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变得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巨石,压在苏醒的心上。
“我试图找出阻止这场灾难的方法,但是……”
她的声音再次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苏醒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不禁握住了拳头,喉咙干涩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心猛地一沉,用一种极其小声的声音喃喃自语:“还是没有办法吗……”
就在这时,厄洛斯的眼神瞥向了一旁的井谂,苏醒这才想起来井谂还站在旁边。
她一改刚才的语气和表情,转身对厄洛斯介绍道:“对了姐姐,这是我在交界遇到的小山茶,叫井谂,就是这个......”
说着,她用手指沾了沾水,在茶桌上写下了“井谂”两个字。
井谂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她们聊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尽管不知道她们所说的灾难是什么,但从她们的表情和语气中,可以看出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井谂对着厄洛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而神秘的气息。
苏醒则紧接着转过身来,向井谂介绍道:“这是我的姐姐,城邦的大祭司,厄洛斯。”
井谂看着厄洛斯那虚弱的模样,关切地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根据所阅读的那些书籍和故事,通常情况下,只有两种选择:
一是帮助她们解决这场灾难并安全离开。
二是自已死亡从而脱离这个地方。
如果这里真的存在拯救白衍殊的方法,那么白衍屿也必定会出现在这里。
因此,他目前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接触这里的人,试试能不能打探到什么。
厄洛斯的目光落在井谂的身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和好奇。
她知道,面前的少年能出现在那,绝非寻常,他身上的气息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井谂,你的名字很有趣。"
厄洛斯的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她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初来乍到,我们还没尽地主之谊,你愿意帮忙感激不尽,但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
说着,厄洛斯抬起头,“你的出现,我看到了可能性。”
苏醒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她紧紧地抓住井谂的手臂,仿佛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她的语气充满了恳切和期待,急切地说道:"井谂,我知道对于你来说,这个要求可能有些难为,但你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花神送你来解决问题的,你……愿意帮助我吗?"
井谂的内心犹豫不决,他无法确定那个神秘女子是否真的是传说中的花神。
而且,他对这里一无所知,甚至连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
然而,当他看到苏醒那真挚的神情时,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既然到了这里,如果真的'一年同一刻,百年如一日',尽自已所能帮助子民是他应做的。
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但不管最后事情有没有解决,我一定要离开,我答应一个很重要的人,帮他救回他兄长的性命。”
“没问题!”苏醒说:“只要你愿意帮我,救回我的城邦,我可以帮你拿到解药。”
厄洛斯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这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我在时间长河中看见的画面,大抵能断定和战争有关。”
苏醒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的声音颤抖着:“战争......可是,可这不是该被推动的剧情啊。”
井谂的眉头紧锁,这确实,如果是大规模的战争,自已所能出的力量微乎其微。
“城邦内有高阶国王权限吗?”
苏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皱起眉,就这样紧紧盯着井谂
“权限......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词?”
不等井谂反应过来,厄洛斯先开口问道:“高阶?国王权限?那是什么?”
井谂看着两人截然不同的表情,都是疑问,苏醒的脸上却能明显看见淡淡杀意......
如果这里真的是谛安星,那就不可能不知道才对。
“以耳后的印记分为:月亮国王,花瓣皇后,星星骑士,以实力分为六阶级,苏醒为五阶国王,实力已经堪比花神,事实上有她在,战况不会太糟糕。”
井谂说完,苏醒和厄洛斯对视一眼,两人沉默良久。
厄洛斯开口道:“很新奇的区分,不过你说的实力......”
她顿了一下,“苏醒,先带他去见苏格,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苏醒点点头,“好”
“再把这件事告诉塔斯,就说是我的意思,问问他的想法。”
两人走在刚才进来的走廊上,井谂见苏醒心不在焉,好几次差点在拐弯口撞墙,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城邦经常遭遇战争吗?为什么看着厄洛斯忧心忡忡。”
苏醒叹了口气,这才缓缓道出:“在我所规划的领土中,出现了另一座大型城邦,她们的所侍奉的女皇名为拉西代梦,是个十足的疯子,为了吞并大大小小所有领地,先后几年挑起无数场战争。”
井谂随着苏醒的步伐,继续沿着走廊前行。
他们穿过了几条街道,井谂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平和的景象。
孩子们在街角嬉戏,妇女们在门前闲谈,老人们坐在长椅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这里的人们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
井谂不禁想到山茶国,那里也是一片安宁与繁荣。
但他好像对战争并没有什么概念,为了继承人的位置,皇族内部争得你死我活,可他却切切实实没有真的感受到过战争的残酷,以为有强者坐镇就会轻松点。
“这里的生活得如此幸福,”井谂感慨道,“就像是从未被战争摧残过。”
苏醒听完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严肃:“并不是,他们是我的子民,每个人都亲眼见到或者感受到过战争的残酷。”
她走向前面被奶奶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安静得像娃娃,呆呆的看着天上的白云。
“苏苏来啦。”奶奶小声道。
苏醒蹲下,抚摸着女孩的脸颊,“今天有没有好点呀?”
奶奶叹了口气,接着摇摇头,“老样子,听不见,看不清。”
两人唠了两句,苏醒就带着井谂离开。
“她的父母是勇敢的战士,但她也亲眼目睹父母被炸成烟雾飘向空中,这么小的孩子,你让她的耳朵怎么受得了轰炸声,怎么能接受万般宠爱自已的父母在自已眼前变成灰烬。”
井谂听着她的话,脑里一点点浮现那个画面,他没有经历过,虽无法感同身受,但也让他的内心对皇位有了不一样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