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之前朋友开的酒馆里玩,她去那边把怀表买回来,我见她跟贾斯长得像,多问了几句。发现不对后,我请朋友帮忙留下了她,就拿着怀表回来了。”
哈蒙德了然点头,“打晕了?”
桑迪一噎,“算吧?”
“干的不错。”
“……”
桑迪尴尬地缩了缩脚趾,地毯软绵绵的,触感不错。
“去换鞋,下次不用这么着急,摔了就麻烦了。”
“好。”
这就算是过关了,桑迪松了口气,又踩着绒毯跑到一边去换鞋,那紧张后稍显放肆的样子让男人眼底多了些笑意,他不准备深究可不是说不找人去查,贾斯姐弟的事他当初回来时就扫了一眼,隐约记得是怀特那老东西强抢平民女孩的故事,没想到后续会牵扯出这么多。
至于这个怀表,那确实有一段故事了。他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怀表的透明水晶层,有些拿不准。
“先生,你想出什么了吗?”
桑迪有些兴奋,他趴在沙发椅背的侧面,伸着脖子看男人的动作,白皙的脸上染着疾跑后的红晕,整个人生动活泼。他呼吸的热气斜斜擦过哈蒙德的耳根,撩红了一点。
男人有些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把东西举高方便他看。
“我头疼的很,小先生,你有什么想法吗?”
见他迟疑地点点头,哈蒙德轻笑一声,凑近了些,声音舒缓低压,语气带着诱哄,“你想到了什么,我们一起顺顺?”
“怀特一开始应该是想让贾斯放火时把这怀表扔在旁边,我觉得是贾斯或者他姐姐动了心思想昧下来卖钱,就用烟斗代替了。”
“唔,这是第一场火,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
“看您不爽但又怕您追责,所以用怀表来误导你……啊,那贾斯留下的烟斗不就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吗?”
“对啊,贾斯也算是给我们帮忙了。那第二场火呢?”男人认真应道,接着催促。
“怀特又看人不爽想再来一次?可他专门给了贾斯烟斗,后面又反跳出来说是贾斯偷了他的东西,故意放火搞破坏想污蔑自已,再把贾斯处理掉……可这谁看都知道有问题啊……”
“因为他的计划被迫转变了。”
哈蒙德轻轻放下手中的怀表,动作轻盈而精准,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感。他抬眸,眉眼微弯,笑意却不达眼底,无端显得冷冽。
“桑迪,我今天抽空去了一趟警察厅,贾斯死了。”
少年的嘴巴微微张开,干巴巴“啊”了一声,倒不是很出乎意料,贾斯的命运的早已注定,只是他的姐姐该如何自处呢?
“他还留下了点东西,他用自已的血,模模糊糊写了怀特、怀表。现在,苦主和我们的正义警长应该已经在怀特那里喝茶聊天了。”
“……”
“那么,回到刚刚的话题。怀特放第二场火的动机暂时存疑,但第一场,不管我找不找得到证据,我第一个报复的肯定是他。”
桑迪表情微妙,“你们的关系就这么差吗?”
“是呀,他可是一心觉得我父母的遗产都应归他所有,现在我回来在他眼皮下使用这些遗产,他怕是馋的心痒、恨得头疼。”
“!”行吧,早就知道你们这群人关系乱的很,桑迪抠了抠裤缝,偏过去看窗外的风景。
哈蒙德笑了笑,还是一派从容淡定,“我们可以大胆假设,第二场火也跟我有关。至于那个关键的怀表,啊,我认识,我在我的母亲那儿见过它,这是克拉克家族大少爷的。”
少年的耳朵猛的竖起,他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耳朵,眼神迷茫,克拉克家族的大少爷,怎么又跟艾林伯格的贵族夫人扯上关系了?你们玩得这么花吗?
“你误会了,只是他一厢情愿,我的母亲后来还给了他。那人又把这个怀表给了自已的未婚妻。唔,姑且算是他身份的一个证明。”
桑迪的脑回路断断续续接上去,“所以,怀特是想制造先生和那位克拉克先生的矛盾吗?”
“差不多吧,第二个被烧的就是克拉克的酒馆,怀特手里估计握着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可能,还有与我关系密切的人。”
哈蒙德姿态放松,颇有些不以为意。桑迪却沉下了心。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真相如何还是未知呢,讨论的一切前提是贾斯姐弟没撒谎。现在不怎么办,慢慢等,等克拉克的人不再需要贾斯的尸体,可能要麻烦你朋友等贾斯姐姐醒了让她去警察厅领人,怀表我得留下,也顺便请她闭上嘴巴,别再宣扬怀表的故事了。”
“她能接受吗?”
“事情已经定下了,我只能给她点补偿,桑迪。只要怀特咬死不认,他顶多损失一些财产,贾斯的姐姐改变不了什么,甚至可能也被处理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