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我可是身经百战的降魔师!”我挣扎着爬起,强忍着疼痛,对着空气怒喝,“你若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刚才那一脚,不过是牛刀小试,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了!”我依旧坚信那鬼魅未曾离去,而眼前的朱海东,虽平日里行为不端,但至少表面上还能维持一丝人样,此刻却满脸戾气,暴躁异常。
“姜小贝,别闹了。”就在这时,朱海东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那熟悉的声音让我瞬间愣住。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误会,他并未被鬼附身。正当我愣神之际,飞天不知何时已苏醒,见朱海东对我大声呵斥,它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直扑朱海东的脖颈。
朱海东眉头紧锁,迅速抽出手中的箫,狠狠地击打在飞天的身上。那一击之重,仿佛也震动了我的心弦,飞天发出一声长吟,随后无力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
“朱海东,你这个混蛋!”我怒不可遏,仿佛失去了理智,脑袋里嗡嗡作响,耳边自已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而遥远。我猛地冲上前去,一脚踹向朱海东,他猝不及防之下,被我踹得踉跄几步,最终摔倒在地。
愤怒过后,理智逐渐回归。我费力地抱起飞天,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在这个世界上,常博不找我,似乎所有人都已将我遗忘,只有飞天,始终陪伴在我身边,保护着我。我怎能允许任何人伤害它?
“对不起。”朱海东从地上爬起,缓缓走到我身边,低声道歉。我抱着飞天,扭过头去,不愿看他,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杀人偿命,道歉就能解决一切吗?我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朱海东望着远处的坟地,轻声叹息。我心中一阵冷笑,回击道:“是啊,我是二百五,你是超级大傻瓜。我明知道你不是被鬼附身,还傻傻地救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已为何会救他,或许只是一种直觉吧。“我坚决反对,为何非要执着于这不可名状之物?你莫非以折磨我为乐?”我怒火中烧,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孩子的口味何以如此挑剔,牛羊猪肉,何等美味,竟不入其眼。飞天继续它的无理取闹,哼唧声不绝于耳,我束手无策,只觉它似妖邪附体,令人头疼不已。难道,我真的要狠心将其“正法”?
“你何必如此动怒,它若想吃,便多寻些来便是。”朱海东的话语轻描淡写,却让我怒火更甚。这孩子岂是轻易能哄好的?更何况,如此残忍之事,我岂能容忍!此刻,我竟对朱海东的“犯罪才能”刮目相看,心中五味杂陈。
“你以为这是买菜吗?随心所欲,想买就买?我宁可看它饿死,也绝不纵容这荒谬之举!”我几近崩溃,飞天虽万般皆好,唯独这饮食之癖,令人难以忍受。
“你且稍安勿躁,此事交予我处理。”朱海东言罢,将车停于路边,匆匆步入一旁的小卖部。我心中暗笑,他莫非以为小卖部是万能宝库,连这等奇珍异宝也能寻得?然而,当务之急是逃脱,我猛地一推车门,却愕然发现,车门已被牢牢锁住。朱海东,你竟如此狡猾,欲将我们困于此地?但,我岂能坐以待毙。朱海东空手而归,这次我决心要好好调侃他一番。“怎么样?空手而回了吧?你这智商,恐怕得负上好几座城了。小卖部要能卖你找的那玩意儿,早就关门大吉了,还轮得到你去‘寻宝’?”我故意扬起下巴,鼻孔朝天,对朱海东展开了无情的嘲笑。
朱海东却从塑料袋中悠然自得地掏出一个冰激凌,笑道:“小卖部卖冰激凌也有错?那全世界的超市小卖部岂不是都要遭殃了?”
“冰激凌?你是说飞天想吃冰激凌?”我惊讶之余,心中暗自嘀咕,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是个小馋虫?居然对冰激凌情有独钟。原来,我之前的误解都源于这小小的甜蜜诱惑,而非画中的幻影。我松了口气,笑道:“早说啊,吓死我了。”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朱海东的反问带着一丝狡黠。我忙打圆场:“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边说边擦去额头因紧张而渗出的细汗,赶紧闭上了嘴巴。
谁曾见过虫子悠然享受冰激凌的场景?这画面既怪异又引人发笑。飞天那庞大的身躯,吃起冰激凌来却毫不含糊,一口一个,仿佛连呼吸都为之停滞。它那巨大的嘴巴,几下就将朱海东带回的冰激凌一扫而空,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冰激凌,眼神中满是渴望,连“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尽管它并无真正的骨骼与牙齿。
最终,我抵挡不住它那充满乞求的眼神,无奈地将冰激凌递到了它的嘴边。看着飞天满足的模样,我心中竟生出一丝罪恶感,仿佛剥夺了它的什么重要权利。但转念一想,朱海东的冰激凌也同样遭此“厄运”,心中又平衡了几分。
飞天吃完冰激凌后,浑身颤抖着趴在我的怀里,继续它的“装死”大业。而对朱海东的冰激凌,它则显得毫不在意,这让朱海东气得直哼哼,嘀咕着:“有其主必有其奴。”
我闻言,心中不禁嘀咕:“这关我什么事?”随即,朱海东又驾驶着他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带着我们继续在路上颠簸前行。我心中疑惑重重,他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环游世界吗?还是说,他太过寂寞,非要找个“伴”同行?
但很快,我便找到了答案——这家伙实在太抠了!除了刚绑架我时请我吃了一顿大餐外,接下来的日子,他几乎天天带我去吃拉面。结果,我愣是被他喂得跟拉面似的,苗条得不成样子。这下可好,连减肥的烦恼都省了。
谈及住宿,我宁可选择那个据说由清朝僵尸掌管的旅店,也不愿再忍受眼前这无尽的折磨。他,那个名叫朱海东的男人,总爱将我们的车停在坟地边缘,简单铺设后便让我们在阴森的死亡之地安眠。这哪里是住店,简直是绑票!我曾无数次在心底呐喊,甚至半开玩笑地祈求他撕票算了,而他,总是以那副厚颜无耻的微笑回应,让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拳挥在他的笑脸上。
然而,在这片阴森森的坟地中,我却意外地鲜少遭遇鬼魂之类的超自然现象。或许是因为飞天(我的神秘伙伴)的庇护,又或许是我天生阳气旺盛,使那些不净之物望而却步。但即便如此,我仍能时常感受到常博(我深爱的人)的存在,他的气息仿佛萦绕在我周围,却又如同幻影,我触摸不到,也看不见他。夜半时分,我时常从梦中惊醒,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心中满是自嘲与苦涩。我在想,他或许正与夜白神(另一个神秘人物)缠绵悱恻,而我,却像个傻瓜一样在这里独自哀伤。我狠狠地给了自已一巴掌,责备自已的没出息。
夜深人静,我起身拭去眼角的泪水,再次给了自已一个耳光,这样的举动,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我是个疯子。我自知有些缺心眼,但当我睁开眼,却看到了一个比我更缺心眼的家伙——朱海东。他身着一袭白衣,在夜风中飘摇,口中吹奏着一支箫。若是寻常夜晚,这样的场景或许还能算得上是风雅,但在这坟地之中,他吹奏的却是幽魂之曲,仿佛在召唤那些游荡的亡魂,让人不寒而栗。
“你疯了吗?还是脑子进水了?”我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夺下了他手中的箫。我深知,这样的曲子极易招引怨灵,后果不堪设想。
“你少管闲事!”朱海东的声音冰冷而尖锐,这与他平时那副罪犯的伪装截然不同。我惊愕地发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戾气,仿佛真的被什么鬼魂附身了一般。
“看我的霹雳无影腿!”我大喝一声,对准他的后背椎骨就是一脚。这是常博教我的招数,据说能将被鬼上身的人体内的邪灵踢出。我用尽全力,只见朱海东身形一晃,竟直接摔倒在地,模样狼狈不堪。我心中暗自得意,想着自已竟在危难之中救了他一命,同时迅速将箫夺回手中。
我站在他头顶,故作大度地说:“不用谢我,我这人心眼好,见不得别人受罪。”然而,朱海东却并未领情,他满身泥土,态度嚣张地反驳道:“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我更加确信他被鬼上身了,否则怎会如此反常?我再次抬起脚,准备给他更猛烈的一击,誓要将那邪灵彻底驱逐。然而,就在我准备动手之际,朱海东却突然抓住我的脚,用力一甩,我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屁股生疼。
“我告诉你,我可是个高强的降魔师!你赶紧从他身体里滚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我仍然坚信有鬼附身,但朱海东却仿佛恢复了神志,他皱眉望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姜小贝,别胡闹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我一时愣住。原来,他并没有被鬼上身。这时,飞天(我的神秘伙伴)似乎也被我们的争执惊醒,它不顾一切地冲向朱海东,想要保护我。然而,朱海东却用箫重重地击打在飞天的身上,那一下仿佛也打在了我的心上。飞天发出一声长吟,跌落在地,痛苦地抽搐着。
“朱海东!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我怒不可遏,疯狂地冲向朱海东,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被我踹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我迅速抱起受伤的飞天,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它始终陪伴着我、保护着我。我怎能让它受到伤害?
“对不起……”朱海东挣扎着爬起身来,蹲在我的身边,低声道歉。但我却无暇顾及他的歉意,我只关心飞天的伤势。我费力地抱着飞天,泪水不停地滑落。我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愤怒,我责怪自已为什么要插手他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有机会伤害飞天?
“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朱海东望着坟地深处,轻声叹息。我冷冷地回应道:“是,我是二百五,你是超级大傻.逼。我知道就算你不是被鬼上身,这样做也容易招来横祸。但我救你并非出于善意或同情,只是出于一种莫名的感觉——你并不像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可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我竟然还破坏了你的好事!”
我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挖苦,但我的内心却充满了迷茫与挣扎。我开始怀疑自已是否过于天真和愚蠢?我是否真的应该放弃对朱海东的成见和戒备?然而就在这时,朱海东却开口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我迫不得已才这样做。如果我不收集齐怨灵的灵魂,我的主人就无法复生。”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重如千斤。
“主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已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但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已的好奇心和愤怒:“你不是在胡说吧?还主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海东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勇气才继续说道:“我没有胡说。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复活他。我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孔和血脉因为我们本是同根生。他是我的主人更是我生命中的一切。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同手足。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为了保护我而牺牲了自已。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寻找复活他的方法。”
他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中炸开让我震惊不已。我从未想过他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深重的秘密和痛苦。我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男人或许他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和可恶。
然而我的心中仍然充满了疑惑和不解:“那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
朱海东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因为你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只有你能帮助我找到复活主人的最后一片灵魂碎片。”
他的话让我更加迷茫和不安。我不知道自已是否应该相信他也不知道自已是否应该继续留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地方。但是看着怀中虚弱的飞天和周围这片阴森森的坟地我知道自已已经没有了退路。我只能选择相信他并和他一起面对未知的未来。
“好吧……我会帮你找到那片灵魂碎片。”我咬紧牙关做出了决定。但是我也警告他:“如果你敢再伤害飞天或者我身边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朱海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我们便一起踏上了寻找灵魂碎片的艰难旅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经历了无数的危险和考验也逐渐揭开了那些隐藏在背后的秘密和真相。最终我们是否能够成功复活他的主人?而我又将何去何从?这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揭晓……
“别再胡言乱语了,这简直荒谬至极。若我真有幸身边环绕着如此俊逸的小帅哥,怎会毫无印象?更别提因此而落魄至此,一贫如洗多年?”这番话轻易地戳穿了朱海东的谎言。我早已尝试遍所有可能的赚钱之道,而朱海东那出众的相貌,其主人想必也是风采不凡。如此良机,我怎会轻易放过?
“我何须撒谎?”朱海东面红耳赤,急于证明自已的清白,那模样仿佛肺活量都因此减弱了几分。我暗自思量,若真将他逼至绝境,我便寻一汪碧水,将他一脚踹入,让他尝尝绝望的滋味。
然而,首要之事是揭穿这无耻的谎言。他总妄图将我塑造成精神失常的模样,但我姜小贝,岂是那么容易被愚弄的?
“你先是诬陷我挖掘你家祖坟,飞天成了你的私有物,可它见了你,却如同见了杀父仇人般避之不及。接着,你又用那来历不明的药物企图害我,害我差点丧命,甚至让我萌生了自杀的念头。随后,你又污蔑我精神错乱,失忆成性。更荒谬的是,你竟自称幻身,说有个与我青梅竹马的复制品存在。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抱着我的腿,声称我是你失散多年的母亲?”面对这样一个满嘴谎言的人,我若轻易相信,岂不是愚蠢至极?
“哼,信与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但我必须告诉你,你是个天生的灾星,所有与你有关联之人,皆难逃厄运。你的父母失踪,你的结拜姐姐,甚至那棵为你们姐妹遮风挡雨的万年树精,也未能幸免。还有那个为你舍生忘死的男人——我的主人!你结识的妖族众多,但最终,谁又留在了你身边?”朱海东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刺入我的心房,让我感到心跳加速,眼前一片模糊。那些清晰的、模糊的记忆片段交织在一起,却难以捕捉到任何线索。
“哼,即便如此,你绑架我又是何意?自杀的方式千千万,被你这等灾星克死,岂不是最愚蠢的选择?”我故作镇定地嘲讽着朱海东,随后拉着飞天回到车内。我紧裹着被子,心中不断告诫自已,不要被朱海东的胡言乱语所动摇。无论是人还是妖,生老病死、天灾人祸皆是常态,与我何干?但不知何时起,我开始萌生了离开常博、庆浩他们的念头,甚至包括那一直在我身边装死的飞天。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朱海东的话如同魔音绕耳,挥之不去。为了掩饰内心的波澜不惊,我故意打起呼噜来,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喉咙已沙哑得如同破锣。然而,我仍需强颜欢笑,谎称自已感冒了。
这一路走来,时间仿佛被拉长,我已记不清离开常博有多久了。沿途的气温从微凉逐渐转为酷热难耐,仿佛要将人烤焦一般。
“根据路标和这里人们的方言来判断,我猜这里应该是云南的西双版纳吧?”我得意洋洋地看着朱海东说道。这不仅是知识的展现更是智慧的象征即便在如此困境下我依然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然而朱海东却显得颇为无奈他指了指头顶上的牌子。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看到牌子上写着“西双版纳欢迎你”这几个字我的猜测完全是基于观察和推理。但显然朱海东并不相信我的解释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经定格为那个只会嘲笑我无知的白痴。
“哼反正我没看见我就是猜的。”我撇撇嘴不再与他争辩。这个家伙的确一点都不可爱但我也无需他的认可。
下车透气时我无意间瞥见街对面的面包车旁站着常博、夜白神等人。我的心猛地一紧几乎要跳出胸膛。那一刻我多么想大声呼喊:“常博我在这里快救我啊!”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想起了那些因我而死的亲友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我不能让常博他们也陷入危险之中我不知道自已是否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后果。
于是我只能默默地回到车内继续前行。虽然前路未知但我相信只要我保持警惕和坚强总有一天能够摆脱这个灾星的诅咒找到属于自已的幸福和安宁。直到车辆渐行渐远,常博一行人如同风中的尘埃,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我才恍然察觉,自已的脸庞已被泪水浸湿。我匆忙拭去泪痕,却未能逃过朱海东那双锐利的眼睛,他以一种近乎诡异的目光审视着我,仿佛我是他未曾见过的奇异生物。
“看什么看!这是什么鬼地方,热得让人窒息,风沙还如此肆虐。”我边抱怨边继续擦拭着眼角的湿润,而朱海东却保持着沉默,只是专注地驾驶着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