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陌生地方醒来
温宁睁开眼神情显得有些恍惚,几声咯咯咯的鸡叫声传入耳中,鼻尖有一股中药味环绕,这一下子突然头疼的厉害,身体四肢僵硬无法动弹,轻轻一动有痛意袭来。
她只能转动眼睛查看四周,入眼是陌生的环境,这里是一间老旧古朴的农家茅草屋内,她正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心里十分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脑海里一片混沌,想不起任何事情,她深呼了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尝试动了下身体然后发出一声闷哼,自已的身体四肢完全动弹不得,唔,这伤的挺重的。
刚刚没注意,这会细细研究自已的身体才发觉身子无法动弹是因为四肢都夹着木板固定还裹满了布条。
就是想动动手指都感到费劲得很,难道是因为手脚都断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已怎么会这么惨...
正想着要转动下脖子看看身体还有什么地方是完好的就听见房门咯吱一声,一个女子声音惊呼,
“哎,你终于醒了,快别乱动,你伤的很重,没有两三个月可下不来床呢!”
温宁听着此女子年纪不大约莫十四五岁,梳着双丫髻穿着洗的发白的麻布衣裙,袖口居然还打着几处补丁,想来是贫苦人家的姑娘,最重要的是这是个古人。
咦,我为什么会惊讶,难道我不是吗,那我是什么人,来人见温宁发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怎么了,你能说话吗?"
温宁闻言张嘴想回话结果只发出嘶哑的两声啊啊,随即摇摇头表示无法言语,心里却是惊骇不已。
我的声带怎么也坏了,轻咽了下口水还有些灼热疼痛,她觉得是人为损伤,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居然对自已下此毒手,这跟自已断手断脚只怕是同一人所为,难道自已失忆也是因为这个人吗?
温宁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来是这个小丫头一家人救了自已,想道谢无奈身体动弹不得口不能言真真是一言难尽。
小姑娘叫她如此情形便自顾自说起话来, “五日前我跟大嫂去山上采野菜在林子里面的溪流处发现了你,当时你都奄奄一息了,好在我爹妙手回春这才捡回了你一条命呢,唔,我家里有阿爹阿娘,我爹大名徐长卿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郎中,我娘在家保持家事,还有兄长荆芥,大嫂张氏,去年刚成婚,我叫泽兰今年十三有余,还有个小弟今年八岁叫琥珀!”
温宁听着小姑娘说的详细心里感慨自已命大,遇到这等好人家救了自已,若是有朝一日自已身体好全定要好好报答这家人。
泽兰叫她还睁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已心说是不是还想问其他问题,便又道,
“咱们这里是徐家村,村里大大小小都是同宗同族,有几家外姓人听我阿娘说是好多年前逃难过来的,村子不大也就百户人家。”
温宁听罢轻点头微微弯起嘴角无声说了谢谢,如今自已这副模样想知道再多也没办法做到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行打算,泽兰见她似有些困乏便喂了喝了药出门去了。
此后每日,除了小丫头泽兰进来给她喂药,偶尔也会有她阿娘嫂子进来照顾她吃喝拉撒,让温宁心中感动,这家人都是淳朴的乡里人,虽说大夫医者仁心,但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照顾真真是大善之人。
温宁就这样每天听着徐家人的家长里短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是一个陌生的朝代,赵国,国姓为赵,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所了解的那个朝代。
自已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她也很纳闷自已了解的赵国又是什么样的,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明明她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能记得自已的名字其他任何记忆都是一团模糊,可是她一但思考问题时就会冒出很多超出自已身体认知的事情来,叫她越想越是一团乱麻,索性抛开就只想当前事物。
赵国已有百来年,皇帝换了有好几位,按温宁的话来说那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赵家先祖打下江山时也是国力强盛,如今的皇帝不过十六岁,于三年前登基时王太后垂帘听政。
王太后把持后宫多年,当今小皇帝并非她所出,据传只是老皇帝在一次酒后与宫中一个洗脚婢意外怀上的,王太后原先也有生下两儿一女,只是大皇子在宫斗中遭人暗害身亡,次子更是早夭,不到两岁就没了,如今只剩下大长公主承欢膝下那是疼爱得如珠如宝。
老皇帝在位时后宫佳丽三千,那皇子皇女数不胜数,皇子成年后便各自分封了封地让他们各自管理,只需每年进京都面圣上供一次即可,自从三年前老皇帝驾崩后这些个儿子便都不安分起来,外有边境蛮夷人多番来扰,内有外戚干政。
如今的小皇帝不是正统所出,外戚势大,朝政几乎是王家在把控,这些个皇子心中多有不平,这不各方蠢蠢欲动,只待有朝一日取而代之。
温宁想着这些事情叹了口气,这些事情也只是她这些时日在往来徐家人看病抓药的村人最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总结出来的。
徐家村处于当今六皇子治下,离京都千里之遥,其实谁做皇帝也跟老百姓没多大关系,上面的人如何腥风血雨只要不影响下面老百姓过日子那谁上位都一样,温宁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自已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这身体,没有好的身体那什么都是空谈,说来自已醒来至今也未曾想起关于自已身世的任何事情,只记得自已叫温宁二字,泽兰说自已是说着溪流而下被她家所救。
想来自已并不是这一带附近居住的人,不然也不会至今两月有余也不见有人家來寻,而自已被人断手断脚又毒哑了只怕是有仇家的,那这名糊估计也不能用了,温宁迷迷糊糊想着这些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