两样。至于什么寻花问柳,会跟俺一样,霉得萎而难举。等着吧!汝府上的那些妖艳妻妾,看着汝这废物,夜夜抓狂吧……”
“绝不可能,本官人精通医术的,会治好自已的!”西门庆色厉内荏为自已往侥幸方面辩解。
武大郎歇斯底里的怪笑道:“老子是天上倒霉星君,能调动天上,人间,地府所有霉运与晦气。纵使是华佗,扁鹊那种圣手神医,也只能退避三舍,束手无策。况汝一凡人,纵有盖世武功及医术,也休想逼走这霉运了。”
西门庆听武大郎说得妖邪,再看那愈加黑魆魆的掌心。那黑气在自已掌心中氤氲缭绕,正徐徐向他手腕上旋转攀附而上。
这一看,西门庆大吃一惊。也顾不得腿上被武大郎撕下那团肉的疼痛。一瞧,伤口处,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晦异常。他急忙运起独门内功,想逼走这厌恶至极的黑气入侵。
可这一切拼命运功相抗,都是徒劳。似乎与这个矮矬说的,一模一样,毫无起色。那黑色的晦气霉运如蛆附骨,渐渐地向他全身入侵着……
西门庆一声暴吼,恼羞成怒,一记穿心腿,气挾风雷般踹向大郎心窝要害。
“不可!”潘金莲一声娇叱,身形向前疾趋,欲拦下西门庆这凌厉的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