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承影想了想答应了,他刚抬手到闫研的后脖颈闫研又道:“等一下!父亲,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你说!”
“父亲,今夜之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闫研郑重其事的说。
“为什么?”
闫研已经说了那么多谎,只能继续编瞎话道:“一颗舒筋活血丸便能治好我这先天心疾,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说不定长清道长给我的根本不是什么舒筋活血丸,而是其他更珍贵的灵药也说不定。我想他不明说,或许是担心我们知道了他有灵药后会起贪心,又或者是他不想我们将此事宣扬出去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总之此事不宜声张,我们只当他给我的就是一枚舒筋活血丹就好。”
闫承影道:“我们受了人家这样大的恩惠,怎么说也该好好表示一下!”
闫研严肃道:“我觉得替他保守这个秘密就是对他最好的表示。万一他的秘密暴露,他一定会和我们翻脸。真闹到那个地步,他和我或许只能活一个!”
闫承影不解,“一颗药丸而已,哪里会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闫研强忍痒意,故作高深的说道:“那前朝的惠文太子不就是因为一颗丹药而死吗?这天下想通过丹药获得长生,增长功力的人数不胜数,若是有人心生邪念,长清道长可就是首当其冲了!”
闫承影点点头,“你考虑的也不无道理,既然长清道长有这样的深谋远虑,那我们也只好成全了他的心意。”
终于说服了父亲的闫研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快点把我打晕,我快痒死了!”
闫研话音刚落,闫承影便猝不及防的抬手在闫研后颈用力捏了一下,闫研立刻晕了过去。闫承影小心的扶他躺下,自已也躺在他身边守着他。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之后,父子俩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周可贞在门外敲门喊道:“城主,弟子有要事禀报。”
闫研昨夜折腾到了半夜,本来就没睡好,又有起床气,一大清早被人打扰了好觉,气得一头闷进了被子里,闫承影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赶紧确认闫研的状态。
“研儿,你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痒吗?”闫承影心急的问。
闫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听到他这一问,一下从被子里钻出来,认真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心口的感觉,片刻后他高兴得大笑出声道:“哈哈!不痒了!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了!我只觉得心口暖暖的,很舒服!”
闫承影也是喜不自胜的问:“真的?”
闫研欢快的点头:“嗯嗯!”
父子俩兴奋相拥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闫承影开心得眼睛里都闪烁着泪花。
听见屋里有动静,但一直没回应的周可贞又敲了敲门道:“城主,弟子有事禀告!”
“来了!”闫承影擦了擦眼泪,放开闫研起身穿上外袍去开门。
“出了什么事?”闫承影边系腰带边问。
“昨晚长清观的一名弟子被人杀了!”周可贞脸上还带着惊慌的神色说。
闫承影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并没有立即赶去现场,而是转身回到床边对闫研道:“观里出事了,我去看看,你昨夜没休息好,再躺下睡会儿。”
“出什么事了?”
“说是观里的一名弟子昨夜被杀了!”
闫研一听,立刻警觉是长清道长已经发现了密室中的事,于是赶紧蹦下床来,着急忙慌的穿上衣服就往外面跑。
“我也要去看。”
“你别着急啊,你鞋还没穿呢!”
“喔!”闫研又回来几下蹬上了鞋,拉着父亲就往外走。
“尸体在哪呢?是谁被杀了?”闫研边走边问。
周可贞道:“尸体在后院的那几株云柏下,凶手是谁尚未可知。”
“尸体在后院?”闫研确认性的问。
“是!”
听周可贞说尸体在后园云柏下,闫研便猜到这尸体应该是长清道长故意从他房间地下的密室里弄出来扔到树下去的。闫研不知他此举意欲何为,只得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不再多说。
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一看,长清道长和观中弟子早已经哭开了。
昨夜留宿在长清观中的各路江湖人士也早已经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究竟是谁杀了这小道士。
闫承影担心闫研心脏不好,看了这血腥的场面会受刺激,于是还没等闫研看清尸体和长清道长的表情就被闫承影蒙住了眼睛道:“你别看了,我怕会吓到你。”
闫研笑了一下道:“父亲,不会吓到我的,你让我看一眼吧!”
闫承影依旧不松手,坚持道:“你不准看。”
“好吧,不看就不看吧。”闫研扯下头上的红色发带道:“父亲,您一直用手捂着我的眼睛太累,还是用发带把我的眼睛蒙起来省事。”
闫承影这次听了他的话,用发带将他的眼睛蒙了起来后道:“你在这儿站着别动,我过去看看情况。”
“好。”
闫承影刚挤进人群,连起便走到闫研的身后,俯身在他耳边低声笑道:“闫兄弟,你父亲也太心疼你了,难怪你会这样娇气。既不会武功,又不会骑马,现在还连死尸都看不了!”
面对连起的嘲弄,闫研满不在乎的勾唇一笑道:“连大哥这是羡慕了?没关系,你既然认我是兄弟,那我父亲也就是你父亲,以后你多孝敬孝敬他,说不定你也能在父亲面前娇气娇气。”
连起隔着五六步的距离瞄了一眼闫承影那张比自已还要英俊好看许多的脸,实在难以想象自已对着他喊伯父的情形。
周可贞无意间往外看了一眼便看见连起从后面贴到了闫研身上,气的他咬牙切齿的钻出人群,扶着闫研往旁边道:“少爷,这边人多,我扶您往旁边点儿,小心别被不要脸的哈巴狗缠上!”
被打扰了好事的连起气的翻了个白眼,咬了一下下唇便想挑拨离间道:“你骂我是狗,还说我缠着你家少爷,那你把你家少爷当什么?你这不就是再说你家少爷是………”
闫研抬手止住连起的话道:“唉,你们两个要吵架可别牵连上我!这狗它既吃屎也吃肉,吃肉的是狗,吃屎的也是狗,我平生最是厌恶乱叫的狗,见到恶狗争食也只会一边一闷棍,打死了丢到臭水沟里,省得看着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