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长空接着说:“我仔细琢磨了,她想学道法,可一听说学了可能会看见鬼魂,心里就害怕,抵触得很。这样怎么能学会?得先把她胆子练大。”
夜色如水,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云山山顶,萧青山微微皱眉,神色忧虑地望着远处,深邃的眼眸中映照着月光的清辉。山风拂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宛如仙人之姿。
萧青山微微皱眉,神色忧虑道:“这着实棘手。她自幼胆小,刚出生便有死劫,我虽帮她化解,可神魂不稳,易受惊扰。本想借此让她练练胆,每次她做噩梦,我只在她实在撑不住时才出手,谁料她胆子竟越来越小。这几年帮她清噩梦,怕是做错了。”
此时,一只夜莺在枝头啼叫,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似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
鹰长空撇撇嘴,大大咧咧地说道:“你哟,太心急。幼时就该让她有常人胆量。如今她十岁多了,倒可在她梦里加些刺激,练胆子,别让她总这么畏缩还装坚强,可笑!”
萧青山沉默片刻,目光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关切,轻轻叹道:“可我终究是不忍她受太多苦,到底还是太过在意了。”
鹰长空拍了拍萧青山的肩膀,说道:“兄弟,我懂你的心思。但你这般护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若她不能克服内心的恐惧,日后如何在这世间自保?”
萧青山无奈地摇摇头:“唉,她胆子着实小。”
鹰长空说道:“兄弟,咱们得狠下心来,不然这丫头永远也长不大,一直这么胆小可不行。”
萧青山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我……”
鹰长空打断他道:“别只是了,咱们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既能让她胆子大起来,又能护她周全。”
萧青山抬眼看向夜空,缓缓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先从一些小的考验着手,慢慢引导她。”
鹰长空摸着下巴,应声道:“嗯,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你可得把握好分寸,别又心软坏事。”
萧青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会留意的,但愿这次能有成效。”
这时,山雾渐起,朦胧了他们的身影。鹰长空望着那弥漫的雾气,说道:“这雾来得蹊跷,不知是不是什么预兆。”
在这漆黑一片的夜晚,道观附近的一片区域,萧青山与邪祟的战斗一触即发。为免惊扰凡人,萧青山早已设下结界,使得此间的激烈打斗不被外界察觉。
刹那间,四周涌现出各种颜色的邪祟,黑色如蝙蝠般的阴影黑压压一片,还有团雾和烟雾弥漫,其间夹杂着桀桀怪笑,整个现场烟雾缭绕,气氛阴森恐怖。
萧青山神色冷峻,目光如炬,他毫不畏惧,挥手间宽袖伸出无数枝条,枝条上的手型树叶微微颤动,瞬间变化出千万手印万千,光芒闪耀。每一只手印万千都似有灵性,有的发出净化之光,将邪祟驱散;有的迅猛如电,将邪祟紧紧抓住。一时间,光芒璀璨,仿若神之净化,将四周的黑暗与邪恶逐一荡涤。
就在萧青山全力应对邪祟之时,那只夜莺趁其不备,幻化成一个女妖。这女妖名唤紫嫣,身形骨瘦如柴,面容扭曲可怖,脸上布满无数深深的划痕,犹如交错的沟壑,丑陋至极。她眼中透着癫狂与急切,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幽梦灵叶,企图砍掉一片。然而,她未曾料到,身后突然伸出一只藤蔓,瞬间化作手印万千,猛地一击,将她打落。女妖连连惨叫,几经挣扎逃脱。
女妖深知不敌,连忙跪地哀求:“仙师,小女子紫嫣,求您可怜可怜我。我曾经亦是貌美如花之人,奈何被负心人所伤,心灰意冷,从此坠入妖道。如今我不想再受这情爱之苦,只求一片幽梦灵叶去除心魔,助我渡劫。若仙师肯赐予,我愿为您效力十年。”
鹰长空一脸戏谑,挑眉说道:“哈哈,那还不如给我呢,我也能为你服务十年呀!”
女妖急切地回应:“二十载,我定忠心耿耿!”
见萧青山他们不为所动,女妖继续加码:“三十载,三十载,我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萧青山略作思索,终是点了点头,赐予她一片灵叶。
女妖如获至宝,瞬间幻化成一个普通女人的样貌,欣喜若狂,跪地磕头:“多谢仙师大恩,今后但凭吩咐,小女子定当赴汤蹈火。”
萧青山道:“你自有安排,暂且去吧。我算出你并非真正的为非作歹之人,确实是被人所害,身不由已,且你身上并无罪孽,才会给你这一次机会。日后也确实需要派你做点事情,我在你身上已施下术法,召唤之时,务必随叫随到。”女妖连连应是,而后离去。
顷刻间,在千万手印万千的强大攻势之下,山上的邪祟纷纷消散,一切归于平静。
鹰长空不禁赞叹:“兄弟,好本事!此等威力,令人惊叹!”
萧青山只是苦笑,心中却暗自感慨:我虽心怀正义,身负异能,可终究受限于这云山。离此山越远,功力越弱,难以施为。这幽梦灵叶,乃天地灵物,岂会轻易落入妖魔之手。
鹰长空好奇问道:“兄弟,这幽梦灵叶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萧青山神色郑重地回答:“这幽梦灵叶,十年方生一叶,百年才有灵根。需我注入功德之力方能激活。它在战斗中若掉落,会即刻落地成灰,绝不会有落叶留存。每至夜深,我催发其化手印万千,入有功德者梦境,吸其噩梦,积善德。若有邪祟侵袭,佛手自会将其擒获并净化,其威力不逊于观音菩萨净瓶中的仙水。”
鹰长空听完萧青山的介绍,搓了搓手,说:“我教导程飞燕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我也是没有功劳有苦劳,能不能送我一片幽梦灵叶?”
萧青山笑着看着他,但没有说话。
鹰长空无奈地叹道:“好吧,看来我也只能另寻他法了。”说完,他望着萧青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萧青山微微点头,似乎对鹰长空的决定表示认同。
这一头,程飞燕在煤油灯下苦写两个半小时的作业后,终于等来了来电。
那明亮的灯光犹如阳光普照,让她满心欢喜。她迅速完成作业,还看了半小时电视,心满意足准备睡觉。
临睡前,她好奇地问奶奶:“奶奶,听说咱家跟马艳芳家有亲戚关系,真的吗?”奶奶神色微顿,敷衍道:“有点关系,你爸认了马爱芳的奶奶做干妈。睡吧,有空再说。”奶奶杜大妞不愿多谈,催着程飞燕赶紧睡。
连日来的折腾让程飞燕疲惫不堪,作业完成了,电视也看了,回家路上的惊吓也经历了,困倦之意袭来,她很快就入睡了,只是睡前还想着要找马爱芳问清楚被陷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