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建声对此默不作声,只笑道:“可能是对方野心勃勃,估计错了形势。”
银紫色保时捷911快速驶离了警局。
从c国回来的林晓云闷闷不乐了很久,偶尔还会看着麦建声出神,甚至她还找了开安保公司的林屿给她查麦建声的婚姻状况,拿到手的报告,她却看都没看扔在了最底下的抽屉里。
为什么不直接扔掉?因为她怕自已后悔了。
郁闷的心情延续到了回国后的几天,许乐欣被姨丈告知,她回家之后一直都是处于抑郁状态。许乐欣决定去找她了。
许乐欣驾轻就熟地走到了她卧室,敲门后推门而入,“晓云,我进来了。”
之后的谈心,许乐欣多次听到麦建声的名字,上次听得耳熟,这次依然耳熟。但是毕竟是自已表妹的未婚夫,她还是不多言。想到这里,许乐欣突发奇想:“你们领证了吗?”
林晓云闭上嘴,兼之摇头:“我们打算办完婚礼之后才领证。”
许乐欣也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流程,她怔愣了几秒,“是他提出来的吗?”能和林氏联姻机会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
“确实是他说的。”林晓云想不明白的点就在这里,要是麦建声图她林氏应该早早拉着她去领证才是,除非……
许乐欣无比冷静观察着林晓云,吐出了一句话,“要是他在欲擒故纵呢?”
林晓云咬白下嘴唇,之后语气坚定,“那我认了。”
许乐欣无言摇头,“那就不要想太多,你只要想着要你喜欢他,想要嫁给他就好了。”到了嫁娶的这一步,她也不会再劝了。恋爱脑大多越劝越偏执。
听了她的话,林晓云豁然开朗,“表姐,你说得对,我想那么多干嘛。我就是想要嫁给他而已。”
林晓云随即从床边的抽屉中拿出粉色结婚请柬,“表姐,明年二月来吃我那顿吧。”
许乐欣如同捧了烫手山芋,极快翻看了一下,就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满口答应:“我一定会准时到的。”她在心里暗叹,真的预判了她的行为,恋爱脑的人其实早就预备好了。许乐欣回到家,马上爬上床,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许妈妈敲门进来,关心道:“晓云心情好点了吗?”
许乐欣只好鲤鱼打挺,坐起来,“她挺好的,”脑海想法转了一圈,抛出问题:“妈妈,你知道晓云要结婚了吗?”
许妈妈笑着向她挥了挥手上拿着3个红粉信封,“这是今天放到咱家信箱的,”在三封信封里抽出了粉色那封,“这封是你姨丈让人送过来的。说是明年二月的婚宴。”
许乐欣有些好奇另外两封了,怂恿她也拆掉:“妈妈,那这两封是是谁的?”
许妈妈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直接两封都拆开。映入眼的是许妈妈熟悉的家长名字,拿起其中偏粉的一封,她看得更仔细了,“你高中同学孟嫣也要结婚了?”可是受邀人写的是许继之,她丈夫的名字。
孟嫣这名字入脑,许乐欣眉头都蹙起来,“怎么也给我寄请柬了?”从前她和孟嫣就不对盘,如果不是林若庭在中间周旋,都已经互骂了好多次了。
许妈妈细心留意了上面的证婚人写的是‘傅闻声’,马上明白:“这是给你爸的,不是给你的。”傅闻声和她丈夫之前有过生意上的合作,受邀是合情合理的。
许妈妈拿起了另一封请柬,这又笑了,“这封就是单独给你的。若庭的请柬,受邀人是你。”
许乐欣一声不吭地把三封拆开的结婚请柬放在一起,林晓云、孟嫣、林若庭的名字都在她眼里,她陷入了沉思……
从花鸟市场搬回家的柚子树已经种在了别墅前花园的左侧,而那几盆菖蒲草,除了林若庭抱了一盆进屋之外,其余都移栽到后花园里,挨着绣球花。
在大客厅中,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中药清香味。看着像事业受挫的沈君毫无所事事看着股票盘,而同样失业的林若庭喷洒着菖蒲,扭头望向在米白软沙发上坐着看电脑的他,“今天,沈氏股价怎么了?”
沈君毫抬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三阳线了。你过来看看?”手指向她勾勾。
林若庭搁下喷壶,磨磨蹭蹭又犹犹豫豫地走到了沙发边,“帝海那边呢?”
沈君毫双手展开,放在沙发背上,挑眉:“害羞了?”
她闻言心虚地从落座的地方慢慢向他的位置挪了一点,狡辩:“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没错,她搬来别墅大半个月了,才发现原来苏阿姨也跟过来了,昨晚她把结婚请柬都寄出去后,兴奋地朝沈君毫扑过去,下一瞬就听到厨房传来的‘啊唷’声。她转头就看到苏阿姨吃惊后笑得欲言又止的样子,马上从沈君毫身上弹开,佯装淡定喝茶。
沈君毫好笑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细心解释:“苏阿姨也不是什么八卦的人,只是她少见了些。你和我多亲近点,她就见怪不怪,也不会这样大惊小怪了。”
林若庭气鼓鼓地扯下他的手,看着他一言难尽,最后只道:“你要点脸吧。”
说到这个面子问题,沈君毫最有心得了,他长臂一揽,她就入了他怀里,有意无意凑近她已经泛红的小耳朵,声音低沉带笑,说,“你不知道商人都不大好面子的吗?”
林若庭接受过十几年高考教育的人,‘商人’二字刺激到她的深层记忆,脱口而出:“商人重利轻别离……”
沈君毫有一丝错愕,随后轻声失笑,“怎么不背完整的句子了?”
林若庭不好意思看向他,“我就记得这句。”
沈君毫放松了揽着她的手,有一些考究眼神落在了她身上,“你记性不是挺好的吗?”
林若庭逃避似地移开和他对视的眼睛,思绪走神中,拿错苏阿姨盛过来的药喝下去,苦药入口,知道沈君毫眼睛盯着,她只能皱着脸,勉强一口吞了。
抵在嘴边的蜜饯果,她想都不想咬住了,这药真好苦啊。
沈君毫:“外公说,这中药吃多了,你就不想喝饮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