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人,扬言,这世界上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巴。
这个人是秦立前世座下四大将之一,负责秦立的安保,名叫林儒文。别看这家伙名字叫的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但行事,绝对比酷吏还酷吏。
前世,秦立是在海城碰到的林儒文,当时,他带着他的妻儿,更面临着仇家的追杀。那个时候的秦立,已经小有成就,听林儒文口音,是老家人,两人一交流,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公社的。
因此,两人倍感亲切。
秦立出面帮林儒文处理了仇家,并帮他们安顿下来。
林儒文找上秦立,将自已的命卖给了秦立,有些事情,不方便秦立出面的,都是林儒文帮秦立摆平的。
秦立离开范玉琴家,然后,又马不停蹄的朝着,离翰墨公社有五里路的林庙村赶去。
林儒文家,就在林庙村,貌似,林儒文喜欢上了他们同村的一个女子,只是因为家里穷,女方家人不同意。但是,林儒文与女子两情相悦。
于是,他们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私奔!
这也是这个时代,深陷爱情旋涡的男女,又得不到家里人祝福的情况下,孤注一掷,所选择的迫不得已的方法。
正是因为林儒文和女子的私奔,使得女方家人,迁怒于林儒文一家,将林儒文一家给折腾的家破人亡。
虽然两个相爱的人走在了一起,可是,因为两个家庭的原因,他们始终都有个心结。
两过的算不上差,但也谈不上幸福。
秦立估摸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应该正是林儒文,与那个女子家人摊牌的时候吧。
林庙村,一家低矮的土坯房内,挤着一家五口,虽然房内有五口人,但是,气氛却静寂的可怕。
“唉,阿文啊,不是爹不帮你,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凑不起春丫头家的彩礼钱啊。更不用说,还得要一台自行车。”
“拿自行车来讲,先不说需要多少钱,就算是自行车票,我们也拿不出来啊。”
坐在床上的老人,也就是林儒文的父亲林阿根,无奈地说道。
“是啊,阿文,要不,我们就与二丫结亲家吧。二丫家彩礼只要36块钱,而且,还不要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再说,二丫那丫头,长的是不好看,但是,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人家二丫干活,出力,都是好样的,膀宽腰圆屁股大,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
“人这一辈子,娶个媳妇,不就是为了一家人热热乎乎,能传个宗接个代啥的吗?啥马配啥鞍,啥妻配啥汉。老祖宗道理都讲的明白着哩。”
林儒文的娘王芳抹着眼泪说道。
自已儿子看上的媳妇,他们都给娶不回来,他们心里也一样苦啊。
“爹,娘,要不,我的彩礼先拿出来给文子用,结婚的时候,彩礼不带回婆家的多的是,又不是咱一家。”
想了想,林儒文的姐姐林盼盼开口说道。
“那不行,那不行,如果结婚的时候,彩礼不能带回婆家,你在婆家还指不定受啥罪呢?我和你爹可不能因为这事,被人戳了脊梁骨。再说,你两个弟弟还娶媳妇不。”
“你的彩礼是你压箱底的钱,不能动。你弟弟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
林盼盼一说,王芳连忙阻止了她。
这个年头,家里面,孩子都多,生产队,大锅饭,一年到头,谁家也存不下几块钱,更吃不了几顿饱饭。
孩子结婚彩礼钱等等,都是一个老大难。所以,有闺女的家庭,会用女儿的彩礼给儿子张罗媳妇。
这就导致了很多新过门的媳妇,因为婆家给的彩礼没带回来,洞房当天,就被丈夫打骂,被婆家一家嫌弃。甚至于最后,直接会成了婆家的受气包。
于是,跳井,上吊,喝农药,这些基本上成了,一些年轻媳妇的常规选择。
林家家风不错,虽然穷,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坑闺女,疼儿子。
“妈,彩礼的钱你用管了,我会自已想办法。”林儒文哽咽着说道。
“你有啥办法,一天干满十二个工分,也不过三四毛钱,一个月就算是不吃不喝,也才十多块钱。88的彩礼钱,咱家就是两年都攒不齐。”
林阿根瞪着眼睛说道。
“你可不能办傻事啊。如果办了傻事,名声臭了,不要说你娶春丫头了,就算其他女人你也娶不上了。”
“爹娘,你们放心,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去做傻事。我心里有数,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林儒文说道。
至于有数,他心里确实有数啊。
但是,为了钱,为了迎春,他顾不得了。
“林儒文林同志在家吗?”
这时,外面传来叫人的声音。
林儒文看一家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已身上,于是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你们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是谁啊?等下,我去给你们看看。”
说完,林儒文便起身走到门外,打开大门,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立,疑惑地问道:“你是谁?你找林儒文干什么?”
秦立看着林儒文笑了,这家伙,确实是年轻时的林儒文,你别说,还真有点小帅。你丫的,还给老子玩这套,上一世,你再怎么牛逼,也没有逃过老子的手掌心。
“我的他有点事要谈。”秦立也打了个马虎眼。
“什么事?跟我谈也一样。”林儒文不清楚秦立是干什么的,不敢轻易放春立进屋。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和你谈?”秦立丢给林儒文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就是林儒文,你说你不和我谈,你和谁谈,而且,我也不认识你啊,你想找人谈什么?”林儒文正烦着呢?又不好意思对爹娘姐弟发脾气,秦立刚好撞上来了。
“你丫的,问那么多,让老子先回答哪一个,老子大老远来给你送福利,你就让老子在这里站着和你说。”
秦立也不惯着他的脾气,开口便硬怼了回去。
实在不行,只能干服了。这丫的就是欠揍了。秦立狠狠地瞪了林儒文一眼。
谁知道,秦立一连串粗鲁的话下去,林儒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感觉这是他与秦立的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这种交流方式让他感觉到舒服。
林儒文向来相信自已的直觉,或许,自已的好日子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