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汪师爷口灿莲花般逞三寸不烂之舌,巧舌如簧的游说面前这个武功深不可测,脾气冷傲的俊美男人。亦附和道:“人生在世,不过是活一个快活二字。年青人何必直执不悟。都头一身本领,其位不过是步军都头。位在七品芝麻官之下,根本是微末之流。如果肯与本官人強強联手,吾上面州府有人脉。吾用心斡旋一番,使些金银打点,打点。用不了多久,都头就会摇身一变,高官可做,骏马得骑。如肯归附在鄙人麾下,这第二把交椅位置,舍君其谁?位在这位汪师爷之上,今后可锦衣玉食。其逍遥快活似当朝公候……”
西门庆以目暗示宠妾庞春梅,李瓶儿。
二女跟西门庆厮混日久,深谙世故人情,对官场的各级别官员逢场作戏,早已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心中暗附:“这个毛头小伙,还是個靓仔啊!腐蚀他,诱惑他,勾引他,只用些许手段。便可水到渠成,保管他乖乖的就范,臣服在石榴裙下……”
庞春梅嗲声嗲气道:“这位小哥哥好帅哟!又正值血气方刚,玲珑少年郎啊!可有佳人伺奉寝榻之侧?殊不知人生苦短,当及时及乐。委且了小哥哥这人中飞龙。去那清水衙门当差,有啥子意思?那有美人投怀送抱,夜里搂着软玉温香舒服惬意呢?”
李瓶儿也媚眸波光流转,轻佻的狎笑着说:“都头小哥哥,你是清河县最靓的崽,瓶儿凝望间,都心神摇荡。不如过来,栖身在咱们西门大官人麾下。朝朝暮暮间,有咱们这一群云鬓雾鬟陪着。个个都花容月貌,都头到时就变成了一只醉酒的蝴蝶。此间快活,何必去那清水衙门。干那苦差事,怎解人间无边风月……”
二女边说边向武松娇躯倾斜,伸出纤纤玉指,把着盏儿,双双把琼浆仙醇递与二郎面前。似要肌肤相触,用无边春色来渡化这个俊美靓仔堕落到温柔之乡。
“两位美人敬酒,武某若不喝的话。西门大官人是否会认为鄙人真是个傻逼!敬酒不吃,偏要吃那罚酒?大官人还真以为武某人有点儿价值……”武松哈哈大笑。
西门庆闻言,转眼间,换了那冷若寒冰的嘴脸,脸上肌肉挤出笑堆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都头何必喝那罚酒?汝与吾合作,吾定视都头为兄弟伙。今后大盏饮酒,大碗吃肉,大秤分金,大榻睡美人。本官人对武都头尽致仁义,深惜人才难得。可跟吾纵横捭阖于商贾,游走在江湖,崛起绿林之中。试问人间黑白两道,奈咱们又其何?”
“前几天,一帮亡命之徒,有数十车私盐,被武某拦截扣了。西门大官人神通广大,手段通天,消息又灵通。不知是那位大佬的私财?”武松也不理会那俩个妖魅女子在自已身上肌肤相贴。至于男女授首不清这句夫子明训,他故且忍了。他要察言观色,一窥西门大官人身在云山中,偶尔露峥嵘的真正面目。
西门庆狤笑道:“此些许之财,在本官人眼里,不过是一阵毛毛雨。况且又不是鄙人的。不过,弱弱的问一下武都头,假若那批货就是本官人的,都头下次是否会网开一面,睁只眼,闭只眼,放一马过去……?”
西门庆回答之态,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然后以目视二郎,静谧的等着回答。
武松暗自心惊,这个西门大官人果然城府极深。对自已重金诱之,美色惑之,利诱间裹着着威胁。隐隐有一股杀机在他那深邃的,黑黝黝的眼瞳中一闪即逝。这是个不择手段,要达到目的狠人呐。面生菩萨和善之相,却胸藏豺狼歹毒之心。
“哈哈!哈哈!如果这货是大官人的,小可下次就权且视若无睹。清河县,天高皇帝远!对西门大官人,武某得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武松委蛇着回答。
二郎在心中盘算着,绝不可再打草惊蛇。他现在要佯装就范,臣服在西门大官人麾下。抽丝剥茧,收集确凿证据,将这个狡诈而又阴狠的家伙一锅端了。绝不能让他这个怙恶不悛之徒,为祸一方。过着逍遥自在的土皇帝生活。他肯定还有鲜为人知的滔天罪行,私盐,只是冰山一角。
难道你现在告他拐卖良家少女,妻妾成群,还能治他不成?大宋朝那个显官,望族,富商不都是妻妾一堆?甚至稍微家境富庶的庶民都讲究南北调和,今夕东厢,明夕西厢。
“桀桀,武都头真是个聪明人啊,孺子可教也!做人要活得通透,晓得人情世道。现在那个当官的不是蒲扇摇摇两面白,官袍楚楚通身黑?何苦博什么仁人,君子,清官,那些假誉?君试看我大宋前朝包拯,倒是大公无私无畏,最后动了皇家奶烙。被暗中鸩杀,那下场好可憐!只空留一个包青天虚名。武都头,哈哈!开窍了!”西门庆以手指击桌,显得十分兴奋。
汪师爷捋了捋鼠须,抚掌附和。
庞春梅,李瓶儿笑靥如花。使出浑身解数,搔首弄姿,在她俩眼里,这可是咄咄罕觏的小鲜肉啊!居然还如此俊俏?在主人的暗示授意下,她俩真想反猎艳眼前这个玲珑少年。听说和见证了这个打虎英雄神力冠绝今古,不知青纱帐里,床上功夫又如何?意淫想想,都刺激,肯定是个百战力不怠的猛男。连吊晴大虫都能赤手空拳打死,肯定比西门大官人生猛百倍。
娇语呢喃,香风吹麝,肢体动作毫不掩示的春光乍泻,诱惑着面前这个铁骨铮铮的猛男。她俩要训服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魂不守舍,将来好为西门庆俯首称臣的效命。
武松似半推半就,佯装瞬间懂了雪月风花之情。笑嗔道:“俩位旖旎如画的小姐姐好那个风骚啊!二郎我醉眼看花花乱颤。但是你俩是大官人的菜,二郎不好意思下手……”
几句浮夸的溢美之词,让庞春梅,李瓶儿心中窃喜。
武松朝西门庆欠身拱手道:“武二一介武夫,方适听大官人教诲。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今后之事,我懂的。绝不对大官人财路上去截胡……”
“如此甚好!”西门庆满脸都是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