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远离变态

程飞燕自幼便是个白白净净的小不点，长着一双又圆又亮、仿若会说话的大眼睛。她常常陪着妈妈在公园门口摆地摊，售卖豆腐和鸡蛋。路过的老奶奶和客人们总爱逗她玩儿，还会给她吃食。往往父母的生意还没开张，她的小肚子就已被填得饱饱的。甚至有人开玩笑说要接她回家，认作孙女，可小飞燕总是执拗地不肯。

程飞燕的头发有点小枯黄，还微微卷着，远远看着，再穿上好心人送的蓬蓬裙，活脱脱像一个可可爱爱的洋娃娃，真的一点都不像一个乡下孩子。

程飞燕，这个七岁的小女孩，

白天总是活蹦乱跳、自由自在。

和城里的小朋友们尽情疯玩、肆意奔跑。

一起捡废品，

进行垃圾分类拿去换钱。

然后买辣椒形的小糖果共同分享，

日子过得快乐又自在。

然而，

每到夜晚，

程飞燕就会身不由已地陷入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

有时，她梦见自已是可怜的孤女，

没爹没妈，只能沿街乞讨为生。

有时，又梦见自已是大老板家的女儿，

任性妄为。

还有时，梦见自已在恐怖的山村里拼命逃亡，

身后有阿飘紧追不舍。

更有甚者，会梦见自已掉进深坑，

怎么爬也爬不上来。

这些奇奇怪怪的梦总是折磨着她，

让她害怕睡觉，

但又无法控制夜幕的降临和睡神的关照。

父母摆地摊为生，忙碌不堪。

程飞燕就像个假小子一样，

和城里的小朋友们疯玩、奔跑。

他们还会一起捡废品，

进行垃圾分类拿去换钱，

然后买辣椒形的小糖果一起分享，

日子过得快乐又自在。

可看着身边的小伙伴们一个个都去上学了，

程飞燕心里满是羡慕。

后来，父母在旁人多次劝说下，

一是忙，二是没钱，三是重男轻女，

不过最终还是决定把程飞燕送回乡下上学。

程飞燕衣柜里面的衣服很多都是在城里父母打工的时候，

房东老板把自已女儿不要的旧衣服给了她。

虽然衣服不是很新，

但是很漂亮，

甚至还有淡淡的花香味，

应该是那个年代特有的。

有荷叶边的精致小外套，

还有小红皮鞋，

格子灰裤，

还有一些好看的红裙子、绿裙子，

都是程飞燕这个年龄穿的。

今天为了报名，

奶奶给她换上了绿色的莲藕边花花衬衫，

还有一条黑色的小格子裤加红皮鞋。

扎上了高高的马尾辫，

辫上还系了一个蝴蝶结。

程飞燕这一身装扮简直如同精致可爱的活泼小公主，

好看又时髦。

程飞燕长得白白嫩嫩，

身高比一般孩子高一点，

从小就有亭亭玉立的感觉。

她浓眉大眼，

眼睛仿佛会说话，

模样长得很端正，

是村里难得的小美女。

奶奶杜大妞兴高采烈地带着程飞燕去学堂报名。

教导主任觉得程飞燕基础差。

说：“这孩子先去读幼儿园大班吧。”

然后把她带去给李云华老师。

李云华老师温柔美丽，

得知程飞燕的父亲是程大顺，

格外热情地说：“孩子交给我，您放心！”

奶奶看着程飞燕和李云华老师进了大班，

就笑眯眯地回家去了，

临走的时候让程飞燕好好学习。

可第一次站在老师面前的程飞燕特别紧张。

奶奶自豪地说：“她能从 1 数到 100 呢！”

程飞燕努力去数，

却错误频出。

最后，程飞燕进了大班。

老师给了她学习用品，

把她带到教室，

让她坐在最后一排。

上课了，

同学们欢快地读着儿歌，

程飞燕却不知所措。

下课后，

同桌程竹君笑着说：“飞燕，我叫程竹君，咱们以后就是同桌啦！”

小班长王铁柱也凑过来，

他白白胖胖，

有点小矮，

头发稀疏，

笑起来像个小面团，

说道：“欢迎你呀，程飞燕！”

学习委员吴晓琴，

一头齐耳短发，

对程飞燕说：“咱们学到《数鸭子》这首儿歌啦，我教你。”

程飞燕看见班上的同学年龄也不算小，

就小心翼翼地去试探性地问了班长王铁柱和程竹君几个人多大了。

没想到他们都普遍七岁，

甚至还有八岁十岁的小朋友也在这个班。

瞬间程飞燕觉得自已也不算是个大小朋友了，

感觉年龄也差不多嘛，

这主要是乡下的小孩读书的不多，

然后人也少的原因吧。

在同学们的热情包围下，

程飞燕对新进入的新学堂充满了期待。

上课铃响，

老师说：“今天咱们班来了新同学，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程飞燕紧张地走上讲台，

小声说道：“大家好，我叫程飞燕。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出生的那一年，贫穷的家里出现了燕子搭窝，一搭就搭了三个。父母老人都说这是给家里带来好运的象征，所以家里特别喜欢我，而且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

说完，教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放学时，

程飞燕和程竹君手牵手走出校门，

看到程竹君家有人来看病，

门口很热闹。

之后，她们一起结伴回家，

路过一片片田地和菜地，

爬过山坡。

回家的路上，

程飞燕已经学会了《数鸭子》这首歌，

她欢快地唱着，

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