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木着脸,冷声打断这两句耳熟能详的台词。
景叙错愕:“那你方才为何......”
他突然住了口。
刚才林凛,似乎也没有说只能带走一个人啊!
他恍然:“你方才是在试探我的心意!”
楚翊也明白过来,林凛一开始便说过自已只想来救景叙!
“至于他,”林凛看向楚翊,“看你的意思。”
事到如今景叙还能什么意思?
真爱伟大,真爱无敌呗。
景叙一路扶着楚翊一步深一步浅的走着,楚翊靠在他肩膀上,一脸心疼。
好大一段路后,楚翊才试探着开口:
“阿叙,你......不生我气了吧?”
景叙默了默。他也冷静了一些,于情于理,于小于大,楚翊做的都没有错。
林凛在两人身后,抱着手,闻言也竖起了耳朵。
他还挺想知道景叙想法的。
“我记起来前世的事了。”
楚翊脚步一个踉跄,差点以脸触地,他错愕侧眸:“......阿叙。”
“在山洞里,你说你离不开我了,是怎么样的离不开?”
楚翊抖着唇:“是......前世一般的离不开。阿叙,若没有你,我活不下来。”
景叙低头继续走:“那你记好了。”
“前世你对我不好......”
“不会了!”楚翊盯着他,黑色的眸子映着这人低垂的眼睛,“再不会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楚翊猛地将人护到身后,紧接着,见一群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为首的正是他的亲信之一——金川。
“陛下!”金川远远见到楚翊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楚翊松了一口气,随即皱眉:“太医呢?看看皇后如何!”
“皇......皇后?!”金川愣住。
随即他目光落在景叙身上,再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姿势,看着景叙的眼神陡生敬意。
他恭敬的行了礼:“皇后娘娘。”
林凛有点明白为何金川年纪轻轻会在楚翊面前混这么好了。
这......这踏马也太上道了!
他吓得差点以为自已自已任务要成功了......不对。
景叙瞬间红了耳根:“你......什么皇后!”
后面的事情林凛就不知道了。
阒然拎鸡崽似的把人揪回空间,黑眸郁郁:“你知道为了阻止世界意志杀了景叙的同时顺带抹杀你,我耗了多少功夫吗?”
林凛瞪大眼,随即脱口而出:“就它?”
阒然:“......”
他狠狠敲了一下林凛的脑袋:“你把自已当什么了,单枪匹马去救人?”
林凛:“......”那我叫你你也不会和我去啊!
他有些气闷:“反正我人也杀了,救也救了,任务失败就罚我吧。”
“你就这么不想赢一次?”阒然有些恨铁不成钢,“就这么想他们在一起?”
“是,”林凛破罐子破摔,“我就喜欢看人谈恋爱,人分手我就心痛欲绝悲愤难忍,宁愿死了也要看人亲嘴,行了吗?”
阒然忍着怒意:“隐迢!”
“......你别乱叫。”
阒然冷着脸反问:“你不是么?”
小五默默远离了这两尊大神。
反正这俩只要一碰上,就没有不吵架的时候,还特么一触即发。甚至都不需要人点火,他们自已就能把自已点燃。
“不是。”林凛后退几步,“孟婆虽然忘了给我喝汤,但隐迢还是死了。这一点你我都明白。”
“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趁隐迢不注意吃了仙丹活到现在,但也不关我的事了。”林凛近乎阐述,看着阒然,“领导,您也不止有我一个系统,绩效也不一定盯着我一个人薅,离我远点吧。”
阒然瞳孔紧缩,仿佛听错了似的:“你说什么?”
林凛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没再说了,只转头要走。
阒然只觉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蹿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凛会如此冷漠地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的认知里林凛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之间本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如今林凛却让自已离他远点。
所以就在林凛转身欲走的瞬间,阒然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林凛的身后。
林凛只感觉背后一阵疾风袭来,刚要转身应对,却已经被阒然死死地制住。
“你干什么?!”林凛愕然。
“你说呢?”阒然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却勾唇一笑,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箍住林凛的肩膀。
林凛挣扎着,却发现自已根本无法挣脱阒然的束缚。“你这是做什么?阒然,你不要太过分了!”
阒然定定看了他半晌,良久像是欣赏够了他的挣扎,宣布道:
“我要打昏你了。”
林凛:“......”
他只感觉后颈一痛,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一旁的小五:“......”
阒然接住林凛倒下的身体,看着他紧闭双眼的模样,心中的怒意和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小五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悄悄往后退了两步:“主神大人……大人您这是……”
阒然从前都会趁着林凛昏头昏脑的时候下手,或者直接把人骗到主神空间,这次怎么就这么动手了?!
“您要是......”真喜欢他,其实可以试着追一下。
阒然看了小五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让小五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半空突然凭空而现出一道漩涡泛着冷冷的幽光。
阒然转身,抱着怀里不省人事的隐迢,朝着虚空处走去。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四周的墙壁上挂着柔软的锦缎。
如果林凛还醒着,就会发现这屋子就是从前阒然的寝宫,甚至布置都完全一模一样,没有一分一毫的变动。
阒然将林凛轻轻放在一张宽大的卧榻之上,目光落在林凛那俊美的面容上,有些爱怜的抚了抚。
他心绪有些不平,因此没注意到一旁林凛的手指动了动。
阒然心情有些愉悦的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根柔软却坚韧的绳索。那绳索似乎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通体血红,却不至于太过粗糙,上面还绣着精美的花纹。
修长手指轻轻抚过绳索,血色的绳子缠绕在骨节分明的腕上,带着点说不出来的暧昧。
阒然先将绳子绕上自已腕骨,微微挣了挣,绳子很柔软。
他开始慢慢将绳索绕过林凛的手腕,绳索在林凛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就像是在编排着一幅独特的画作。
阒然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一点一点把林凛的双手绑在卧榻的一侧,打了一个精致的绳结。
此时林凛手腕被束缚着,身体微微侧卧着,衣摆有些凌乱,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
阒然的目光落在那脚踝上,喉咙有些发紧。他又拿起绳索,缓缓地将林凛的双脚也绑住,绑在卧榻的另一端。
使得榻上的人整个身子呈现出一种被束缚又无比诱人的姿态。
林凛有意识的时候,阒然正在捧着他的脚,指尖轻抚过白暂。
林凛:“......”?
他不动声色的睁眼,面前一片漆黑。
谁把他的眼睛用一块黑布蒙了起来。
他想开口,发现自已嘴巴里面有个球。
林凛:“......”???
怎么回事?他遇到变态了?!
他心下巨震,心跳陡然加快。
仇家?不对,他的仇家坟头草都有十米高了,谋财害命的?不对,哪个系统敢知法犯法,再说他们不一定打的过小五。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主神要杀人越货。
他轻微的挣了挣手腕,发现也被绑着。
阒然坐在卧榻边,手指轻轻划过林凛的脸颊。
林凛呼吸一滞。
不对啊,这动作......
莫非是哪个暗恋他的想霸王硬上弓?
“敢让我离你远点,胆子越发大了。”
榻边人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情感,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倾诉。
林凛顿时石化,头脑发懵。
“......”
阒然手指沿着林凛的颈部线条慢慢向下,停留在他的锁骨处,那微微凸起的锁骨因为长时间暴露在外有些冰凉。
林凛还在昏迷着,呼吸平稳而轻柔,阒然凑近林凛,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扑在自已的脸上。
他盯着人看了半晌,终于默默叹了口气,呢喃:“要是你一直都这么听话该多好。”
“......可你只有在这儿才喜欢我。”阒然低语着,手却没有他的话那么安分了,他慢慢解开林凛领口的扣子,露出林凛那细腻白皙的胸膛。
手指在林凛的胸膛上轻轻游走,感受着那肌肤的温度和质感。林凛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这种暧昧的触碰。
阒然低下头,在林凛的锁骨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如同羽毛轻轻拂过,却又带着无尽的深情。
嘴唇慢慢沿着林凛的身体向下移动,每一个吻都像是在诉说着他内心深处无法诉说的情感。
林凛的身体在绳索的束缚下,有一种别样的美感,让阒然的眼神变得愈发炽热。
林凛:“!!!”
他活着吗?他应该是死了。
他痛苦不堪他死去活来他哑口无言。
莫非......莫非阒然一直暗恋他?!
那他倒是追啊!指不定他就同意了呢!为什么非要把他绑起来玩墙纸?!
这边阒然看着林凛毫无知觉的模样,心中的怒意隐隐有点死灰复燃的趋势。
他抬起头,看着林凛的脸,“迟早把你吃了。”说话间修长的手轻轻捏住林凛的下巴,像是要把他从昏迷中唤醒。
呼吸交织,有人在慢慢靠近。
林凛察觉到呼吸打在脖颈之间,觉得自已再不“醒”恐怕后果就不太好了。
“唔......”
他想开口叫人名字,却忘记了自已嘴里还含着一个球,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呻吟。
林凛:“......”
阒然:“......”
后者猛地扯掉他眼睛上的黑布。
林凛:“......”
过了许久,他眼皮微微颤动,认了命一般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阒然那复杂的眼神和自已被束缚的身体。
林凛向下一看,嚯,裸的。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阒然,试图挣扎,可是绳索却将他紧紧束缚着。
阒然冷笑一声,“什么时候醒的?”
林凛:“......”
?这态度!
你们变态绑架都这么理所应当吗。
“倒是比上次醒的早了一点。”阒然神色温柔,拍了拍他的脸颊。
林凛:“......”上、上次?!
还有上次?!
“这次想要什么什么?”阒然拉开塌边的一方小格,指着里面的东西问他。
林凛扭头,只看了一眼便睁开了目光。
这......这踏马都是啥。
林凛咬着牙:“把、我、放、开。”
阒然饶有兴味:“这回你想玩誓死不从那一款?”他凑近林凛,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之前不是说演着太累么?”
“......”
林凛别过头,不去看阒然的眼睛,内心天崩地裂。
“滋滋——”
有什么东西响了一声。
好熟悉的声音,林凛猛地转头,瞳孔紧缩:“唔唔唔唔!”你干什么?!
他猛地挣扎起来。
阒然手上,赫然是一个现代的电击棒!
“你上次不是挺喜欢?”阒然有些疑惑,“点名要这个,小五还不知道,怪我太心狠。”
林凛:“......”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他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大对劲,剧烈挣扎起来,阒然按住他,捏了捏他的某个部位,林凛身子突然一软。
气氛忽的变得十分压抑,暧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阒然认真看着林凛倔强的侧脸,缓缓松开手,林凛被束缚在卧榻上,身体渐渐有些麻木。
“你不喜欢就算了。”他突然道。
“只是你出去后又会记起来一切,想方设法把我推开。”男人突然周身都蔫了下去一般,“阿迢,你在外面叫我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