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每个剑修都应该有自已的剑。
但是,锦遥将鲛人女二的纳戒储藏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却只看见一把生锈了的铁剑。
伸手扶额。
恋爱脑连剑都不磨一下的吗?
好歹也是入了剑修宗门!
“算了,又不是不能用。”
“就当做是摇摇车了。”
拿起剑鞘,锦遥只能感到湿润的感觉,她抽开剑刃,只见铁剑密密麻麻的长满了青铜色泽的铁锈。
随即,锦遥听见了无数碎裂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将这长满了铁锈的长剑抽出来。
就只见铁剑如同风化的沙石一般,落了满桌。
好吧,这下连摇摇车都没了。
“这剑鞘上的宝石,看起来还挺值钱的,待会儿就抠出去卖了。”
反正剑都不在了。
锦遥安慰自已,打算清点一下纳戒中剩下的宝物。
就算一时半会儿练不成剑术,那基础的法术,也不能落下呀。
抱大腿终究只是权宜之计,锦遥还是觉得,自身拳头硬,才是安家立命的本事。
刚坐下来。
去而复返的蒙眼冷美人就出现在她眼前,手中还拿了一柄,银白色的长剑。
看着那银白色的长剑在烛火下熠熠生辉的模样,锦遥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液。
这下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已手中的破烂剑鞘,和蒙眼冷美人手中的上等货色,差别在哪儿。
眼泪要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这是我金丹期使用的法剑,它虽没有灵性,但是也不是凡品。”
“你要是急着用剑的话,先用她练手吧。”
听到蒙眼冷美人这样说,锦遥却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她心中就像有猫爪子在挠一般,手指也不听使唤的,想往前探去。
可是她知道,自已已经欠眼前这位蒙眼冷美人太多了。
于是,锦遥只能摊了摊手。
“不用了,师姐。”
“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不需要我再帮我什么了。”
“况且,这是柄好剑,我看得出来的——它一定陪伴了师姐你许久吧。”
“师妹怎么能夺人所好呢?”
宝贝啊,跟着我会吃苦,你还是跟着你主人吧。
锦遥在心中挥泪。
林清也听到锦遥这样说,却摇头。
“你既然已经以身相许,我,便不能亏待于你。”
“映月赠予你,不算是夺人所好。”
这番话听得锦遥心中暖暖的,既然这是蒙眼冷美人愿意给的,让她再客气下去,就有些死装了。
于是,锦遥乖巧的双手接过银色长剑,她手握住剑柄,温润如玉的质地,的确十分舒服。
“嗖”的一声,锦遥拔开长剑,就见到锋利无比的长剑,如同一弯银月。
当真当得起“映月”二字。
……
天奕仙宗,授业大殿内。
“卿卿,你这不久之后就要成为少夫人了,怎么还来听长老们的大课啊?”
“说不定,宗主为了给你肚中的孩子一个名分,不久之后,就会收卿卿为亲传弟子了!”
庆卿卿穿着天奕仙宗外门低阶弟子袍服,眉梢眼角带笑。
对着师兄师姐的恭维,一一都听在耳中。
以前这群人背地里议论自已,说自已只不过是个炼气期,难登大雅之堂。
也不配嫁给少宗主。
可是如今她怀有身孕,宗主再怎生气,也会给自已肚中孩子几分薄面。
纵然是个妾,那也比这外门低阶弟子的身份要好了不知多少。
到时候,这群人见到自已那可就不能乱喊什么师妹来,师妹去的。
要尊称自已一声少夫人。
“大家莫要议论这些了,我本无意争夺少夫人的位置,只是天赐执意要去宗主面前退了自已婚事…”
她走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已原本靠窗的位置,被穿着亲传弟子袍服的锦遥给占据。
锦遥坐的笔直,正在磨着朱砂,桌上已经铺开了几张黄色的符纸。
为即将要上的大课做准备。
在,天奕仙宗之中,不论是亲传弟子还是外门弟子,都有资格来授业大殿前来倾听长老的大课。
剑修也可以额外学习一些中低阶的符箓、炼丹、阵法,以备不时之需。
但前排的位置有个不成名的规定,都是留给各个长老门下的亲传弟子。
哪怕人家亲传弟子不来上大课,这位置,也得留出来。
“卿卿师妹,何必这么谦虚呢。”
“咱们大家伙都知道,你和少宗主两情相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鸳鸯。”
“不像某些人啊,仗着婚约,就以为能在我们天奕仙宗横着走。”
说话这人,额前留着两缕长须,头戴着玉冠,手上还拿着一柄法器折扇。
他眼神朝着锦遥的方向看去,声音高亢,摇着折扇,长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锦遥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
这人是男主的狗腿子,锦遥也是看到后期,才知道这人暗恋女主。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女主的设定不就是路过的公狗都会喜欢吗?
所以,像原身这样的苦情女二被狗叫几声,也很正常。
“都要上课了,狗叫什么?”
于是,锦遥轻飘飘的回应了一句,也没有给那人一个正眼。
摇着折扇的翩翩公子一听,登时就火冒三丈,他甩手一挥,就将折扇收了起来。
“这个位置,是卿卿师昧的。”
“如今卿卿师妹怀有身孕,你也要如此刻薄吗?”
“你这海里来的臭鱼,果然没有礼数,少宗主不是和你说过吗,以后这个位置,都让给卿卿师妹。”
听到这男弟子如此咄咄逼人,锦遥干脆一甩衣袖,抽出自已的佩剑。
银白色的剑鞘,霎时间将整个授业大殿给照的雪白。
无数弟子用衣袖捂住自已的双眼,有些不敢直视。
就连那站在锦遥旁边的男子,也用折扇挡住了自已的眼睛。
看得怔怔出神。
“这是…映月剑!”
“你怎么会有映月剑!”
只不过让他们看了一眼,锦遥便把长剑收了回去。
坐在位置上不动容山。
她抬眸看着庆卿卿,莞尔一笑。
“谁是少宗主夫人,我并不在意,不过,这位置,该是我的,就不会让给一个炼气期的外门弟子。”
“真要这么大方,张昭师兄怎么不把自已的位置让出来?”
“怎么慷他人之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