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匈奴王子与使者如期而至,旁边跟着“秦焱”。
禅青平与面前“秦焱”对起暗号,
得知这个“秦焱”是秦焱找的江湖奇士易容而成,
让秦焱留在边疆,找人假扮秦焱来到京都,也是禅青平与褚奕的计划之一。
毕竟有秦焱在边疆镇守,就算是匈奴王计划成功,他也得吃上一壶。
禅青平与褚奕快速对视一眼,
然后继续看着匈奴王子与使臣,
还不知道已经暴露的匈奴王子还在继续的“表演”。
等匈奴王子说完客套话,
便开始宴会的表演节目,
禅青平看着穿着软甲,又吃了解毒丹的褚奕,
原本不安的心才稍微平静,
待一曲完毕,
匈奴王子起身“早就听闻大夏陛下待民如子,今日一见,当真是气宇轩昂!”
禅青平问言,皱眉,这匈奴王子的汉语是骑马先生教的吧,
明显的病句,
丞相祐禾冷笑一声,
而大臣们闻言,面色一凝,
褚奕假笑“呵,匈奴王子当真不凡,语出惊人啊。”
而匈奴使臣听出褚奕的阴阳,不敢抬头,丢死人了,
“秦焱”也低着头,只不过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匈奴王子不明所以,“陛下,臣向您敬酒。”
不等褚奕反应过来,
匈奴王子仰头将酒喝掉,
褚奕看着呈在自已面前的酒,想到之前母后与他的猜想:
匈奴王子要么下毒,要么刺杀,
而如今看来,应该是前者,
幸好母后有先见之明,在宴会开始前让他服用解毒丹,
褚奕拿起酒杯喝了下去,“匈奴王子入座吧,接着奏乐,接着舞。”
匈奴王子看褚奕饮下毒酒,有些飘飘然,
都想到可汗怎么封赏他了,
而匈奴使者却有些疑惑,给褚奕下毒这么简单吗?
正在舞动身姿的舞女不断向褚奕靠近,
下一秒,
舞女张开嘴,一支短箭从口中飞出向褚奕射去,
一直留意这边情况的禅青平提剑而当,已来不及,
且此箭瞄准褚奕的心脏,
如果她挡下,虽会受伤,但不会伤及要害。
禅青平飞身至褚奕身旁,挡下此箭。
“母后”,褚奕抱住禅青平,
在箭朝他射来时,他想的是自已没了,母后该如何在深宫中生活,
可他不要母后为救自已没了,
皇上的近卫护在陛下身旁“保护陛下”
舞女见刺杀失败,便要咬舌自尽
禅青平强忍身上的疼痛,
拿去黄金香炉向舞女砸去,
被砸中的舞女还没来的及自尽,就昏了过去,
“押入狱中,本宫亲自审问!”
禅青平冷眼看向匈奴王子等人“近日恐怕太平不了了,还望多多担待”
皇宫侍卫得令,将匈奴王子等人“送”回驿站,并贴身保护,
而匈奴王子还未回过神来,他记得可汗只让他们下毒,没让刺杀啊,
匈奴使者明白,他与王子已为弃子,
若事成,他们会被大夏人杀死,而可汗会利用此事激起匈奴的血性,说大夏杀害匈奴人;
若事未成,可汗便说刺杀是匈奴王子谋划,匈奴王不知情,让他们以死谢罪。
匈奴王从未想过归顺大夏,
之所以有“和平书”,则是因为匈奴王想借此毒杀大夏年幼的皇帝,并趁机偷袭大夏。
慈宁宫,
禅青平身上的伤口已包扎好,
看着太医出沉重的脸色,
“温太医,本宫伤势如何,但说无妨。”
“回娘娘,此毒乃是一种密毒,臣只能抑制,不能彻底解其毒。”
“如若抑制,本宫还可活多久?”
“娘娘”
“但说无妨。”
“最多三年,”温太医看着禅青平虚弱的面容“臣定为太后寻到解药!”
禅青平算了算时间,三年时间够她知道任务内容并完成了,
“此时不准告诉他人,皇上更不可,”看着温太医内疚的眼神
“我想他了,也想去找他了。”
温太医自知禅青平说的谁,是先皇。
温太医一想到他的神明,一下红了眼圈,
是先皇将他从泥潭中救起,并培养他,
禅青平看着面前的温太医,莞尔一笑“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爱哭,快去给哀家配药。”
温太医没忍住,哭了出来“臣这就去。”
他之前没能救回先皇,太后他一定要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