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得知前朝惠文太子的云母丹可能治愈闫研的心疾,但毕竟惠文太子已经死了两百多年,云母丹之事实在虚无缥缈,希望渺茫,闫承影也高兴不起来。
护国寺离安阳城有一百多里的路程,所以当夜众人只能留宿寺中。护国寺的景致确实名不虚传,众人走走停停游览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寺院完完整整的游览了一遍。
用完晚膳后众人皆因为一路劳顿而早早歇息去了,只有武定王和闫承影因为武功修为高深,所以没有疲累之觉,两人闲来无事便坐在一起下棋。
午夜时分,寺内众人纷纷睡去。整座寺院只有武定王和闫承影的屋里还有烛光亮着。指拈棋子的武定王突然将手中的棋子朝窗户的方向射去,那棋子直接将裱窗户的纸打出一个圆圆的破洞,随之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武定王将那枚棋子射出后,二人立即起身打开房门查看。不料房门一开,两枚钢针便直直朝两人面门射来。二人及时分开朝左右两边一闪躲了过去。等他们再回身朝门口看去时那人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此人身形如此之快,只怕轻功远在你我之上。”武定王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惊叹。
武定王和闫承影都是入了化境第一重“御风”的人。此人身法竟能比他们还快,可见此人修为定然不简单。
深更半夜里来了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不速之客,二人都不放心家眷,当即各自分头查看家眷安危。
闫承影只进了第一个房间一看屋内情景便已经是手脚冰凉,濒临崩溃。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顶门,控制不住杀意在体内澎湃激荡。
闫研不见了!
而躺在床上的周可贞一动不动好似死人一般直挺挺的。闫承影一把将周可贞从床上提了起来,但周可贞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闫承影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才又将他仍回了床上。
闫承影和武定王两个人查遍了整个寺院的所有房间才发现除了他们两人,寺院中的所有和尚及香客都中了迷药昏睡了过去。闫承影在确定只有闫研一人失踪时,急火攻心,竟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自闫研出生以来,闫承影对闫研事事上心,处处呵护,已经不是简单一句疼爱可以形容的了。若是闫研有个什么万一,恐怕闫承影立时就要疯魔。
六个时辰过去了,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午饭时分,护国寺的众人才悠悠转醒过来。可令人遗憾的是没有人知道自已是什么时候,怎么被下的迷药,更没人看见过下迷药的究竟是什么人。眼见众人都没有任何线索,闫承影更加心急如焚,一颗心犹如水煮油煎。
周可贞醒来得知闫研被人掳走后的反应跟闫承影如出一辙。
“真是奇怪,今夜寺中有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掳走闫小公子?难道是闫小公子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武定王疑惑的说。
“研儿除了身体不好之外也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啊!”闫承影愁得眉毛都深深拧了起来。
“那就更奇怪了,为什么他要掳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人呢?”
“我也想不通!”闫承影心跳如擂鼓。
就在此时,一个小和尚火急火燎的跑来大喘着气对了贤大师道:“不好了!师傅,不好了!藏经······藏经阁被盗,空明心经被那贼子盗走了!”那小和尚一句话说完,双手撑着膝盖好一顿喘。
“什么!空明心经被偷了?”这惊天的消息如同一道闷雷直直劈在了贤大师头上,让他好半天都缓不过来气。
“快带我去看看!”不及说完,了贤大师已经带着众僧往藏经阁的方向跑。武定王和闫承影也跟了上去。
“看起来这贼人应该是冲着秘籍来的,闫小公子只怕是刚巧碰上他盗取秘籍,所以才被那贼人一起带走了。”武定王冷静的分析道。
“这,何以见得?”秘籍消失,了贤大师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即便那贼人能用迷药将守卫藏经阁的人都迷倒,但要在这海一样的经书中准确地找到空明心经也绝非易事。但你看现在这些经书都没有任何翻动过的痕迹,这说明贼人已再寺中蹲守多时,知晓了空明心经的准确位置。可见这贼人是有备而来,偷了经书就走,绝非临时起意!”武定王分析道。
“那要怎样才能抓到那个恶贼?”闫承影把手指捏的咔咔作响。
“这个嘛,我暂时也没有想到办法。”武定忘尴尬的说。
武定王和闫承影都认为那贼人绝不敢再回护国寺,所以他们商量后决定回安阳城调动人手一起搜寻。
闫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上还套着个麻袋,只有脑袋被放了出来。闫研是在睡梦中被带走的,所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纯白的丝绸里衣,鞋袜均没有穿。
闫研想看看自已究竟身在何处,但他只一偏头,便看见洞口逆着光站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也察觉到了他的动静,慢慢转过身来。闫研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却不想转过来的竟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骇人鬼脸。
闫研被那鬼脸吓得失声尖叫,心脏怦怦直跳。
“你······你是人是鬼?为什么抓我来这里?”闫研害怕的身子紧贴着洞壁,声音发抖的问。
“你已经死了,我是来索命的厉鬼!”那黑衣人的声音也很阴森,真的仿若地狱恶鬼一般,听的闫研鸡皮疙瘩直冒。
闫研躺在地上看着他一步步逼近,除了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他的已经被捆成蚕蛹一般,根本不能动弹。
闫研鼓足了勇气,艰难的开口道:“你根本不是鬼,你吓唬我!我是不会被你吓到的,你只是个不敢露面的小毛贼罢了!”闫研这样说既是想刺激他套他的话,也是在给自已壮胆。
“想激我?闫公子真是聪明伶俐!”那人蹲下身,伸手抬起了闫研的脸。
“你知道我是谁?”闫研惊讶的问。
“南安首富顾富民顾老爷的亲外孙,留春城城主闫承影的宝贝儿子。闫公子一出生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珍如宝的受尽所有人的宠爱,投胎在这样人家,闫公子真是好一条富贵命!”那黑衣人一字一句的说着,字句之间尽是嫉妒之意。
那黑衣人的眼睛透过鬼面具仔细端详了闫研的脸后道:“闫公子不仅命好,还长得如此动人心魄,老天对你还真是偏爱啊!”
“你把我绑到这里底想干什么?”闫研的下巴还被那鬼面黑衣人捏在手里,他只得抬起眼眸警惕的看着那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