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简直都要气乐了。
说云凰和王清波般配,还真就给她梅开二度。
说不过就抢是吧!
连王清波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都敌不过云凤一推,更何况云凰这种身娇体弱的大小姐呢!
云凤一个闪身就挡住了差点左脚绊右脚把自已栽这的云凰,劈手夺过首饰包袱,还有心思找准方向,让摇晃的云凰最后倒在了床上。
趁着云凰还有点懵,云凤抢先转移话题道:“我劝妹妹歇了这份心思吧,你也知道,王公子生性率直,非常不喜别人故意按他喜好讨他欢心的行为,你就是拿了这些首饰也没用。”
云凰甩甩脑袋,这题她会啊!
于是她也忘记了云凤突然就能放倒她的事,只当是自已脚滑,翻出荷包把五两银子拍在了云凤的小桌上,拍得小桌直摇晃。
“五两就五两,给你便是了,但咱们话要说好,本来呢,你是我姐姐,就该让着我,算我便宜点的,但是我不跟你计较了!银子给你,但这事你必须发誓跟谁都不能说!”
本来云凤还想着要多忽悠云凰几句,以免她跟王清波一对露馅,或者让罗氏知道,没成想这妮子这么上道。
不就是发誓么,发发发!
要是能给送回原世界,那才真是撞大运呢!
云凤干脆利落地举手保证,然后目送云凰像珍宝一样抱着一堆破烂儿走了。
一边的青团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小丫头话都不会说了:“小姐……这……这……”
云凤少不得要解释一番自已这临时起意的小把戏:“要不是罗氏母女一直针对我,我也不会用这种法子对付她们……”
“哎呀小姐,小姐怎么做都是对的!”青团完全没有觉得云凤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小姐不必对我解释,只是我一时诧异,竟还有这样的来钱法子!五两银子哎,够小姐使一阵子了!”
若是原身,那是没什么问题,这笔钱甚至够老百姓节衣缩食地过挺久。
但马上要入宫,以后吃穿住行打点人手,少不得有用钱的地方,这五两银子也许都不够给高等太监封个荷包的。
而且这法子也是赶上云凰这冤大头来便顺水推舟了,可一不可二,不好再使。
想要有点像样的钱财傍身,还得是直面一家之主。
这两日云凤也寻着机会探了渣爹的口风。
以前渣爹不仅是因为晦气厌恶她,也是打心底瞧不上她唯唯诺诺的样子。
云凤与渣爹据理力争,忽悠渣爹自已没钱傍身丢的是乌拉那拉氏的人云云,反倒是有些效果——
虽然渣爹还是很讨厌云凤,但突然觉得自家这个庶女长相出挑,性子也是个明理能主事的,未必不能搏一搏。
太后既是密旨让选秀,只要表现说得过去,没准还真能像她的名字一般,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到时候自已这个国丈岂不是官升三级不是梦。
可惜渣爹虽然有所动摇,还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最后仅仅是给云凤供了一套像样的衣装,约好如果云凤通过殿选,才会供给她银钱宫中花用。
而这传说中的殿选,也很快到来了。
这一日,天朗气清,日高天远,是个好天气。
紫奥城长春宫云意殿。
院中,诸位姑娘打扮得各有千秋,花团锦簇。
渣龙还真是好福气,别说渣龙,就连云凤一个姑娘家看着那也是赏心悦目。
谁不喜欢看美人呢?
姑娘们各个端着得体的笑容,但眉目间还是露出几分紧张。
毕竟大多数女子还是盼着入宫的,自然放松不下来。
而云凤虽然不太用为此担心,甚至还戴着她的罩面,但她也得严阵以待。
虽然她穿过来之后,系统就仿佛睡死一般不再吱声,但她可没忘记,还有一个身份不明的重生者等着她呢。
干等确实灼人,已经有原本相熟的姑娘们相互攀谈起来,气氛刚刚平和,一声惊呼打破了宁静。
“你不长眼啊!拿如此滚烫的茶水浇我,你安的什么心!你是哪家的秀女!”
抬眼看去,果不其然,是夏冬春和安陵容。
其实夏冬春脸型算不得多周正,斜飞入鬓的长眉平添几分盛气凌人。
但都说是“人靠衣装,”她锦缎长裙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披着,绿底镶边的云靴踏着,实在贵气,衬得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这一身与她真是极搭。
而另一边的安陵容身材瘦削,细长的眼睛总是微微垂着,看上去就十分谦逊柔弱。
安陵容其实也是个苦命人,她最后惨死固然有她自已性格的因素,也确实是做错了事,但她原本是可以有更好的结局的。
云凤向来与恋爱脑绝缘,在她看来,千错万错,根上还是渣龙的错。
一面心心念念着心头的白月光装深情,一面又不停地收集“纯元手办”。
虽说作为皇帝难免三宫六院,但若是他开始没有给她们希望,最后没有那么绝情,也不会造就那么多悲剧。
若是没有渣龙,兴许后宫这些互相敌视的女人能成为好姐妹也说不定。
能帮一个是一个好了。
云凤上前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安陵容前面,对着夏冬春福身行礼。
“这位姐姐看着好生美丽,真令妹妹羡慕。”
云凤父亲官职略低于夏冬春之父,她这戴着面罩的模样又过于引人注目,夏冬春自然而然转移了火力。
“你是什么人!皇宫之中,岂容你这藏头露尾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