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君毫说的这话,林若庭苦得想把喉咙都闭上了,她勉强忍过了那苦,倔强说:“是应该苦到想喝饮料才是,忆苦思甜。”
沈君毫扶额笑了:“你说你,等你好点,会给你饮料的。”
听到这,林若庭赶紧再塞到了两个蜜饯入嘴,缓和了喉咙里的苦感,“沈氏旗下的饮料子公司,真的能回来吗?”
“不是回来,应该说是和沈氏的合作刚好年底到期了。”
因着沈氏旗下的子公司一直都是挂着沈氏的名号,林若庭也没有特意去回看它的历史,以至于,沈君毫说两家只是合作关系的时候,她吃惊了:“可是之前交税都是靠着它给的。”
“那是我心甘情愿送钱的,但是现在我不愿意了。”沈君毫淡淡说着,仿佛着不过是极其微小的事。
她看着他硬朗的侧面轮廓线,一时竟也说不出话。
见她不说话,沈君毫微微低头对上了她有些涣散的目光,勾起嘴角,轻笑:“你会觉得我心机吗?”他在内心失笑了,他竟害怕她会就此觉得他是用心险恶的人。踌躇地等着她的发话。
林若庭疑惑:“很心机吗?做生意不都是尔虞我诈的吗?”甚至她还能理解上他了,“沈氏就是个无底洞,及早抽身更好。”
一直被道德绑架的沈君毫闻言有一丝豁然,轻声说道:“之前爷爷一直说沈氏没有我就不行了。”语气充满了回忆的怀念。
林若庭皱着眉,“沈老爷子是什么古旧思想,虽然能者多劳……”话半,戛然而止,她不好意思看向沈君毫,当着自家老公老公说他爷爷这是不好的行为。
沈君毫自然知道她不继续说的原因,他道:“咱妈也是这样说的,”话顿了顿说,“说起来,我们结婚以来,都没有去看过他老人家,要不趁最近有空了,我们去一趟吧。”
刚刚才说了他的不好,林若庭眼色闪躲,“好啊。”
顾嘉伊最近都在小别墅里等着陈志祥,只是他三天两头的不在家,她无聊得去他书房搜刮麦建声想要的资料。不想,书房就没有钥匙在的。
她心中暗啧晦气,转头就拎着hugo高定橙色手工包出门。现在唯有shopping能弥补她受伤的心灵。
只是逛hugo专卖店的时候,遇上了程妙昔。她第一反应就是藏起来,可是四周都是一米多高的矮专柜,也是藏无可藏了,只好硬着头皮,脸上挂了专业培训的笑容,迎了上去。
程妙昔早就看到了前方的顾嘉伊,嘴角不拘泥地往上扬了些弧度,开口便是:“嘉伊,好久不见。”
顾嘉伊强装淡定,回应:“妙昔师姐,你也回国了?”
“是啊,毕竟一只废棋留在国外,作用也不大。”程妙昔坦然告知她,现在的她毫无作用了,不对她构成危险。
果然,顾嘉伊脸上的假笑都真诚些,“说什么呢?既然这么凑巧,我们去吃顿饭吧。”
程妙昔眼尾瞄到她的表情,状似犹豫想了想,拒绝了:“这不太好,我怕麦建声知道了会找你麻烦。”转身要走。
这句‘麻烦’一出,顾嘉伊马上上手挽住程妙昔的手,“怕什么?麦总现在忙着结婚的事,也是没空管到我们。”拉着她往hugo实体店对面的高级甜品店走去,“我们去吃点东西,我请!”
程妙昔被她半拉半拽地走到了甜品店里,还下单了。
这时,顾嘉伊往她身边凑近,小声说:“师姐,我之前有听说,你在c国挺成功的,怎么突然就……”
“世事难料啊,”程妙昔样子难过极了,“那个对象死掉了,我都进拘留所了。”
顾嘉伊听到对象死掉的时候,表情更加惋惜,“那怎么成这样了。”她是真的好奇,而且成为废棋的程妙昔不对她构成威胁。
程妙昔拿起手边的金边玻璃杯,喝了一口柠檬水,语气伤心,“麦建声不救我,幸好有证据帮我洗脱嫌疑,不然我现在还在c国拘留所里。”
顾嘉伊不算震惊,但是内心还是有些水波涟漪,“麦总不是这样的人吧……”那她以后要是……
程妙昔伤心摇头,“我不知道。”眼尾却一直留意着顾嘉伊的表情变化,在心底冷哼了几声。
这边的麦建声狠狠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地和视频那边的合作伙伴解释,“抱歉,我有点感冒。”
视频里的那位笑着说,“最近天气多变要注意点,阿然不会又被你传染了吧?”
麦建声有瞬间愣住,但瞬息之间,他带笑回应:“她可比我健康。我们还是快点处理完工作,不然阿然又生闷气了。”话题转到了最近帝海酒店那事上,“你知道帝海酒店易主了吗?”
视频里的人摇头:“不大清楚,据说还是半价卖的。我们的‘蝶恋花’又不能出口,不然就能内销转出口,到c国了。”话里是相当的懊恼。
麦建声沉默了小会儿,“‘蝶恋花’是没有办法,但是‘菠萝一号’可以。”
“可是沈氏总裁不是已经换人做了吗?我们还能去哪搞‘菠萝一号’。”他也很留意沈氏最近股市异动,有心人不难看出沈氏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沈氏了。
麦建声胸有成竹地笑着说:“我之前买下了沈氏的大份股权了。”
视频人一下顿悟过来,也一起笑了。
视频结束后,麦建声罕见地从书桌最下方拿出了一张亲密合照,图片上穿着c国传统服饰的女孩和林若庭长得十成相似,若是梁女士看到也会大吃一惊。
五年前啊,真的发生好多事情啊……
梁女士削青瓜皮的时候,不小心被削皮刀划到,流血了,止血后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给林若庭和林廷旭,听到他们活泼声音,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林秉信也走过来询问:“老婆,怎么了?”
梁女士心悸望向他,“幸好这次没发生什么。”
林秉信默然抱着她,“你太紧张了,那些事情都过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