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栀禾勾唇,指尖沿着他腰腹的线条滑过,落在裤腰上。杨沐言看着笑得一脸艳丽的女人,额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下。
手臂往下曲,男人的脸一下子贴下来,鼻息交织之际,杨沐言别过脸,滚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栀栀,明天我会送你走。”
“别来趟这趟浑水。”
“杨沐言,你凭什么管我?”沈栀禾完全不知道自已笑得有多么勾人,指尖偏移,在快要碰到某处时又顿住。
她看得出来他忍得有多难受,却没有就此作罢,而是指尖一转,沿着以某处为起点的人鱼线一路向上。
“哥哥~”指尖下的喉结很明显地快速滚动了两下,杨沐言弹跳般把手臂拉直,拉开和她的距离。沈栀禾并不就此罢休,双臂攀上他的脖子,身体也随之腾起。
“哥哥,真的不碰我吗?”她轻轻地在他耳边吹气。杨沐言眼底的情绪翻涌,仅靠一丝残存的理智忍住。
“可是,我已经感受到他了。”沈栀禾嗓音又甜又软,柔软的上半身紧贴着他的,软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两人恋爱已将近四年,有两年的时间断断续续地同居过,沈栀禾自然能感受到杨沐言身体本能的反应,但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他们的第一次同居,是大二那年。两人一起参加一个社团活动,玩得太晚就不打算回学校了,在外面住了一个晚上。
民宿的老板问要几间房时,沈栀禾鬼使神差地说只要一间房。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沈栀禾背对着杨沐言,心中既紧张又好奇,害怕杨沐言会对她做什么,所以她就一直盯着墙壁,一动不敢动。杨沐言看出来了她的紧张,伸出手,将浑身僵硬的沈栀禾搂进怀里,温柔地摸着她的头,语气很轻:“你放心,没结婚之前我不会碰你。”
“栀栀,我很想拥有你,但我也怕,怕哪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或者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陪你走到最后,我也希望你是个干净清白的女孩子。”
“我怕别人嫌弃你。”
“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怎么想。”
沈栀禾想,她应该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说过的这段话。
再次想起他说过的话,沈栀禾还是会鼻尖泛酸。
她勾住杨沐言的脖子往下压,抬头,唇瓣相贴。
“沐言,你碰我吧,不会再有别人了。”除了杨沐言,她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栀栀!”杨沐言推开她,声音又低又沉,似是警告。沈栀禾八爪鱼一般再次贴上来,胡乱地亲吻他。
“沐言,他们在看着。”
濡湿的吻毫无章法,将杨沐言勾得无端起火,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沸腾着。
“栀栀,别后悔!”
“我才不……”剩下的话被吞咽住,杨沐言一如既往地吻住她小巧的嘴巴,一寸一寸,攻城掠地。
在接吻这件事上,沈栀禾向来没有主动权,全靠杨沐言引导。
“疼!”
“乖,忍一下。”
房间里暧昧的声音不断,杯子随着疯狂而温柔的动作不断起伏……
一切结束后,沈栀禾死鱼一般躺在他怀里,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杨沐言温柔地吻吻她红扑扑的脸颊:“栀栀……”
“走开……”沈栀禾用气音说话,“坏人!”
杨沐言笑了,轻轻将她抱住:“栀栀,我爱你。”
沈栀禾又累又困,很快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间屋子里,红姐谦卑地低着头。
“确定他们发生了关系?”黑暗之中,黑衣人披着帽子 形状怪异的面具将她整张脸都遮挡住。白天时还高高在上的红姐低着头,语气尊敬万分:“是的。”
沉默许久,黑衣人摆手让她退下。
面具之下,刀疤脸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
杨沐言顺利通过了红姐团队的考核,北上之前,他们需要将沈栀禾和芊芊这两个累赘处理掉,杨沐言主动申请了将她们送到卖点。
卖点是边界的一个小山庄,位于毒贩子贩毒的必经之路上。村庄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多少都染上了一点毒瘾。
此行并不止沈栀禾和芊芊两位年轻女性,还有十几个被拐来的女性同胞,最小的只有8岁,而年纪最大的也已经37岁了。
刚走进村庄,杨沐言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里面的房子破破烂烂的,到处荒草丛生,村民们眼神空洞,麻木地看着他们。
这一切都让杨沐言感到不适。
他趁着红姐不注意转头去看了一眼沈栀禾,刚好沈栀禾也看了过来。她眼里十分平静,没有半分畏惧。
杨沐言想明白了她早上说的那句话。
“沐言,我在和你做同一件事。”
一种难以言状的情绪涌上心头。
杨沐言平静地和她对视,深沉的情感在两人都眼神之间传递。
“走!”被赶着向前的时候,沈栀禾对杨沐言露出了一个笑容。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沈栀禾已经毅然地走进了一个小破屋。
屋子里迎接沈栀禾的并不是原本预定的绥州市局的人,而是一个神秘的黑衣人,但她并不害怕,坦然地走了进去。
“你好。”沈栀禾在一张缺了半条腿的椅子上坐下,神色很淡地看着黑衣人转身。黑衣人依旧戴着难看的面具。沈栀禾看着她,很平静,并没有用那种异样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
“能看一眼你长什么样子吗?”沈栀禾问。没得到她的回答,沈栀禾便自说自话,“你是个女生吗?”看她的身高和体型,沈栀禾猜测黑衣人是一名成年女性。
“我猜你是个女生,并且——”沈栀禾眸光一转,露出一个温和阳光的笑,“你应该长得很好看。”
微风吹过,破旧的大门吱呀作响。
黑衣人抬手,摘下面具,沈栀禾看清了她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