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堂主先行封住心脉做法的影响,堂主心脏被刺破的同时,并没有直接发作,这才给了堂主后续二次刺伤教头的机会。
璇玑和司凤不约而同一人一脚踢飞了堂主,堂主倒地之后,抽搐了几下,就咽了气,只是眼睛还瞪着,显然是死不瞑目。
钟离冶随即上去查看堂主的情况,而璇玑和司凤准备给教头治伤。
钟离冶将堂主的呼吸,脉搏,心跳,乃至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钟离冶在尸检。
钟离冶也是没办法,自已‘假死’可以活命,可要是敌人‘假死’,那他们就等着送命吧!
所以在这件事上,绝对不能大意。
钟离冶进行了好一番检查,确定堂主死彻底了之后,才松了气,冲着璇玑和司凤肯定地点了点头。
司凤在这段时间里,也检查了教头的伤势,伤的确实很重,他赶紧为其治伤。
璇玑看着教头的伤势,皱着眉头开口道。
“你不该救我”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愿意为你放弃生命的,不止他一个,还有我”
“你这是何必呢,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不,你不欠我的,就算欠,也是我欠你,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你一命,很公平”
“你不会死的,我们会救你的”
“那我岂不是,又要欠你一条命了?!”
“现在给你治伤的不是我,是他,所以,欠与不欠,都与我无关”
司凤闻言,抬头望了一眼璇玑,治伤的动作并没有停。
璇玑话里话外都明确地表达了自已的拒绝,显然是为了撇清关系,一点儿期待都给对方留。
教头眼神黯淡,心不免又痛了几分,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
就算自已为她受伤,也换不来她的半分恻隐之心嘛?
教头苦笑了一声,开口道。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他不可嘛?”
教头的问题问的是璇玑,而想知道答案的人,显然不止是教头。
璇玑迎上司凤的目光,嘴角展露幸福而温柔的笑意,开口道。
“因为他是这个世上,最大的傻子,他是这世间唯一一个,明知我会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却还是想要和我遇见,毫无怨言地为我付出一切的人,他曾说,他一直都很幸运,因为他能遇到我,但其实真正幸运的人是我,是我何其有幸,能得到他义无反顾的爱,对于‘失而复得’的我来说,如今的一切,是命运赐予我的,最好的礼物,他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理由”
璇玑看似在回答教头的问题,实则是对司凤不加掩饰的表白,淋漓尽致地表达着自已的爱意。
听到这些话的司凤,心中尽数被喜悦和幸福吞没。
这种被心爱之人坚定选择的感觉,真的很难不让人动心?!
璇玑的话成功让教头心中最后一丝希冀破灭,不知是身体的旧伤未愈,还是心里又添了新伤。
教头苦涩地笑了一声,然后就陷入了昏迷。
“我暂时封了他的经脉,给他止了血,但是得赶紧给他请大夫,好好医治”
“他能移动嘛?”
“最好不要移动”
“可我们这里,满地都是尸体,哪个大夫肯来?”
“也是,处理这些尸体也需要时间,他的伤耽误不得”
“对了,钟离冶的住处离这里不远,要不,我们把他送到那里养伤吧!”
“姐姐,你要把他,送到我那里?这不好吧,毕竟我当初,差点儿杀了他”
“放心吧,他现在伤的这么重,对你做不了什么的,再说了,等我们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会去找你的,现在安心了吧?”
“安心安心,我马上去安排”
璇玑和司凤帮着钟离冶,将其送到了钟离冶的住处,请来了大夫为其治伤。
好在,伤势虽重,但命算是保住了。
一切尘埃落定,从钟离冶的住处回去的路上,璇玑对司凤开口道。
“我们终于自由了,我们也终于能好好在一起了”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璇玑想到当初的结局,心里感慨万分。
堂主所言还真不假,自已当初还差点儿继承了杀手堂堂主之位。
毕竟当初,她是实实在在地亲手要了司凤的命,再之后,更是没有底线地接任务。
当初的她,是杀手堂‘货真价实’的杀手榜第一,难怪能让堂主起了让她继承杀手堂的念头?
不过,当初他还没来得及将位置传给自已,杀手堂就受到了江湖正派势力的合力围剿,自此消失在江湖中了,自已身为杀手堂的第一,自然也是他们消灭的目标。
说来讽刺,当初杀手堂被毁的时候,她是堂主一起对抗,却不想紧急关头,他却用她做盾,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她也因此受了重伤。
不过,自已那个时候,可记仇得很呢!
愣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跟他同归于尽了,只可惜到死,她也不知道他就是堂主。
当初堂主并没有放出自已死亡的消息,而是一直以教头的身份待在杀手堂,她要是早知道他是堂主的话,剿灭杀手堂的计划,也就不用这么费事了。
至于那个教头嘛!
本来她还不清楚,毕竟杀手堂里因为完不成任务而死的杀手大有人在,不过有了这次的经历。
想来,当初他也是死于钟离冶之手,毕竟自已又不是每次都能恰好碰到他。
再说了,就她当初的性格,就算是碰到了,她大概率也会选择‘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毕竟当初,她连司凤都杀,又怎会将他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孩子他爹,许诺给我的明媒正娶,也该兑现了吧,再耽搁下去,你孩子就要出生了”
“放心吧,我比你急”
半个月后,璇玑和司凤举行了婚礼,参加婚礼的,除了钟离冶,还有就是司凤在衙门里的手下兄弟。
至于教头,他在璇玑和司凤成亲前夕,一个人悄悄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已该去哪儿,但他知道自已,不该留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