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稀奇不稀奇,这两人除了学习成绩存在差异,共同的话题那简直就是一箩筐接一箩筐。
这不,课间休息的时光一到,
两人那活泼爱玩的天性便展露无遗。
“来来来,你当机灵俏皮的小燕子,我当温柔娴雅的紫薇,咱们来结拜一番。”
说着,两人将小脑袋轻轻一碰。
“哎呀呀,你作业做完没有?”
“还没呢!”
“那还不赶快抄,不然可就糟糕啦,我可一点儿都不想被留校。”
结果呀,这俩小姐妹由于总是不慌不忙,不抓紧时间做作业,
最终还是悲催地被留校了。
可令人哭笑不得的是,
她们俩居然丝毫不见忧愁。
“哎呀,留校就留校呗,反正还有彼此陪着。”
“就是就是,大不了晚点回家。”
只是相视一笑,接着又笑作一团,
那笑声恰似银铃般清脆动听。
还有呢,上美术课的时候,
她们俩的表现更是有趣至极。
画山的时候,那线条犹如雄伟的山脉;
画水的时候,那波纹仿佛灵动的溪流;
画树的时候,那枝干好似挺拔的士兵,
兴致高昂极了。
可一提到画人,两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哎呀,我可不敢画人,画得太丑啦。”
“我也是,在家里随便画,在你面前可不行。”
“哈哈,那咱们还是多练练,以后画出美美的人。”
“好呀好呀!”
有一天下课的时候,阳光柔和地洒在校园里,微风轻拂,带着丝丝花草的清香。程飞燕和程群英手拉着手,欢快地奔向学校的小花园。她们找了一处幽静的角落坐下,周围绽放的花朵争奇斗艳,让人心旷神怡。
程飞燕笑意盈盈地率先开口:“我有两个弟弟,都在一年级呢。”话语间,脸上满是温柔,眼神中透着对弟弟们的疼爱。
程群英眼中闪过惊喜,回应道:“巧了,我也有个弟弟在一年级。”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亲切的笑容。
程飞燕感慨道:“是啊,真巧。我父母在外面打工赚钱,后来二叔二婶也去广东了,家里就剩奶奶照顾我们。”此时,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思念和无奈。
程群英微微颔首,神色略显落寞:“我父母在省城打工,好几年没回来了,也是奶奶带着我和弟弟。父母不在也有好处,没有人管学习,奶奶又是不认字的文盲,挺自由自在的。”
程飞燕附和道:“确实如此。”
程飞燕接着说:“有一次我在村里玩老鹰捉小鸡,不小心踩坏了别人的油菜地,那油菜地的主人婶子只骂我一个人。就因为我没有父母在身边,说没父母教的孩子就是这样,乱踩别人家的地没教养,骂得特别难听。当时陈老大一家在旁边看着,还有程竹君家的几个姐妹,甚至连程老大诊所里打针的人也在笑。他们一个劲儿地挑逗我,让我去打架把面子挣回来。”
那一刻,程飞燕的内心荒凉无助到了极点。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已,连哭都不知道该朝谁哭,仿佛被丢进了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温暖和依靠。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闪烁着泪花。
两人相视一笑,齐声说道:“咱们可真像!”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程群英若有所思地说:“咱们都是留守儿童,是不是感觉格外亲切?”
程飞燕重重地点头:“是啊,这或许就是留守儿童之间的惺惺相惜。”
这时,马花花走了过来,双手抱在胸前,撇撇嘴说:“切,说得好像咱们班留守儿童少似的。瞧瞧,程新广、我、罗艳红,还有你们俩,有几个不是留守儿童?这年头,不出去挣钱的大人可不多喽。”
程新广一脸傲娇,却又带着些许无奈地说:“我爸妈从广东给我寄了电子枪、水枪,还有最新版的变形金刚。可我每次拿出去和别人玩,没几分钟不是磕坏了,就是整个玩具散架,甚至有的还被偷走。带着爷爷去理论也没用,后来出去玩我索性就不带玩具了,免得惹麻烦。”
罗艳红跟着点头,眼眶泛红,哽咽着说:“我和爷爷一起住的时候,还有人开玩笑说井水是被我们家抽干了,那井可是我祖上打的,供所有人取水,也没见谁感激过,想想就委屈。”
作为留守儿童,他们心中有怨,怨父母不能常伴左右;但也有得意,也许这就是父母在外拼搏的意义,虽遗憾没有陪伴,却也感激生活因此有了改善。他们望着天空,心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仿佛在抚慰着这些孩子受伤的心灵。
程小英神色伤感地走过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你们好歹是有父母的,我是一个孤儿,是现在的爸妈收养了我,不然的话,我日子过得可能比你们都要惨。”
程飞燕也反应过来,不能再伤感下去了,赶忙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哎呀,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咱们说点有趣的事情吧。”
程飞燕自曝说:“我幼儿园来读书的时候,有一天老师说明天要准备小棒好上课,我当时没有听清楚小棒是多大的小棒,就以为是棒子那么大的。老师还说要准备 10 个,急坏了我。我找来找去,用上扫把、搓箕,还有奶奶的拐杖,也才三个,急死我了。还是我二婶对我说,你就拿上你奶奶烧香用完的香梗。可我偏偏还不相信,宁愿空着手也要上学。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很多人用树枝,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也是小木棒。于是我赶紧也找了一棵树,截断了一棵枯树枝,把它搞成 10 段,这才算完成了任务。”大家听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马花花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说:“有一年冬天家里烤火,我和我弟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在火柜里烤火,结果烤火的感觉太舒服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我一烫就惊醒来,然后就不知不觉爬到那个火柜边睡着了,然后我弟呢,就继续在火柜里面烤着。后来半夜他就哭醒来了,一看原来是他蹲在火柜里烤,屁股被烫伤了一个大疤,长了一个泡出来了,而我也没好哪去,我的脚也长了一个泡。”
大家笑呵呵地说:“看电视看的这么入神啊。”托父母的福,这几个孩子家里都有电视机可以看。
程飞燕皱着眉头说:“现在的电视机也就一两个台,节目单调不说,广告时长还久,要不是为了那个电影能看到大结局,我都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