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万藏,虽然很遗憾,但计划确实毫无进展,但至少多了不少切入点,我们已经有了两个角度可以开始探索如何复活卡莲了!”
奥托看着瘫倒在地的死之律者尸体,旋即就联系女武神来接他和这份不可多得的素材了。
不多时,一架直升飞机就来到奥托的身旁,一位女武神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去收容那一具“尸骸”了。
坐在直升飞机上,奥托看到了被崩坏能侵蚀出道道痕迹的任絮,紫色的条纹爬满了任絮的身体。
“咳咳……你回来了?”
“嗯,怎么样,复制出来死之律者的核心,你能感觉到自身有什么变化吗?”
“身体内的崩坏能被榨干……不对,应该说是身体被崩坏能侵蚀?也不对,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具体形容我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形容,身体也变得极度虚弱……”
最后的那句话,即使任絮不说,奥托也能感觉出来,气若游丝拿来形容现在的任絮在合适不过。
看来把空白核心转化成律者核心对她的损伤也不小,而且这种崩坏能侵蚀是不可逆的,哪怕是天命,凭借现在的技术也无法消除。
奥托把手中的死之律者核心扔给任絮,任絮接过核心之后就感觉到核心在排斥自已。
不过核心在排斥也不影响任絮使用,这本来就是她的空白核心,只不过是沾染上其他人的气息,被转化成了死之律者核心而已。
把核心吸收入体内之后,任絮没有感觉到自已身体有什么变化,准确来说是没有向好的方面变化。
融合了核心之后,她确实可以催动核心,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除了死之律者的被动可以无视风险继续使用,剩下的主动能力暂时都使用不了。
她现在的状况就像是瓦尔特一样,不算是完整的律者,使用律者的能力那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不过死之律者带给任絮的好处就是,超强的生命力,身体在不断被修复,但崩坏能的侵蚀却无法清除。
“我的朋友,现在的你应该很痛苦吧,没关系的,睡一觉就好了……”
奥托的头轻轻的抚摸过任絮的眼睛,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意识逐渐陷入一片黑暗中。
和以前不一样,在得到了死之律者核心之后,任絮的意识在陷入沉睡状态的时候,莫名奇妙的受到了一股牵引。
意识好像落入一片湖中,口腔和鼻腔都被“水”充满,“身体”愈发的沉重,周边的一切都好像是粘稠的凝胶一样,每移动一下都需要拼尽全力。
身体好似被什么包裹着一样,窒息感逐渐袭上心头,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一样。
意识突然间变得轻灵,身体径直的落下,意识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任絮感觉自已好像是在无限下坠,身体上的窒息感虽然消失了,但周围却全都是破碎且漂浮的石块。
任絮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下坠的过程,最终落在了一块平面上,按照物理方面来讲,单单是下坠带来的冲击力就足够击碎这一块平台。
但是实际却是任絮如同一根鸿毛一样,落在平台上就如同落在了水上一样,丝毫“波澜”也没有惊起。
“这里……是哪里?”
在这里,任絮好似丧失了所有的感知一样,甚至就连看到这一切的视觉和触碰周围一切的触觉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甚至对于身体的感知都是那么的模糊,连身体的存在都无法清晰的感知到。
纯白的空间里面,只有这一个平台,以及无边无际的碎石,任絮尝试过跳下去,但是不久之后又会回到这里。
这一座平台有一个方位始终被白雾笼罩。
“现在……好像也别无去处了,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向着白雾笼罩的方向走去,走到白雾附近的时候,任絮身上就好像是有磁场一样,白雾瞬间就被驱散开。
一条被掩盖住的小径显露而出,被白雾笼罩的小径,任絮不知道它的尽头在哪里,也不知道它是否有尽头,但就好像是一股魔力一样,在催促着她沿着这里走下去。
白雾被驱散,露出地面上的种种痕迹,小路很长,小路也很短,在路的尽头,任絮看见一扇门,一扇古朴的厚重的门。
任絮还没开始尝试敲门,门就被推开了,门后是一条阴暗的通道,只有挂在墙壁上的淡紫色火焰能够微微照明。
一进入门后,任絮就嗅到了一股铁锈的味道,还有一股非常刺鼻的气味。
“这里……是哪里?”
带着浓浓的疑惑,任絮继续往下走,周围不断传来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啪嗒声。
越往前走,淡紫色的火焰越是深邃,越是“明亮”,在道路的尽头,任絮看到了一座木质的十字架,十字架上好似绑满了锁链。
恍然间任絮在十字架上看到了一个人。
“有人?那是谁?可祂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却没有阻拦下她前进的步伐,她走的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经跑了起来,眼前的事物逐渐放大,铁锈味和腥臭味已经充斥满了她的鼻腔。
面前的十字架和自已只有咫尺之遥,但任絮已经失去继续往前走的勇气。
面前的十字架上挂着一个“人”,他双手的手腕处被钉子牢牢的钉在十字架上,左胸口处被一只铁质十字架贯穿,整个人身上一点生气没有。
但是等到任絮看清他面孔的时候,一切却又都那么匪夷所思。
“这是……我?”
面前的人虽然是个长相清秀的男生,但是只是看了一眼,任絮脑海中就突然升起一个想法,面前的人就是自已。
“不对!这不是我,不……这是我?我是真的,如果我不是真的难道他是真的,不!他是他我是我……不对不对!”
“任絮”面露癫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随后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捂着头开始嘶喊。
“我……是谁?”
“他又是谁?”
“我是任絮?他是任絮?还是说我们都是?”
想到最后“任絮”的头已经疼的不得了了,她的指甲在脸上抓出来数条血痕,眼里长满了血丝,额头上、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到最后她把头往地面上一砸,地面被砸的龟裂开,而她的头却也也沾满了血液。
“……为什么?……我是谁?他是谁?”
好像是缓过来了一样,任絮倒在地上,眼神呆滞的看着被吊在“十字架”上的自已,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