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顿时静默下来,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神里的温柔消散殆尽,谢婉宁在他墨眸里看到了浓浓的黑暗,那里仿似地狱一般,瞳中的她好似永坠深渊。
暴风雨前的宁静。
裴衡竟然笑了,笑得阴冷至极,谢婉宁周身如坠冰河。
他不再吻她,修长的指节捏住了她精巧如玉的下巴,那力道痛得谢婉宁眼中有了水意。
“怎么?有了喜欢的人?要跟他成婚了?”
“刚刚的顺从都是在演戏?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谢婉宁,你不要忘了,你中了我的情蛊,这辈子注定要跟我纠缠!”
男人平素清冷俊逸的墨眸里盛着阴鸷和盛怒。
“我倒要看看,你做了我的女人,哪个不长眼的男人还敢要你?
说完,打横抱起她,走到谢婉宁的榉木黑漆攒海棠花拔步床前,把她丢在床榻上,右手一扯,寝衣便褪开,她雪白诱人的酮体犹如海棠花蕊般呈现在他面前。
裴衡捏起她的下巴,眼神赤裸裸地看着铺陈的玉体,仿佛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身子蓦然一凉,谢婉宁心中的害怕愈盛。
谢婉宁算是明白了,想要阻止他要做之事,必须徐徐图之,不能硬来,方才她太急迫才忽然拿出那样的理由阻止他,他一时之间可能没法接受,自已那么长时间都没有陷入他的情网,堕入他的爱河,还准备跟别的男人订亲,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所以才会暴怒。
以后在规劝阻止他一事上,还是要循序渐进,不可硬来。
“裴衡,你听我说,我……”
“你的话我不会再信。”
未说完的话被他生生打断。
原来方才的顺从和娇媚都是她谢婉宁装出来迷惑他的,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阻止他与她亲近。
未经他允许就敢跟别的男人结亲?当他是死的吗?
裴衡心中嫉妒得发疯,誓要把她狠狠占为已有。
他从未想过要逼她做她不愿之事,即使是在她中情蛊之时依然隐忍着没要她,只因心中还是隐隐希望她亦心悦自已,那时才是真正的鱼水之欢,两情相悦。
却没想到自已的让步竟让别的男人有了可乘之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要与她议亲。
心中升腾的盛怒和对她长期以往渴求的欲念侵袭着他,他不愿再忍着自已,解了身上衣袍,倾身覆了下来。
滚烫坚硬的男子躯体覆上了她白嫩如玉的胴体。
谢婉宁被点了穴,全身动弹不得,要说的话语又硬生生被他打断,
谢婉宁没料到,此时此刻,裴衡竟然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我……”
谢婉宁没有轻言放弃。
“……”
?
“……”
这该死的!裴衡竟点了她的哑穴?!
“你如此不乖,让我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是这里?”
“还是这里?”男人磁性的声音逐渐染上情欲的喑哑。
裴衡大掌在她身上敏感的部位到处煽风点火,谢婉宁犹如一条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一般,屈辱和愤恨只能用眼神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