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熬夜看小说。
不然一觉醒来,你会发现,你不是个人了!!!
锦遥低头一看,发现自已的双腿,变成了一条硕大的鱼尾。
以及整个池子里都堆满的白色珍珠。
老天奶奶的,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珍珠。
“你们几个,给老子看紧点,别让鲛人族的公主跑了!”
“听见没有!”
门外传来男人的声响。
紧接着,其他几个人立马答道。
“是,师兄,我们一定会看好少主夫人的!”
我去——这剧情好熟悉!
锦遥脑子“嗡”的一声,犹如西瓜被切开一般。
她丫的该不会穿到了《少宗主和我整日炉鼎》这本书里惨死的苦情舔狗女二吧?
锦遥动了动自已的硕大鱼尾巴,确定了这不是自已的幻觉,鱼尾溅起的水花,似乎在嘲笑锦遥的无能。
此刻,锦遥很想在心里赏自已几个大耳刮子。
“让你…让你有事没事找和你同名同姓的小说来看,现在真的穿进来了吧!”
欲哭无泪啊。
“系统…系统?”
“统统,你在吗?”
“可不能丢下我孤家寡人一个啊,我这天崩开局——我一个人打不了复活赛啊!”
金色的阵法将自已困在这池子中,锦遥知道自已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的,于是,她开始场外求助。
然而叫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声音回答她。
看来是…没有系统!
不行,女子汉,大女人的怎么可以哭哭啼啼。
既来之,则安之。
自已必须得想办法,避开原著中的剧情。
锦遥闭眸回想,在她看过的小说中,和她同名同姓的“小贱人”、“恶毒女配”、“圣母白莲花婊”实在是太多了。
但唯独,这位鲛人女二。
锦遥印象深刻。
第一,因为她不是人。
第二,女二在大婚之夜,被男主抛下,身为男主的正妻,却被男主宠妾灭妻。
第三,死的时候不仅连内丹都被刨了出来,身上的鳞片,更是被男主一片一片扒了下来,给女主做成裙子。
死的时候,她剩下的残骸甚至被男主丢出去喂了狗。
堂堂鲛人一族的公主殿下,沦落至此,这简直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泯灭!
不过鲛人一族也不是什么好鸟。
在这个人族修士日益壮大的下界,鲛人一族为了求得片刻安宁之地,只能寻求人族大宗门的联姻。
由于天道的演化,鲛人一族的体质,更容易生出水系天灵根。
所以有众多宗门,尽管打心眼里瞧不上鲛人一族,但是为水系天灵根,他们也愿意赌上一把。
天奕仙宗也是如此。
宗主同意了,庇护鲛人一族。
但前提是,鲛人一族得把他们血脉最纯正的鲛人公主,进贡给天奕仙宗。
天之骄子的少宗主,也就是本文的男主,自然是宁死不从。
因为他已经爱上了整个宗门的团宠女主。
为此,他百般刁难锦遥,屡次在宗主面前说锦遥想要逃回鲛人一族。
宗主一听,勃然大怒。
就将女二关起来,每次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之后再放出来。
循环往复。
但也不知道,这鲛人女二图个啥。
是图少宗主年纪大,还是图他不洗澡,被如此折磨之后,还依旧爱男主爱的死去活来。
甚至不惜,割自已身上的肉,给女主做药引子。
只差没把自已割成咸鱼干了。
“锦遥,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你不要妄想我会爱上你!”
房门一脚被踹开,身穿着紫金袍的修士走了进来,他头戴玉冠,腰间别着一把墨黑色的长剑。
气势汹汹。
站在门边的两个修士,赶紧弯腰点头,跟个哈巴狗一样。
“见过少宗主。”
男人拿着剑鞘,“嗖”的一声就抽出了本命法剑。
“你不要以为,这桩婚事,是爹爹定下的,我就会如你的愿!”
“我真正爱的人,是卿卿。”
“你要是识相点的话,就给老子滚回忘虚海。”
这人声音大的,震的她耳朵都要聋了,锦遥轻蹙起眉头,揉了揉自已的耳朵。
“啰嗦了。”
“既然是宗主殿下的这门亲事,你朝我狗叫什么?”
“怎么,该不会是,不敢和宗主叫板儿,就来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吧?”
“不会吧,不会是真的吧。”
她抬起眼,说的不卑不亢。
林天赐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平日对自已低声下气的锦遥居然敢反驳自已。
这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但他被戳中软肋,又有些心虚的眼神躲闪。
手中握着的剑渐渐垂了下来。
“我自然会跟爹爹去讲…”
林天赐话还没说完呢。
“少宗主,你的心上人,该不会是个炼气期吧?”
“这在宗主眼里,恐怕是连个做妾的外室都不如吧?”
锦遥非常清楚,男主就是个狐假虎威的纸老虎,真有那个胆量,后期也就不会连大婚都不敢逃。
说到底,他根本就舍弃不了天奕仙宗这天下第一剑宗,少宗主的位置。
什么儿女情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那都是骗骗无知少女的把戏。
“住嘴,你这恬不知耻的鲛人!”
“我不准你侮辱卿卿,她是个好姑娘!”
脸色涨得通红,林天赐一剑刺出,剑锋横荡,整个房屋,都坍塌成废墟。
然而,林天赐这一剑却停在了锦遥的眼前。
紧接着,一身黑色长袍的女人,长身玉立,脚尖轻点在碧波池水上。
一柄墨色的长剑,阻挡住了林天赐要刺瞎锦遥双眼的剑刃。
女人清冷的下颚,犹如雪山之巅一般。
她的双眸,被墨色的细长绸缎给绑住,垂在身后。
此刻锦遥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好端端一个大美人儿,怎么就瞎了。
老天爷怎么不瞎?!
“长…长姐。”
“你怎么在这儿?”
林天赐朝后退了几步,眼眸中有一抹惧怕之意,转瞬即逝。
“不让你做这等傻事罢了。”
“事关鲛人一族,天奕仙宗的事宜,岂能容你儿女情长,胡作非为。”
“自行去祠堂领罚。”
“别让我说第二句。”
手腕翻转,蒙着眼罩的女人,非常利落的将自已的墨色长剑,收入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