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在这里出事的,继续待在这也不是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像刚才那种情况,或许回去让上杉倾城检查一下能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毒。”井谂突然开口说道。
他盯着白衍殊苍白的脸,这明显就是中毒的现象。
“有可能是那杯酒。”井谂推测道。
“不可能!”上杉程突然大喊道:“不应该是他喝的!”
就在此时,上杉程突然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立刻改口道:“大家都已经喝了,怎么可能有毒呢?”
这句话让白衍屿不禁感到一阵后怕。也就是说,如果白衍殊没有调换酒杯,那么现在中毒的人就是自已。
想到这里,白衍屿看着上杉程,心想难道他想要害自已?
可是在此之前不是才说,白衍鄜有可能派人来暗杀自已吗?
与此同时,御之策拿起酒杯仔细闻了闻,然后倒在手上尝了一口。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和疑惑。
显然,他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于是,他悄悄地传音给井谂:“不好,这是花神山特有的一种药物,它来自于花神树上的枫叶。这种药物单独使用或者外敷可以用来治疗伤口,但如果与其他药物如酒中的曼陀罗混合,就会产生剧毒。”
听到这个消息,井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上杉程是白衍殊的舅舅,他为何要在酒中下毒呢?
樱驰牧怒视着上杉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既不是皇室成员,也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为什么连他也要害白衍殊?
但现在不能对上杉程做什么,不管是碍于身份还是自已即将前往北境的关键点。
御之策说完想说的,转身一只手抱着白衍雪,一只手拖着樱驰牧回房间,
井谂若无其事地走到上杉程身边,假装关心地问道:“老板,您没事吧?看你好像有点紧张。”
上杉程现在哪顾得上看他,闻言强作镇定地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担心小殊的伤势。”
井谂心中暗自发笑,心想:还真是会演戏,花神树的枫叶只有特殊办法才能摘下,他作为上杉族副族长,不是他难道是传闻中的族长?
他继续试探道:“无意间听见有人说,这酒是您精心准备的,竟然被人掺进毒药。”
上杉程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对着两人道:“我一定会彻查此事。”
樱驰牧冷眼旁观,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上杉程见气氛越来越不对劲,赶忙说去看一眼两个孩子,迅速逃离现场。
御之策问他,“你看的出来?”
井谂点下头,“我会治愈术。”
白衍屿看向他,神情严肃,虽然皇后天生拥有自愈能力,但也因人而异,白衍雪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的冰雪带有攻击性,攻防不可兼备,所以能使用花术治愈他人的能力就变得极其微弱。
但井言念的武器是需要强大花术才能操控的类型,具备这种能力还能使用治愈术,他绝对不会只是私生子这么简单。
必须想办法逼出他的本体。
“先把殿下放下休息。”
樱驰牧直接抱着白衍殊从白衍屿旁边径直走过,还不忘撞下他的肩膀,冷笑着说道:“不用回城堡了,还得多谢你的人,屿王爵士……”
白衍屿当然听得出话里的阴阳怪气,但此时的他也没有心情去反驳什么,因为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房间里,樱驰牧担忧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白衍殊,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忧虑。
他焦急地问井谂:“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井谂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于是他详细地描述了毒素的症状和可能的来源。
“这种毒素连国王权限的阶级花术都可以影响,长时间慢慢膨胀,最后像刚刚那样,不受控制的释放,外泄,如果控制不住,就会自爆。”
听完井谂的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异常沉重。
白衍屿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坚定地问道:“你能保证说的绝无虚假?”
井谂毫不畏惧地对视着白衍屿的目光,郑重地回答道:“我以性命担保,字字属实。”
“花神山……”
樱驰牧嘴里念叨着这三个字,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为什么要对殿下下手?”
他不禁自言自语道。
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们所有人,也是解决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
“是对我。”
樱驰牧愣了一下,随后缓缓抬头看向白衍屿,“你说什么?”
白衍屿紧握拳头,“那杯酒是本王的,兄长不知为什么与我对换,不然......”
话音未落,白衍屿只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袭来,他下意识的爆发花术抵挡,樱驰牧怒视着他,“又是因为你.....”
两位国王的力量本就互相排斥,现在两人又同时释放,井谂夹在中间都不好受。
更何况仅仅只有骑士的白衍殊,本就因为毒素导致体内力量混乱,无止境的施压下,直接本能的翻身吐了口血液。
“殿下!”
樱驰牧终于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已太过冲动,颤抖着手想上去安抚。
但是没有治愈能力,将花术传进白衍殊体内只会加重他的伤情。
“我来吧。”
井谂走上前,樱驰牧识趣的让开位置,看着他将力量输过去后,白衍殊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开,脸色也慢慢恢复原本的色泽,这才稍微安下心。
不过随即又开口道:“既然是花神庙的东西,她们肯定有办法解毒,我去一趟。”
白衍屿回怼他,“花神庙向来不接待皇室以外的外族男子。”
“那你要我眼睁睁看着殿下,就这样躺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吗!?”
樱驰牧第二次像这样动怒,关系到白衍殊的生命,他根本不可能冷静。
“啧,吵死了。”白衍屿也不给他好脸色看,直言道:“花神山必须去,但只能是我。”
“不行,我不放心。”
“你没有资格进去,更何况去花神山至少三天,你明天就要启程北境,是想让所有士兵因为你将战事推延吗?”
樱驰牧用力呼吸着,白衍屿的话一字字打在他的心上,他握紧拳头,仍然神色担忧的看着白衍殊。
白衍殊给他取的名字就是希望他能保护好国家。
白衍屿见话有成效,看向井谂,“以我的速度,现在带上他前往花神庙找到解药,最多半个月。”
井谂抬头,“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