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土土与镜河躲在阴影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幕,心中越发明了。这个“土土二号”显然只有第一次进入地宫前的记忆,而之后的事情她似乎一无所知。她的存在,难道和这地宫的某种力量有关?或是与那个结魄盏存在某种关联?
而那时,密道深处那锁链的声响依旧回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正在提醒着他们,地宫里还潜藏着另一个未知的威胁。镜河凝神细听,眉头紧锁:“锁链声是从御泉殿密道方向传来的,应该是新帝提前回来了,比平时早了一个时辰。”
土土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我们现在不能贸然行动,眼前的这个‘土土二号’看似无害,还在执行我先前的思路。我们不妨静观其变,下午去御泉殿一探虚实。”
她的分析冷静且精准,然而心中却已隐隐感到这场阴谋的复杂程度远超预期。他们不仅要除掉双帝,为夜羽国推举新的明君,如今却还要面对一个和自已几乎一模一样的“分身”。眼下的局势变得愈加难以掌控,任务的艰巨性也让土土感到一丝沉重。
“我们还是先去呼风殿用午膳吧,稍作休整后再做打算。”镜河提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土土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前往呼风殿。殿内,金色的帘幕随风轻轻摇曳,雕刻精致的檀木桌椅上摆满了各色佳肴。可是无论是香气扑鼻的美食,还是眼前的景致,都无法缓解他们心中的重重疑虑。两人只随意夹了几口菜,便陷入了沉思。
土土坐在桌边,手握着筷子,却迟迟未动,心中充满了种种猜测。镜河则坐在对面,眉头紧锁,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殿内静谧如水,空气中透着一丝沉重的压抑。突然,太监尖锐的嗓音打破了这份安静,“圣上有旨——”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太监走入,手中捧着明黄色的圣旨,沉重的气氛随之蔓延。
土土和镜河同时抬起头,目光交汇时闪过一丝警觉。镜河快步上前,神情迅速恢复镇定。他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衣料细腻如丝,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仿佛微风拂过湖面。修长的手指一抚衣袖,镜河沉稳地推开了殿门。
“圣上有旨,明日为三位新人举行册封大典——”太监冷静地宣读着圣旨,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内,语气不容置疑。土土化作的宫人站在一旁,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三位新人,正是她、镜河和瑶瑶。这场册封大典无疑将她们推向风口浪尖,而此刻,另一个“土土”应该正如她一样,站在唤雨殿门口接受这道圣旨。
镜河微微低头,双目中闪过一丝隐忧。他双手接过圣旨,轻声道:“镜河接旨。”神情冷峻,心中却隐隐浮现出不安。
等太监走远,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土土和镜河默默对视,彼此都能看出对方心中不安的猜测。土土微微皱眉,低声道:“走,先去御泉殿看看。”
两人步伐轻快,如同鬼魅一般穿过宫殿的长廊。御泉殿外,原本灵力强盛的结界如今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力量。镜河轻轻触碰结界,原本应是坚不可摧的灵力屏障如今形同虚设,让他们轻松进入其中。结界的灵力为何会突然减弱?两人的心中疑问更甚。
午后的阳光斜洒在御泉殿外的台阶上,温暖的光线却无法驱散心中的寒意。土土与镜河悄然靠近殿门,殿内一片寂静,新帝此时应该已经回到地宫,瑶瑶理应在为明日的大典做准备。土土轻轻探头,凝神观察殿内的情况。
殿内一片昏暗,光线透过窗纱散落在地上,映出稀疏的阴影。突然,土土的目光定格在角落。她瞳孔微缩,喃喃道:“怎么还被锁着……?”
镜河也迅速捕捉到了那个角落里的人影。一个被锁住的身影,垂头散发,毫无生气地靠坐在墙边,情景与他们第一次见到瑶瑶时如出一辙。但仔细一看,这个人的体型……竟然像是一个男人!
土土和镜河相互对视,目光中满是震惊和不解。两人悄悄靠近,走至几步之外,定睛细看——那人赫然是新帝!
“是新帝……”土土瞪大了眼睛,声音细如蚊呐,但心中的震撼如同惊涛骇浪。眼前的男人赤裸着上身,肌肤苍白得几近透明,像是长久未见光的尸体。原本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力量的宝石腰链不知所踪。此时的新帝垂着头,瘫坐在地上,呼吸微弱,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土土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脑中霎时乱作一团。瑶瑶呢?她去哪了?新帝为何会被囚禁在这里?更重要的是,结界的灵力为何大大削弱?这是否意味着,新帝已经失去了对自已力量的掌控?
镜河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里满是冷静的判断。“如果结界的力量是因为新帝的衰弱而减弱的,那瑶瑶很可能已经打破了他的防御。而根据她的操控方式来看,新帝如今被困在此,或许正是她用来掌控局势的手段。”
镜河的目光冷峻,迅速扫过新帝的状态,神情愈发凝重。他低声道:“看样子,新帝被瑶瑶的信息素所控制……她可能操控了新帝,让他自我囚禁于此,甚至还设法剥夺了他的护体腰链。”
按照瑶瑶以往的操作来判断,这幻境结束时就是新帝生命结束时。
显然目前的情况,上早朝颁布明日册封典礼的另一位新帝对御泉殿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
镜河点了点头,面色凝重。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暂时无法确定目前的一切计划是否还在瑶瑶的掌控之中。我们顺着密道去地宫看看,瑶瑶没有灵力,应该是出不了地宫的,为了不打草惊蛇,得尽快将她带回来,并说服她利用能力控制新帝。”
土土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