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追杀
谛安星,这颗神秘而美丽的星球,距今已有整整一千年的历史了,它的诞生源自于花神之母——谛黎安雅与她的五位忠诚眷属共同的努力。
这座星球被划分为五大岛屿,每个岛屿都以其中一位眷属所代表的花卉品种命名:梅花岛、山茶岛、月季岛、兰花岛以及菊花岛。
这种划分方式不仅彰显了每种花卉种族的强大,更寓意着它们各自承载的特殊力量和意义。
在这些岛上生活着的花民,出生起便拥有不同程度的权限,并通过长时间的修行和不断地锻炼来提升自已的实力。
随着修行时间的累积和持续的磨练,花民们的阶级逐渐升高,同时他们掌握的花术也越发强大。
所谓的权限,便是从出生或者后天所获得的神赐:
国王:稀有度万分之一,完全克制其他权限,战斗力可以一敌百。
皇后:稀有度千分之一,拥有与生俱来的治愈能力。
骑士:稀有度百分之四十,天生无法使用花术,除非与以上两者签订终生契约,或是自身有隐藏的遗传能力。
普通花民:稀有度百分之六十,没有权限,也无法被花术攻击和救治。
阶级一共分为六阶:
一阶——无法使用花术,但可以受到花术的影响。
二阶——可以使用基本花术。
三阶——额外获得属于自已的花术技能,例如变化元素,操控天气,瞬移等。
四阶——可与活物、死物甚至花民,签订强制性契约。
五阶——拥有同化权限和阶级的能力,已经堪比花神,额外获得双生花术,特殊的品种还有特异能力,例如重生。
零阶——权限封顶,百分之一的几率成为花神。
权限和阶级是同时存在的,出生时获得的权限,便注定接下来阶级如何发展。
就像骑士,若是想修炼到一阶以上,除非拥有高贵的血脉或者获得神赐。
如果国王出生时是一阶,对于他们,升到三阶前简直轻而易举。
就是这样有秩序的星球,在即将迎来第一千年的某天,被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打破——
三级岛月季国首都城堡前的集市上,人潮涌动,但在人群最为稀少的一角,却有一群神秘的黑影在房顶上快速穿梭着。
这些人身穿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面纱,让人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然而,从他们手中紧握的武器和眼中流露出的腾腾杀气可以明显感受到,他们绝非善类。
这群人中为首的那个人,手持一幅画卷,画中的人物身着华丽的贵族服饰,面具下的眼神既温柔又锐利,白袍上似乎还沾染着点点血迹。
给人一种既疯狂又冷静的矛盾感觉,仿佛他正处于某种极端的情绪之中。
井谂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脖子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液,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流淌而下,每一滴鲜血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小小的血花,仿佛在为他的生命做倒计时。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刺激着井谂已经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解除身上的毒素,他将注定要死在这遥远的异国他乡,成为无人问津的孤魂野鬼。
耳后的位置,三片洁白如雪的花瓣印记正闪烁着微弱的白光。
这是三阶皇后权限的独特标志,
在这个世界里,权限的划分以三种特殊的印记来体现,其中,国王便是月亮,骑士则是星星
巷子外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井谂警惕得往里躲了点,将自已暂时罩进屏障里,但是维持不了多久,身上散发的山茶花香味太浓了。
拿着画像的首领嗓门很大:“都给我搜仔细了,一处地方也不能落下,要是让我发现有人……”
即使已经躲得天衣无缝,但一开始残留在原地的味道,似乎还是有人闻到了,“老大,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甜的味道?”
他被人用力地拍了下脑袋,“都什么时候了!这种事情能不能结束再说!”
“我错了老大,您继续,继续……”
“上面那位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天就是把三级岛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大殿下带回去!不然我们都得死!”
“是!老大!”
众人没有逗留在此,说完迅速分散开追查。
井谂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要杀他,不惜从二级岛追到这里,耗费这么多二阶卡罗拉,甚至都是中了巫咒的变异品种。
卡罗拉,玫瑰中最常见的,按道理来说,这种泛滥性品种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实力,就他所知道的卡罗拉权限顶多骑士。
可中了巫咒就不一定,这是一种可以让阶级产生变异的咒术,使用过度会危及生命。
井谂之前在山茶秘法典中见过,这种巫咒始于四级岛兰花种族的楼兰国,但是十年前就不存在了,被三级岛月季国现任领主白衍鄜讨伐消灭。
现在的楼兰连个国王都没有,大战之后,皇室甚至一脉无一人幸存。
如果只是按阶级来看,井谂更胜一筹,但抵不过他们人多势众,万一都是皇后权限的,权限大于阶级,以他现在的状态,硬碰硬都不行。
井谂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这绝对是他有生之年第二次这么狼狈。
堂堂二级岛山茶国的大王子,千年来第一朵白色十八学士,山茶花中真正的极品,放在整个谛安星那也是绝对高贵的存在。
预言里说,每一千年会诞生一位新花神,还有五位眷属,花神掌管星球的生态平衡,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眷属作为辅助,管辖岛屿。
“把三级岛翻个底朝天?”,井谂左手捂住伤口,想尝试用花术治疗,这是皇后最基本的自保能力。
但他高估了自已,巫咒的蛊毒不是那么容易解的,更何况自已本身就身负重伤。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么大阵仗的在三级岛上闹事,真当上面坐镇的那位不知道。”,流的血越来越多,血液也慢慢的变成黑色。
井谂用力往心脏上拍了一掌,心脏瞬间猛地跳动一下,他吐出一口黑血,脖子上伤口的毒算是暂时压制了。
他缓缓站起来,扶着墙慢慢往城堡后花园方向走去,这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月季国早就易主了,只要等那群人被他抓住,我就能趁机逃出去找泽言了,希望这次,他真的在这。”
井泽言是井谂的弟弟,山茶国二王子,本体金山茶,虽比不上十八学士,但同样极其珍贵,也是难得的极品。
就在前段时间,井泽言莫名失踪,按道理来说,即使是国王权限,也不一定打得过他,可为什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凭空消失。
井谂展开秘密调查,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直到前几天三公主井茗凡告诉他,有人在三级岛见过井泽言,他二话不说就准备过来。
没想到,路上遭到追杀……
而月季国表面上是领主白衍鄜在管理,实则二王子白衍屿才是真正最有威望的。
手上掌握着三级岛最强暗卫军团和最多的兵力,其实力更是谛安星众所周知的强。
他的品种是和谛黎安雅同样的朱丽叶,与十八学士可以说是并排神级,出生就是国王权限,据说现在阶级更是高达四阶。
大家都在猜想,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封神,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晋升最快的花神。
城堡后花园内,一位披着绿色长袍的寸头中年男子伸出手拦住面前的人。
“屿王爵士,我希望您能再考虑考虑,这次的危机您也看到了,只要我们合作,绝对能把三级岛救回来!”
白衍屿那双冰冷的凤眼仿佛寒冰,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厌恶,俊美的容貌使人暗暗惊叹,但他的身边却围绕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就算黑珍珠真的落入山茶之手,本王也能夺回来。”,下一秒,他竟直接穿过中年男子的手臂向前走去。
“弥野,送走。”
话音刚落,突然之间,中年男子身后出现一名跪着的蒙面少年。
一双鲜艳如血般的红瞳格外引人注目,他的着装风格独特,看上去像是经过改良后的夜行服。
暗金色的云纹无袖外套闪耀着神秘的光芒,与一身黑色的连体皮衣相得益彰,既贴身又不妨碍其行动自如。
“是,主子。”,弥野起身,在中年男子震惊的表情中抓住他,一个响指消失在原地,数秒后又出现在白衍屿身边,他单膝下跪,左手撑地,右手握拳放在心脏前的位置。
“按您之前的吩咐,把人丢到城堡外了。”
白衍屿走到后花园一扇满是荆棘的黑曜石门前停了下来,他想触摸一下新长出来的叶子,却被一股力量反弹回去,被迫后退了一步。
被刺伤而微微颤抖的手,血液流出来滴到草地上,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直直看着那扇门,道:“夏晴,查的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口中之人便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弥野身旁。
夏晴和弥野简直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无论是衣着打扮、容貌长相,还是言谈举止,甚至连行为动作都极其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夏晴有着一头璀璨夺目的金色长发,如同阳光般闪耀夺目,她身着一身白色连体皮衣,白色云纹无袖外套上面点缀着暗黑色的花瓣,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主子,据这段时间调查,二级岛内确实发生内乱,原因是二王子井泽言离奇失踪,暂时没有黑珍珠的消息,此外,属下回来的路上,还听说……”
夏晴还没说完,后面高台上传来一句喊声:“老大!找到目标了!”
井谂缩在树后面,他已经没有力气跑了,嘴唇咬破皮才暂时保持清醒,本来只想偷偷藏一会,没想到这群苍蝇阴魂不散!
白衍屿最讨厌有人在他思考或者办非常重要事时突然打断他。
一转身就瞥见躲在树下里的井谂,在闻到那股花香时突然心脏猛地一滞,太阳穴传来一丝刺痛。
从记事起,白衍屿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施展花术的手莫名加了点力。
他对着高台的方向用力一握拳,十几个变异二阶卡罗拉都重重的摔了下来,身上被看不见的绳索绑住。
“夏晴,全部带去地牢。”
“是,主子。”,夏晴闪现过去,双手结阵,利用传送将人带去地牢。
当白衍屿再次看向树下时,早已没了井谂的身影,那股花香也消失了。
“主子,这群会不会是今早那群在集市的?要不要跟大将军……”
“本王自会处理。”
弥野没有再多嘴,他蹲在刚刚井谂躲着的位置,用食指沾点血闻了闻,眉头一皱,站起转过身对白衍屿说:“主子,他中毒了,应该跑不远,要属下去抓回来吗?”
白衍屿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不必,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他转身再次看向那扇门,“去找兄长。”
“是。”
就在两人离开后的几秒,身后那扇黑曜石门上的荆棘,少了一条。
城堡外的森林里,有个特殊的秘境,通往某个隐蔽的地方,那群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不配进入的秘境——地下城
井谂动了动手指头,想抬起手揉揉眼睛,却不小心碰到了毛茸茸的东西,他猛的睁开眼睛。
扭头就看见一位身穿金色上衣的红色卷发少年趴在旁边,手上戴着一颗红玛瑙串成的金丝手链,上面嵌着一个金色的雪字。
因为伤口带来的疼痛感,井谂不好有太大动作,只能慢慢坐起来,还好这点小动静并没有惊动少年。
他环顾四周一圈,墙壁是白岩浆石碎块一点点搭起来的,屋顶和地板取自至少百年杉木。
屋子很小,所有东西都是单件的,桌椅碗筷和床,还有床尾的大柜子,虽然布置简陋,但这些材料的获取难度极高。
脖子上传来刺痛感,井谂下意识摸上去,发现之前的伤口被人包扎起来,毒似乎也解了。
“诶,你醒了啊。”,一旁的少年坐起身晃了晃脑袋,井谂还没反应过来,他笑道:“你没事吧朋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井谂往后挪了点,一脸警惕地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