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时候的韩梦想去做兼职赚钱，偶然在网上看到一个时薪很高的服务员工作，但是又是像以往的招聘信息一样，要求年满18岁。
好在她身高比较高，脸型消瘦，看着倒是像已经成年的。她打算像以前一样，假装自已已满18岁。她在网上联系了发布消息的人，那人让她发了全身照，还问了她的身高和体重，最后给她发了一个地址。
韩梦坐公交过去，下车后又走了一段距离，晚上7点准时到达。
眼前是一个很高级的会所。
她心中隐隐感觉不对，但是不想放弃那么高的薪资，而且这是唯一一个没看她身份证的工作。
她又在网上问了一下那人，确定只是做普通的服务生。那人知道她已经到达门口，直接出来把她带进去，进了一间化妆室，里面有几个女孩在换衣服，屋子里充斥着烟味。
那人扔了一套服务员的衣服过来，还有点嫌弃她是素颜，让她换好衣服后赶紧化妆。那人一边给她说了一下基本规矩，一边吐槽着旁边几个女孩的换装速度。话里透露今晚来了很多老板，她已经忙不过来了。
她给了韩梦一个房间号，让她全程服务这个房间，说完就出去了。
韩梦换上衣服，上半身是紧身短袖，下半身是一个短裙，裙子太短了，她怎么拉扯都拉扯不下来。她看着桌面上乱七八糟的化妆品，选择保持素颜，这样好像也可以保证自已的安全。
她穿上了高跟鞋，走了几步路。之前假期做车模兼职也穿过高跟鞋，走路还算稳，只是当时被中间人知道她是未成年，怕担责任，就不再给她介绍工作了。
旁边有个化着浓妆的女孩看着她略有些稚嫩的脸，问道：“姐妹，你多大啊？”
韩梦小声说：“18。”她的眼睛不敢看着那女孩。
“你这么小？难怪看着就像小孩。”
韩梦没有接话，赶紧走出了化妆室，她怕被人发现她的实际年龄。
她找着房间号，走到了自已要服务的房间门口，正好遇到刚才带她进来的人。
“你怎么没化妆？”
“我……不会化。”
“哎呀，你这样……算了，赶紧进去。给老板递酒的时候低着点头，素面朝天的，不要影响里面客人心情。”
那人说完又审视了一番，看着她青涩的样子，问她：“你是第一次来这做服务员吧？”
“是的。”
“你是要做端茶递水的服务员？”
“是的。”
“行吧，唉~那你不该来这里。等会进去小心点吧，尽量靠边站。那个……万一被人占便宜，也先别生气，顾客是第一位的，想办法自已脱身。我这忙得很，也不能照顾你，实在不行，你到时候找里面的女孩帮你。”
韩梦一脸懵，普通服务员也会被占便宜吗？不过既然都被提醒了，她就小心点吧。
“快进去吧。”
那人说完打了一个电话就走开了。
韩梦慢慢推开门，里面震耳的音乐声传来，屋里很暗，有几束深蓝色光束，晃来晃去。她也不知道自已现在应该干什么，直接慢慢移动到角落。
她眼前就是一个啤酒肚中年男，坐在沙发的一角在抽着烟。屋里沙发的中间位置有一个年轻男人一直在说着话，时不时还兴奋地喊叫。他走过来要给这个中年男人敬酒，看到他的酒杯是空的，招呼韩梦过来给杯子填满酒。
韩梦不知道酒在哪里，正在四处寻找，中年男人指着桌子中间的一瓶。
韩梦迈开长腿，走到桌子的外边缘，伸手拿到酒，又走回到角落这边，开始倒酒。
中年男人注意到她没化妆的脸蛋，很是清爽，他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在她倒酒时，还仔细观察。
屋里有几个陪着喝酒的女孩，她们都身材很好，脸也漂亮，穿着很短很贴身的连衣裙。她们的大腿被几个男人捏来捏去，还有亲嘴的。
韩梦刚开始看到这些画面还有些不适，现在站了快三个小时，她已经适应了。
她也能看出来那些女孩都是自愿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说话嗲嗲地。说被那些男人占便宜，好像也不对，那些人会往她们的衣领里，裙底里塞钱，塞了好多钱，看起来是韩梦几个月的生活费。
刚才韩梦出去拿酒时，还碰到其中一个女孩出来呕吐。明亮的灯光下，才看到那女孩穿的是大牌的高跟鞋，身上的首饰也是名牌，韩梦心里突然有点羡慕，但是转瞬即逝。
她虽然也想要那些大牌，但是她不能做那样的女孩。
沙发边上这个男人时不时喝着别人敬来的酒，但是始终没有叫女孩来陪过，韩梦猜测他是被迫参加这个商务酒局。
其实韩梦不知道，今天这场的女孩他早都经手过，而且已经腻了。
男人注意到角落里的韩梦在捶打着自已的腿，招手让她过来。韩梦以为他要喝酒，拿起酒瓶就要倒。
男人按住她的手，身体向前，对韩梦说：“累了就在沙发边上坐一下吧。”
他凑近，闻到韩梦身上的淡淡清香味，“小”女孩就是不一样。
韩梦放下酒瓶，说了句谢谢，但是并没打算坐。
男人却主动往沙发中间的方向挪出来两个人的位置，韩梦担心自已不坐会伤了老板的面子，所以就坐在了沙发最边上。
她今天好像只服务了这个男的，沙发那边的人一直都是那些女孩在给他们拿酒倒酒，韩梦感觉她今晚这钱赚得还算轻松。
可能是她这个角落太安静了，她逐渐放下戒心，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直到音乐声停止，灯光全部打开。
韩梦被刺眼的灯光惊醒，她弹射起身，看见屋里的人只剩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这个酒局已经散了。
她还在判断屋里还剩一个人时还需不需要服务，她能不能直接走掉。
男人注意到她起身之后不知所措的样子，把手里剩下的半截烟使劲按在桌子上，侧头扫视韩梦全身。
“你第一次在？”
“应该算不在了吧，今天其实就是第一次。”
男人沉默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和她说的第一次不是一个东西，那就是还在。
他看着她笑了，“啊，第一次做服务生？”
韩梦点点头。
“为什么来这做服务生？”
“这里给的兼职工资是最高的。”
“你是兼职？”
“对。”
男人又扫视了她的全身，“你多大？父母让你来这？”
男人的语气很温和，韩梦把他当成一个和自已父辈差不多大的叔叔。
“我父母都不在了，现在只有我自已一个人生活。”韩梦又低声说了句，“我18了。”语气明显没信心。
男人很满意韩梦，“如果我给你5000块，你今晚愿意跟我走吗？”
“跟你走？”
韩梦问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他和刚才那些男人一样！
那男人站起身走向韩梦，韩梦吓得后退两步，“不不不，叔叔，我不是那个，我不走。”
韩梦心跳加速。
男人脚步停了下来，想着这小姑娘看着青涩，没想到还会欲拒还迎，“那就1万吧。”
“不，叔叔，不是钱的问题，我不做那个……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还在上高中。”韩梦实在说不出口那个词，只能和盘托出。
中年男人眼神明显惊了一下，然后坐回到沙发上，“那你未成年？”
“我17。”
听到韩梦的实际年龄，男人眼神又重新变亮，“17也不小了。”
他点了一支烟，“你在哪个高中？”
“一中。”
“嗯，好学校。”
“你平时自已一个人住，那亲戚呢？”
“我和亲戚关系一般，反而跟村子里的人熟悉一些。”
韩梦还是太单纯了，男人几句温和的话，就让她再次放下戒心，快把自已的情况都说完了。
“村子？那你上学的时候在学校住？”
“没有，学校住宿费太贵了，我通勤。我家就在韩家村，离学校不远。”
“韩家村那里人都挺有钱的，你怎么还出来打工？”
“我家是例外，我家没钱。”
男人手指点了下烟，烟灰落在桌子上。他本想把手放在膝盖上，奈何喝了不少酒，肚子现在更大了。
“你想过改变自已的生活吗？”
“想过啊，我以后是要去国外留学的。不过，现在说还太早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
“有理想很不错。”男人又吸了一口烟，“去国外留学要几十万啊，在国外要想生活好点，几十万都不够，要上百万了。”
韩梦低下头，“我知道。”
“我可以帮你。”
韩梦看向男人，满眼疑惑。
“我可以从现在开始资助你，直到你在国外留学毕业。如果你读完书之后想留在国外，我也可以帮你办到。”
男人又看了眼韩梦，带着贪婪的眼神，“不过，你得回报我。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这个诱惑太大了，这是她的梦想。
她如果答应了，她不仅可以完成自已的梦想，还会脱离现在的贫穷，韩梦的心已经开始动摇。
但是，她才这么小，她说不定可以靠自已的努力完成这一切，她不能像那些女孩一样。
“谢谢叔叔，但是我相信我以后靠自已也能做到。”
男人冷笑一声，呼出一大口烟。
“你自已？你都上高中了，还不知道自已的家庭有多少钱，自已以后也就有那么多钱吗？”
“你一个乡下的女孩，再怎么努力最后也是嫁给一个普通男人，过着平常的日子，说不准嫁的还是穷人，那就继续过穷日子。”
那男人说中了韩梦的担忧，她真的想过自已以后会变成这样，但是她真的不想自已长大以后还要做穷人。
男人见韩梦没有说话，继续PUA。
“你如果接受我的帮助会比很多同龄人先过上好日子，甚至比一些富二代的生活都好。据我所知，一中有很多有钱人的孩子，你想想你的同学们，他们的吃喝穿戴，你羡慕吗？你考虑考虑吧，如果不接受的话，你就走吧。不过……走了就没这个机会了，你可能再也没办法留学了。”
韩梦沉默了几秒钟，选择走出门。
男人没想到自已没说动这个小孩，刚才明明看到她动心了。不过，现在不答应也没事，韩家村他知道，这么一个自已生活的穷孩子应该很好找。他眯着眼睛，看着关上的门。
男人抽完了那支烟，起身穿好外套。包间的门忽然被打开，韩梦走进来，“叔叔，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男人又坐回到沙发上，“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在我高中毕业之前，我们不能……那个。如果你能接受这个条件的话，我就答应你。”
男人没有犹豫，直接同意。不能“那个”可以，他还可以做很多其他的。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在你高中毕业之前，我不会给你钱了，你只会继续保持着现在的生活。”
韩梦思考了一会儿，“好。”她认为能出国就行。
韩梦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已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一个小孩，怎么玩得过这个老男人？还是一个见多识广的老男人。
在这之后的时间里，韩梦被迫用其他方式……男人总是用她出国的梦想，一步步威逼利诱，她也越陷越深，无法逃脱。
不过男人确实遵守着韩梦那个可笑的约定，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直到李代在雨天送她回家的那个晚上，她失去了防守。
这之后老男人像尝到了甜头一样，找她的频次越来越多，甚至天刚刚黑就过来了，也不顾别人的注意。但是男人依然没有给她钱，只是偶尔会送她几件奢侈品。而且，老男人从来不进她家，因为嫌弃她家太脏。每次都是在车里，或者接她去酒店，在天黑时送她回来。
可是他送的大多数东西她都没机会穿戴，也不敢，只能从中挑一些不起眼的，偶尔穿一次过过瘾，就像她今天穿的这件大衣。
……
韩梦离开老男人的怀抱，微笑着说：“当然记得，等我高中毕业了，叔叔才会给我钱。”
老男人摸了摸她的头，“乖。”
又过了半个小时，韩梦下车，身后的迈巴赫开走。
她呼了一大口气，明天就开学了，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