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贝现在和我在一起。我?我是她的男朋友。怎么不可能?你的身份我无需多言,更无需你解释。她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我会好好照顾她。就这样,挂了。”话音未落,连成已愤怒地将手机摔向地面,瞬间化为碎片。
他如同失控的野兽,疯狂地用脚踩踏着那些无辜的碎片,每一下都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怒吼:“她是我的!她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怔,连成的模样仿佛变了个人,那双阴鸷的眼睛仿佛能吞噬一切。“你……你在干什么?”我颤抖着声音问道,生怕他再次陷入那可怕的疯狂之中。
“你是不是用我的手机和庆浩联系了?”连成猛然转身,那阴冷的眼神让我浑身一颤,仿佛被毒蛇盯住一般。
“我只是担心飞天他们,所以给庆浩发了条短信,让他帮忙照看。”我试图解释,但连成的表情却告诉我,他并不相信。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会相信你的这些鬼话?你不过是想借机和他旧情复燃罢了!”连成的语气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仿佛我已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什么旧情复燃?这是人权!就算我结婚了,也有权利选择自已的幸福。更何况,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我愤怒地反驳,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而连成则被我气得脸色铁青,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别逼我收拾你!”他恶狠狠地威胁道,那模样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你若是想再让我受一次重伤,那就直接动手吧。省得你日后后悔又要救我。我跟你,真的折腾不起了。”我并非不惧怕死亡,只是不愿在他面前示弱。我深知,越是委曲求全,只会让他更加得寸进尺。
“哼,我不会伤害你。我要让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你只能依靠我、信任我。”连成的话中带着一股莫名的自信,但我却无法从中感受到丝毫的真诚与温暖。
我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懒得再与他争辩:“我累了,要睡了。醒了之后我就走。你也别折腾了,我现在真的很不舒服。”说完,我便倒头睡去,不再理会他的任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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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我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柔的触感在我的脸上游走,将我从梦中唤醒。睁开眼,只见连成正低头凝视着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你……在干什么?”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尤其是在这漆黑的夜晚里,他的行为更显得诡异莫测。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脸很好看,和五百年前一样。”他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但我却从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与不安。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掐死我呢!”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连成却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恐惧与抵触,他继续缠绕着我的发丝,玩着那些只有婴儿才会感兴趣的游戏:“怎么可能呢?我虽然脾气不好,但对你,我是真的下不了狠心。”
我冷哼一声,心中却充满了讽刺与不屑。他何时对我温柔过?那背后的致命一刀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我深知他所谓的“不忍心”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有玩够罢了。
“我睡够了,该走了。打扰你了,再见。”我迅速穿上睡衣,准备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然而当我开始寻找自已的衣物时却发现它们早已不知去向。难道我真的要穿着这身不属于我的睡衣满大街乱跑吗?
连成紧紧攥住我的手,眼中闪烁着近乎哀求的光芒,声音里满是乞求:“别走,好吗?”那双眼睛仿佛在说,若我离去,便是辜负了他与我之间无尽的缘分,甚至触及了祖辈的荣耀。那份无辜与可怜,若非深知他的本性,我或许真的会心软留下。但此刻,无论从何角度审视,他都与单纯善良相去甚远。
“抱歉,大哥我有自已的生活要过。你若真想找伴侣,改天我介绍你去婚姻介绍所,那里美女如云。”我被逼得无奈,甚至开始考虑起做红娘的角色,毕竟他不是一向热衷于婚姻之事吗?或许这样能让他放我一马。
连成却像个孩子般,紧紧摇晃着我的手臂,仿佛要将我的臂膀卸下一般,嘴里重复着:“不嘛,我就要你。”
我被他缠得几近崩溃,脸色阴晴不定,终是忍不住吼道:“你给我滚开!你怎么这么啰嗦?就算你想要我,我也未必想要你!别拿你救过我的事来说事,我可没求你救我!”
连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情绪复杂难辨。片刻后,他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中透着几分疯狂与无奈。“本来就是我救了你一命,没有我,你现在早已是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他再次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对我进行威胁。
“少来这套!我身上的伤还不是你给的?而且,我何时求你救我了?分明是你良心不安,自已找上门来的!”我虽觉这话有些刻薄,但事实如此,不容辩驳。
“你这是在耍赖吗?”连成似乎并不理解“耍赖”二字的真正含义,反而将一切归咎于我。我心中怒火中烧,这分明是他自找的麻烦,却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他突然加大了力度,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一字一顿地说:“你——曾——经——不——是——这——样——的,你——的——良——心——呢?”
我怒极反笑,这简直就是软禁!“现在的我,就是没有良心!你若怀念那个有良心的姜小贝,那就自已想办法去穿越吧!”我毫不留情地回击道。
说完这句话,我毅然决然地大步走向门外。然而,当我真正面对那高高的围墙和密布的电网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这哪里是普通的囚禁之地?简直是铜墙铁壁,连只苍蝇都难以飞入。
“你不是要走吗?我不拦你。”连成优雅地端着红酒杯走出房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那你敢把大门打开吗?你分明是把我当成了囚犯!”我怒视着他,恨不得将他的脸撕成碎片。
“我不打开,你有本事就自已出去。我不拦你,但你也别想轻易逃脱。”连成一口饮尽杯中红酒,目光深邃而复杂。“如果拦不住你飞走的心,那我就用身体困住你,一点点地将你的心召回。”
我彻底愤怒了,这分明是绑架!私自监禁!我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少给我来这套!赶紧放我走!”
然而,连成却只是冷冷一笑,没有丝毫放我离开的意思。我气急败坏地冲向大门,用尽全身力气踹门,但那门却如同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我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却仍无济于事。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连成突然一把抱住我,怒斥道:“姜小贝!你不要命了吗?那墙是通电的!”
我奋力挣脱他的怀抱,不屑地冷笑道:“呸!就算被电死我也要走!你拦不住我的!”说完这句话时我发现自已真的变了——变得倔强而尖锐。或许是因为心中的信念太过坚定以至于无所畏惧吧。
我再次冲向那面电网密布的墙壁。尽管多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甚至被电击得摔倒在地但我仍然不愿放弃。每一次跌倒都让我更加坚定逃离的决心。
连成见状急忙跑过来扶住我心疼地说:“都说了别尝试了那是真的通电的电网啊!”
“我要走!你放开我!”我倔强地推开他继续向墙壁攀爬。
连成被我气得脸色铁青最后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一把将我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去然后毫不留情地将我扔在床上。
“你给我听着!你再敢折腾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他指着我的鼻子怒吼道同时开始动手解衣扣仿佛要对我实施暴行一般。
“好好好!我不逃了!我也没力气再逃了!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吧!”我终于认输了。面对这样的威胁我只能选择妥协。
连成似乎有些失望地穿好衣服坐在床头叹了口气说:“你这是何必呢?别再折腾了自已了。你被电一下我都会心疼好久的。”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再理会他的任何言语。此刻的我只想静静地躺着让自已的心情平复下来。我知道这场斗争还远没有结束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逃离这里的办法。为何如此待你毫无好奇之心吗,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他的世界因这份不解而扭曲。他或许未曾真正领悟何为“好”,将囚禁、威胁乃至伤害旁人之举,都冠以“好”之名。这荒诞的逻辑,若真如此,世间监狱岂非要成为善人之所,而恶徒却逍遥法外?
开,你的'好'我受不起,也无需你的虚情假,我毫不留情地将他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那份所谓的“待遇”,对我而言,无异于枷锁。我渴望的是自由,而非他强加于我的一切。
他急了,双手猛地扳过我的肩,迫使我直视他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仿佛要从我的眼眸中读出答案,小贝,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丝想要揭开我们过往面纱的意愿,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容忽视的急切。然而,我所见的,不过是两颗无关紧要的眼屎,以及那深藏于眼底的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我冷冷地回应,我并非病患,过往的种种,我铭记于心。你的刀刃曾两度贴近我的命脉,若非命运眷顾,我早已魂归离恨天。而今,你救我于水火,却又将我囚禁,这一切,只因你心中那份扭曲的执念。
他似乎并未放弃,语气中多了几分恳求,贝,请听我言,在那之前,我们之间的一切,你真的全然忘却了吗,问题如同沉重的枷锁,试图锁住我记忆中那段不愿触及的过往。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答得斩钉截铁,怎会不记得?那时,你以金钱为饵,企图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份刻意营造的亲近,我并未领情。感激?恐怕我给你的,只有无尽的冷漠。
他的话语突然跳跃至一个令人啼笑皆非,五百年前,那段遥远的过往,你也不记得了吗,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过往的留恋与不舍,仿佛那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五百年前?那时的我或许正与庆浩共谱恋曲,但那已是过眼云烟,何必再提?我从未强迫庆浩接受我的情感,正如我现在也无法接受你的强加,
他似被我的话触动,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百年前,虽未以身相许,但那段时光于我而言,却是无比珍贵。那时,我虽一无所有,却拥有最简单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那段纯真岁月的怀念,而我,却只能感叹于他的执着与幻想。
我轻轻挣脱他的束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若你需倾诉,请寻他处。我这里,不是你追忆往昔的殿堂。你若真能理解我,便应放手,让我重获自由。庆浩曾给予我的温柔与自由,是你永远无法给予的。n
他痛苦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受伤与无助,贝,就当我求你,就算过往的记忆已随风而逝,你也该知道,这五百年的等待与守候,于我而言,是何等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求与绝望,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望着他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我终究还是心软了。虽然我知道,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虚幻的泡影,但我仍愿倾听,只为给他一个宣泄的出口,你说吧,但请记得,我的耳朵只是暂借于你,我的心,早已不再属于这段,我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于是,他开始了他的讲述,那些关于五百年前的种种,那些我从未经历也无法理解的过往。而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左耳进右耳出,心中却早已做好了决定。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强迫我接受我不愿接受的过去。就像那个被判处死刑的杀人犯所说的话一样,无论他有何种理由与借口,都无法改变他犯下的罪行与应受的惩罚。而我,亦是如此。
在静谧的夜色中,连成的声音如同古老的风铃,轻轻摇曳,将我带回了那段尘封的记忆长河。“其实,这段故事的源头,要追溯到七百年前的时光深处。”他见我情绪渐渐平复,便不再拘泥于原先设定的五百年起点,而是直接跨越到了那个更为遥远的年代。
“七百年前,我初化人形,世间万物于我而言皆是新奇。那时的你,也正如我初时那般,懵懂而好奇,常化作一只温顺的猫儿,穿梭于城镇的市集之间。记得吗?你被一位农夫捕获,他惊叹于你的灵性,你奔跑的速度,以及那周身环绕的淡淡光芒。在众人眼中,你或许是个异类,但我知道,那是你即将蜕变成人的前兆。于是,我出手救下了你,从此,你便如影随形,成了我最忠实的伴侣。”
连成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我的脸上,那是一种深邃而复杂的情感,我试图避开他的视线,假装对这些陈年往事毫不在意,但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捕捉着每一个字句。我的记忆中确实存留着许多片段,但这段过往,却如同被遗忘的梦境,模糊而遥远。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那份亲昵让我感到一丝不自在,却又无法抗拒。我试图挣脱他的手,却终究未能如愿。“那时,你总爱让我这样抚摸你的头,脑袋轻轻靠在我的手心,我们一起仰望蓝天,享受着那份难得的宁静与安详。妖怪的世界是孤独的,而你,作为半妖,与我之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依靠。当你终于化为人形,却连走路都不会,我牵着你的手,在山间小路上蹒跚前行,整整三天。你害怕火,不会吃熟食,我便带你捕鱼,亲手为你烤制。吃饱喝足后,你便躺在我的腿上,哼唱着跑调的小曲,望着天空,渐渐进入梦乡。”
连成的声音里充满了怀念,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年代,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暖意,让人感到格外舒适。“那时的你,就像一张白纸,纯净无瑕。我以为,只要我在这张纸上写下关于我的一切,你的世界就会充满我的影子。于是,我告诉你我喜欢站在山顶看晚霞,你便陪我一同前往;我说我害怕雷雨夜,你便与我共躲山洞之中;当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时,你笑得那么灿烂,说你也喜欢我。然而,世事无常,山林中的妖怪越来越多,你开始向往热闹,与那些小妖怪们打成一片。而我,却偏爱孤独。你总是在我不经意间离开,去寻找属于你的世界,甚至将其他妖怪视为亲人。我孤独依旧,而你,却已渐行渐远。”
说到这里,连成脸上的微笑与暖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责与懊悔。“如果我能多迁就你一些,或许我们就不会经历那几百年的痛苦与折磨。”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悔恨,而我却只能假装不在意,心中却翻江倒海,不断地质问着自已:这一切,是真的吗?为何我的记忆中没有这些片段?
我试图从别人的叙述中拼凑出自已的过去,却发现自已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无法真正融入那段时光。连成的情感流露让我心生怜悯,但更多的是对那段逝去感情的复杂感受。我知道,那段感情早已成为过去,但每当想起姜小贝与庆浩的点点滴滴,心中仍会涌起一阵酸楚。
“后来,你遇到了庆浩,你的世界便彻底改变了。你变得如此疯狂,不顾一切地想要与他在一起。你可知,你的每一次疏远,都如同利刃般刺痛我的心。当你决定与庆浩成亲的那一刻,我几乎要崩溃。我试图用各种手段拆散你们,甚至不惜让整个妖界与仙界为敌。然而,我终究未能如愿。庆浩的坚定与你的决绝让我措手不及,我也未曾料到他会因此丧命,而你,则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连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安与内疚,但我已无法再对他产生丝毫的怜悯。那段感情已成过往云烟,我虽心痛,却也为过去的自已与庆浩感到悲哀。为了避免尴尬,我假装入睡,打起了呼噜。然而,我的心却异常清醒,正努力消化着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
这些记忆虽然模糊,但那份真实感却让我无法忽视。我试图将自已代入那个名叫姜小贝的女孩角色中,却发现自已始终无法融入。于是,我放弃了这种徒劳的尝试,开始思考如何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之际,饥饿感却悄然袭来。
一转身,我发现连成仍坐在床边,红着眼睛望着我,那可怜的模样让我心中一软。“我饿了,”我打破了沉默,“等我吃饱了,我们再好好谈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那些记忆已无法找回我便无需再为此负责。
连成很快为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十个热气腾腾的馒头、一大锅香气扑鼻的粥以及几盘开胃的咸菜。我毫不客气地将它们一扫而空,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与饥饿都一并吞噬。吃完饭后我便躺下假装入睡并故意打起呼噜。我知道连成此刻定是在心中暗自揣测我的真实想法但我已无暇顾及。
在连成家中度过的每一刻都让我感到压抑与不安。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逃离这个地方。终于有一天晚上当我再次在府中闲逛时一个熟悉的背影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朱海东!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于是悄悄跟了上去并躲在书房的窗下偷听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