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好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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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对方仍然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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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直,好想好想你
作者:
辞忱
本章字数:
8402
更新时间:
2024-11-19

“······”陈菘蓝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整晚也没见你吃几口,却不得不继续演下去,“苏董过奖。”

苏逸程丝毫不客气,“陈小姐客气。”

陈菘蓝:“······”

话题就从这里开始断掉。

在此,陈菘蓝第三次以为,饭局可以原地解散。

就在彼此的沉默之间,苏逸程突然爆发出一阵咳嗽,咳嗽并不强烈,但陈菘蓝知道这是老烟枪的通病,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老烟枪同事也有这个毛病。

但他的手却没有老烟枪的特征,仍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皮肤白皙细腻,手指修长,骨节清奇,指甲是健康的粉,连月牙都规则漂亮。

反观自已的,陈菘蓝不自在地抠了抠藏在餐桌下的手。

陈菘蓝抿了抿唇,将脑子里散乱的思绪一点一点收敛起来。

她抬手倒了一杯温水推了过去,话在嘴边滚了一滚,还是说道:“苏董,有句话我说来,希望您不要觉得我多事。”

苏逸程咳嗽未止,看她拢着眉头,有一瞬间想回一句“你关心?”却又觉得不合适,终究是咽下了话头,只挑着眉示意她继续。

“吸烟有害健康。”陈菘蓝回看他,字斟句酌地说。

苏逸程:“······”

苏逸程没有在第一时间回话,他静静地看了陈菘蓝半晌,然而,他在她眼中只看到了自已的倒影,没有期待,没有责备,没有担心,是透亮的,也是虚空的。

苏逸程垂眸,复又咂了一口烟,隔着轻烟漫漫,语气像逗小猫一样,对她说:“谢谢陈小姐关心,有句话很适合作为答案。”

“请苏董赐教。”陈菘蓝抿了抿唇,轻声回道。

这么久以来,苏逸程并没有像沈少渊一样拒绝她使用敬语,所以,陈菘蓝一直守着分寸,而苏逸程的想法是生气,但又不想让她知道自已生气,因为生气就输了,于是两人一直就这么别扭着说着话。

“人生自古谁无死。”苏逸程简洁地答。

“······”陈菘蓝满脸黑线。

混蛋!文天祥他老人家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是这个吗?!你不知道他快要气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了吗?!

可是她算个什么路人甲,她现在最多也只是路人甲,只能哄着财大气粗的金主爸爸,顺便进进忠言而已。

“······苏董果然见地不凡,不过也有一句话是‘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苏董此等不凡之人的墓志铭上写的是抽烟过量而去,不免令人唏嘘。”陈菘蓝一脸平静地说,心里却不忘把不吉利地话呸走。

话落,其实陈菘蓝就觉得自已的话实在是“大逆不道”,不过,忠言逆耳,她尽力了。

苏逸程确实没有理会她的“大逆不道”,他的眼神倏地锐利起来,像尖刺一样钉在陈菘蓝的身上,然后又迅速地收敛了其中的锋芒。

苏逸程难得的顿了顿,然后自嘲地说:“不凡?陈小姐口才了得,苏某······不过是个被舍弃之人罢了。”

霎时,陈菘蓝被狠狠一击,她的心仿佛被人紧紧地攥在手里,收紧再收紧,直到呼吸不能自已。

怎么说呢,今晚,是值得纪念的一晚,此刻,是值得纪念的一刻,由来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过往数年,苦苦支撑,以为自已早已百炼成钢,变成了世界的看客,却在一瞬间猛然发现,自已不过是沾沾自喜的侥幸之徒,以为演技纯熟便是抵达了退场的“安全出口”,未曾想,寥寥数语亦是见血封喉。

见血封喉,好像不怎么说得通,因为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

或者说,他们更像是往事的“囚徒”,出不了就地的牢,便失去理智地拔刀相向,然后,指着自已身上的伤嘲笑对方的钝刀不怎么样。

囚笼中暗无天日,当他们找到彼此的足迹,发现自已不再是单打独斗时,他们便找到了新的乐趣——他们背对着背休养生息,他们紧握着手中的保命断刃,方便再一次决斗时,给对方迎头痛击。

输或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我刺中你了。

就像曾经的那些话,一字一刀。

陈菘蓝,我曾说过的,别离开我,否则你求我回来也没有用。

陈菘蓝,告诉我分手的原因,你告诉我,我就答应分手。

陈菘蓝,看见我这样一败涂地,你是不是很开心?

陈菘蓝,是该践行诺言的时候了,我要恭喜你——得偿所愿。

······

此时,苍山碧翠已被黑色吞噬得一干二净,白色的帷幔高高扬起。

山雨欲来······

望着满桌的残羹冷炙,陈菘蓝想,今晚,终于可以散场了。

陈菘蓝咽下心中的苦涩,强迫自已打起精神,努力回之一笑,“抱歉,苏董,是在下逾矩了。”

苏逸程却仍是刚才那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无所谓道:“不会,听到陈小姐的关心,苏某很是感激,毕竟第一次有人对我说‘吸烟有害健康’这回事。”

而此时,陈菘蓝退守到陌生的界限愈加疏离,面上却滴水不漏,“苏董客气,服务好甲方是本司的首要宗旨,关心苏董的健康是应该的。”

苏逸程轻笑,抬手举起早已冷却的茶水,回敬她,“陈小姐确实是很好的合作者,原本邱总力荐让苏氏对陈小姐的能力尚存疑虑,此番看来,倒是苏氏小人之心,苏某期待陈小姐下周一准时到苏氏报到。”

修长的手指执杯高举,倨傲锋利的神情,那样子像是在说,看,你终于掉进了我的陷阱。

说罢,苏逸程也不管陈菘蓝是否领情,直接将杯中冷茶一饮而尽。

“······苏董,我······恐怕不太合适。”陈菘蓝秀眉轻拢,拒绝道。

苏逸程偏头看向她问:“哦?怎么不合适?”

陈菘蓝一顿,餐桌下的双手已控制不住有些轻颤,“是我的问题,我可能需要回避一些不必要的情况发生。”她抿了抿唇说。

苏逸程:“陈小姐,据我所知,贵行业有亲属回避原则,但貌似陈小姐的身份并不适用这一条件。”

陈菘蓝:“不是,是我家里可能会有些许困难不便参与到新的工作中来。”

“陈小姐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行多多少少有些不成文的规矩,若是临时换人,集团中的老人们定会觉得出师不利,届时,你要让保你的邱总如何自处?”苏逸程直接堵住她的话头,话落,他话锋一转,“···所以,有什么困难陈小姐不妨直言。”

话说到这个份上,有些想法已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为了让双方摆脱互相折磨的窘境,陈菘蓝再也顾不得其他。

“···既然苏董一再追问实情,那在下也不得不从命了,说来不怕您笑话,可能···年岁渐长,在下越发觉得女性青春短暂,应该尽量回归家庭生活,所以在周五晚宴之后,我与那位商量,可能不日进入新的生活阶段,加之我和苏董在沟通中有些许观念无法统一,以后可能会冲撞到苏董,所以,这一次恐怕要辜负苏董和邱总的好意。趁现在项目开没有正式开始,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人员调整想来不是什么大事,苏董大可放心。明天我会找时间提前跟邱总汇报清楚,请邱总另请高明为苏氏服务的。”陈菘蓝草草打了篇腹稿,胡乱说道。

她的态度十分诚恳,叫人瞧不出破绽。

成年人的交锋就是这样,委婉又直白,明明字字充满着文明的委婉,却处处彰显着强迫的野蛮。

他用她承担不起的行业规矩强迫她就范,她用他负责不了的家庭幸福来摆脱他的手段。

唇枪舌剑,针锋相对。

而此时,苏逸程却好似得了很大的乐趣,突然鼓掌大笑起来,期间还伴着猛烈的咳嗽。

这期间,苏逸程的目光落在陈菘蓝的身上,好像才把她看清楚一般。

长时间的咳嗽,让苏逸程的声音听起来越发嘶哑,陈菘蓝自知没有关心的立场,否则,谎言便是荒诞的笑话。

过了一会儿,嘶哑的声音才响起,“前有谭书瑞,后有预备役对象,咳咳·····陈小姐真的不负所望啊······”

“哈!苏某今晚有幸成为陈小姐的备胎,并且还有机会见识到陈小姐情深几许的画面,真是荣幸之至呢。咳咳······”苏逸程又继续戏谑道:“不知是哪位幸运儿如此得陈小姐垂青,竟让陈小姐甘愿拿前途做赌注,嗯?······遥想当年······”话到此处,苏逸程顿了顿,自嘲说:“算了······我与陈小姐有什么当年。”

那声音嘶哑中没有气极,没有怒极,只有啐着毒的危险。

开弓没有回头箭。

回不去了。

闻言,陈菘蓝放开攥紧的双手,固执而得体的告辞:“苏董,关于私事恐难奉告,佳肴已凉,苏董恐怕没有继续下去的胃口,今日便到此结束吧,改日我会向微雨转达今日详情,请微雨另做招待。”

话落,陈菘蓝便径直站起身来,从这可以看出,得体只在语言之间,并非行动之上。

见到陈菘蓝此举,苏逸程却没有顺从的意思。

冷峻的脸,微勾的唇角。

他执壶给彼此各倒一杯清茶,示意陈菘蓝重新坐下。

陈菘蓝站着没有动。

微勾的唇角扬得更高。

苏逸程摩挲了下杯沿,然后慢慢将茶水一饮而尽,眼睛却一分一毫地不放过她。

“陈小姐···急什么,既然陈小姐也默许了今晚这个饭局,又何必临阵逃脱。”苏逸程又给自已续上了一杯茶,“苏某历来讨厌试探和欲擒故纵,可今日见到陈小姐之后才发现,这两个词分外有趣······”

陈菘蓝:“······”

陈菘蓝的骨子里有些叛逆,一直以来,她的观念是,既然你怀疑我不好,OK,我会如你所愿去坐实它,就像大学时期被人造谣会下蛊一样,她就抓了些虫子回来“施法”把人吓得再也不敢得罪她,反正人活一辈子,谁难受谁知道,所以,若是从前,管他是谁,碰见这种情况,她肯定满不在乎的转身就走。

可是现在,既已入戏,面具便不能轻易摘下。

她无奈,却必须让自已保持冷静。

陈菘蓝将脸撇到一边,固执地不去看苏逸程,“我······苏董,关于今晚的饭局,我事先并不知情,如果苏董觉得不可信,可以问微雨,相信苏董了解微雨的为人,她一向不屑扯谎。”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如果我的出现给苏董带来了困扰,我感到很抱歉,请苏董包涵,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陈菘蓝转身向门外走去。

就在她即将迈步跨过门槛的时候,突然,砰!

对开的木门被身后的大手一掌合上,“临阵脱逃”的陈菘蓝被瞬间翻转到面前。

她瞪大双眼看着咫尺之间的雪白。

热烈的雄性气息毫无预兆的贴近耳边,鼻尖充斥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又像要惩罚她的擅自行动,一手反剪着她的双手,一手袭上她的腰间。

“没关系,既然陈小姐无意出现在此地,但终究也是相识一场。”男人开始耍起了无赖,“······怎么办,陈小姐打扮得如此好看,每每一眼都令人回味无穷,让苏某忍不住想要深入了解一番,希望陈小姐给个机会吧。”

“放开!”陈菘蓝挣扎着微微喘气,“苏董,死缠烂打、卑劣猥琐可不是大家风范。”

苏逸程轻笑,“别装了陈小姐,你心里早已骂了苏某衣冠禽兽,装模作样好多遍了吧?嗯?”说完,他又靠近了她一分。

陈菘蓝偏头试图躲过那抹危险的气息,心想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所以极力安抚,“没有······”

可对方仍然不依不饶。

他轻点她秀气的鼻尖,“陈小姐,撒谎的人,鼻子是会变长的哦······”

话落,热烈的唇更靠近了些,一副雅痞的模样,可他们都知道,这里面藏着危险,而且是令人失控的危险。

陈菘蓝感觉自已有些腿软,却不得不强撑:“苏先生······请自重。”

无奈,越想要推开,身体被箍得越紧。

突然间,高傲的头颅放肆地嵌入陈菘蓝的颈窝,清冷的唇瓣在馨香的大动脉上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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