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闫研往屋里退了几步让周可贞他们一家三口进了屋。
“少爷,多谢您救了贞儿。”周大娘抹着眼泪道谢。
“不用客气。”闫研的语气很平静。
“我有话要单独问他,你们先去偏房避雨吧!含章,你也一起过去。”闫研必须在他爹爹回来之前把话问清楚。
“是。”
三人去了旁边的偏房。
“少爷,您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适?”
“我没事!我问你,我发病的事我爹爹是不是已经问过你了?”闫研的表情十分严肃,周可贞第一次在他面前感觉到了威压。
“是!”
“你怎么说的?”
“照实说的!”
“你……,被罚也是你活该!”闫研生气周可贞不听他的话。不仅害得自已受罚,还连累他以后都不能出门。
闫研气得一屁股坐回床上,呼吸都加重了许多。
“少爷,对不起!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可别在气坏了身体!少爷,您打我吧!”周可贞跪在他面前请罪。
闫研看他这浑身湿透,满眼自责的样子,还是心软了。
“你起来吧,本来也是我求你教我武功的,现在出了事我也不会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你回去吧,父亲那里我会去说明白。”
“是我没照顾好少爷,城主罚得没错,少爷不必为我求情!”
闫研恨铁不成钢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不受点罪你不舒服是不是?我说让你回去你就回去,我没力气也没心情跟你废话!”
闫研说着又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只得捂着心脏又躺回了床上。
周可贞见状,马上趴到床边着急道:“少爷可是又疼了?”
闫研没好气道:“你快点儿走,再不走我都要被你气死了!快点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你这一身的寒气我看着都冷!”
“是。”周可贞垂头丧气的起身要走。
“铜镜边的柜子上有盒白药,你拿回去早晚涂在膝盖上揉一揉,涂一两次腿就不疼了。”闫研说话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多谢少爷。”周可贞面露喜色。
周可贞拿着药退出了闫研的房间。
周可贞前脚刚离开,后脚闫承影就回来了。闫研对闫承影撒娇道:“爹爹,周可贞我让他回去了。是我逼迫他偷偷教我习武的,他不敢不听我的话,这件事情不能怪他。”
闫承影让闫研靠在自已怀里道:“跪了一天对他的惩罚也算是够了,这么大的冰雹让他回去了也好。”
“研儿,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任性。你不听话,不仅你姥爷,娘亲和爹爹担心,你自已也受罪,以后再不能胡来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闫承影从未对闫研说过一句重话,每次闫研犯了错也只是连哄带教的和他讲道理。
“爹爹,研儿以后是不是只能一辈子待在府里,哪里也去不了了?”闫研靠坐在闫承影怀里心情低落的问他。
“当然不是,以后你想去哪里爹爹都可以陪你去,只是不准你再偷偷瞒着我跑出去。”
“可是这样我觉得我是爹爹的负担。”
“你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想法呢?你是爹爹生的,是爹爹最爱的人,爹爹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是负担!不让你独自出门是怕你突然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爹爹答应你,等你身体好了就带你出门,你想去哪儿玩咱们就去哪儿玩好不好?”闫承影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
虽然闫承影所说的“出门”并不是他心里想要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由。但他知道爹爹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给了他能给的最大自由。爹爹将他锁在身边只是为了确保他能好好活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周可贞就来到闫研的屋里看望他。周可贞来的时候闫承影还在闫研的房间里照顾他。闫承影见周可贞进来便起身把他叫到了书房。
闫承影问他:“昨日罚你跪了整整一天你可觉得委屈?”
“是我差点害死少爷,城主罚我也是应该,我不觉得委屈。”周可贞说的诚恳。
“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研儿的脾气我最清楚。他平日里看起来性情温顺,可任性起来谁也没有办法。但是我想通过这件事给府内众人,更是给研儿一个警告。”闫承影语重心长的说。
“城主,可贞明白。”
“你很聪明也很识大体。通过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对他事事心软,处处顺从虽然能得他一时高兴,但也可能会害了他。这一点你以后要注意起来!”闫承影说的有些无奈和心虚,因为他自已也也未必做得到不对他心软。
“好了,你先下去吧。”闫承影眼下发青,满脸的疲惫。
顾老爷已经七十多岁,近年来身体更是每况愈下。所以顾家的生意以及留春城的所有事都只能闫承影一个人扛着,这次闫研突然生病更是让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闫研看着周可贞被他爹叫走很是担心,周可贞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问他:“我爹爹没为难你吧?”
“少爷放心,城主没有为难我,他只是交代我要好好照顾少爷。”
“真的只是这样?他没说别的?”
“真的只是这样,再说城主已经罚过我了,他不会罚我两次。”
“那就好。”闫研放心的出了口气。
“您别胡思乱想了,我伺候你穿衣梳洗吧。”
周可贞扶闫研下了床。
周可贞给闫研穿衣时似乎想起起了什么,他问闫研道:“前天晚上城主给您输了些真气您的脸色就好了很多,是不是给你输真气就能让你不那么痛了?”
闫研走到妆台前坐下道:“爹爹只是用一小股真气帮我打通堵在胸腔里的淤血,让我呼吸更顺畅。我的心脉承受不了大量真气的输入,如果输真气就能救我那爹爹也就不会为我的病忧心这么多年了。”
“我听说当年诊断出少爷您心脉不全的是护国寺的了贤大师是不是?”周可贞梳理着闫研齐腰的长发有些突然的问道。
“是啊,还是我爹爹带着我去护国寺求的医。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想再去求求了贤大师,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他想到了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少爷的病也未可知!”
“希望太渺茫了!”闫研摇头叹气道。
“反正护国寺离安阳城也不过百里,我去跑一趟也不费什么事。”
“还是等我好转些我们一起去吧,让大师亲自诊断总比你跑去口述的好。”
“少爷若能亲自去让大师亲自看看自然是再好不过。”周可贞显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