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时哥,有事儿?”不知道徐逍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来陪我喝酒,地址发你了。”
“不是,时哥,我……”
祁时已经挂断了电话,另一边正和罗玏亲热得起劲的徐逍:“……靠。”
罗玏推了推他,笑道:“去吧,时哥等你呢。”
徐逍咬咬牙,猛亲他一口,语气意味不明:“等我回来。”
罗玏有些羞赧:“快滚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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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酒吧
“哟,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包间门被打开,徐逍贱嗖嗖的声音传进来。
祁时没看他,握着手里的酒杯再次一口闷,拿起酒瓶继续倒酒。
徐逍跟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看祁时,啧啧道:“时哥,你居然也有喝闷酒的一天,说说吧,怎么了?让兄弟我给你分析分析。”
“笙笙他和顾彻单独出去了。”
“谁?顾彻?这小子谁啊?”
“就你之前发给我的眼镜男。”
“哦,就这啊?”
祁时猛捶了下茶几,皱眉道:“什么就这!这很重要!顾彻那小子肯定对笙笙心怀不轨,今晚他俩单独出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徐逍撇了撇嘴,幽幽道:“是啊是啊,这孤男寡男的,发生点啥也说不定呢……”
祁时将酒杯重重摁在茶几上,他想都不想就反驳:“不可能!笙笙才不是那样的人!”
徐逍无语地翻白眼,“那你担心什么?要我说啊,你就直接跟他说,别让他去不就行了。”
祁时顿住,他挫败地抓了抓脑袋,“可是我又不是他的谁,根本没立场让他不准去见别人。”
“这……你还没告白啊?”
“告白得有仪式感!我还没找到机会。”
“啧,不是兄弟我说你,时哥,你聪明一世,怎么这种时候就糊涂了呢?仪式感什么的都是浮云!要是不早点下手,冯笙真被人拿下了你都没地儿哭去!”
他没说的是,根据他的经验,冯笙这种才是闷声干大事的人!
你以为他单纯,其实内心蔫儿坏!
徐逍越想越觉得,看祁时这副死心塌地的样子,冯笙说不定就是在钓他时哥这条鱼嘞!
一会松一会紧,但是,诶就是不抓起来!
偏偏祁时这条固执的鱼还真是死咬着钩不放。
徐逍看着喝闷酒的祁时,暗暗摇头。
还是他家宝贝好,有什么心思全放脸上了,嘿嘿。
徐逍看着不听他说话,只顾着自已一个劲儿闷酒的人,叹了口气,将他的酒杯扒拉开放到茶几上,“得了啊,喝酒误事儿懂不懂?”
“滚,别管我。”
“你叫我来,又让我滚,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祁时向后倒在沙发背上,意味不明地睨了他一眼。
徐逍觉得自已被嘲讽了,但他不敢发作,拿起一个酒杯给自已倒了杯酒,豪气道:“小爷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喝吧喝吧!我陪你喝!”
他将祁时的酒杯还给他,两人碰杯。
“喝!干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两个小时后
来接人的罗玏,看着醉死的两个人,一人给了一巴掌。
“啪啪”声听着都觉得疼。
祁时酒量一般,睡得比猪还死,徐逍倒是醒了,他刚想骂街,看到冷着脸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的罗玏,瞬间什么气都消了。
“宝、嗝,宝贝~你来啦!”
罗玏默念了好几遍“不能打死不能打死”,皮笑肉不笑地说:“对啊,宝贝,我来接你了,走吗?”
“走?好啊……不对,不行不行,我要跟、嗝,跟时哥不醉不归!”
罗玏眼角抽了抽,没忍住,又是一巴掌呼了上去。
“给老子清醒点!你再不走,就滚出我家!”
徐逍这下是真清醒了,他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又瞬间倒下去,但他还是挣扎着要坐起来,嘴里念念叨叨:“不,不可以!不行,我不能被扫地出门!”
这句话他说得比平时都溜。
罗玏揉了揉手,冷声道:“那你还喝吗?”
徐逍摇头跟摇拨浪鼓似的,“不,不喝了!我们走吧……”
在离开包间前,他内心那颗好兄弟的心又燃起来,怯怯地瞥了罗玏一眼,见他好像没生气了,才道:“等等,时哥怎么办?”
罗玏没好气,“你可真是他的好兄弟!放心吧,我已经让人来接他了,他肯定会感谢我的!”
说后半句时,他的语气明显有了转变,但徐逍脑子浆糊,只知道有人来接祁时了,他立马就放心下来了。
“哦,这样啊,好哦……宝贝,我头好晕啊……”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包间里只剩下祁时一个孤家寡人。
——十分钟后
冯笙和顾彻一起走进包间,周围弥漫着的酒味儿让两人同时皱眉。
顾彻“咦”了一声,嫌弃道:“这是喝了多少?”
看着茶几上的空酒瓶,顾彻更是啧啧称奇。
他看向冯笙,连连摇头,“小笙,酒鬼可要不得啊。”
冯笙叹口气,“哥,先把人带回去再说吧。”
他走过去,将被丢在一边的口罩和帽子给祁时戴上,又把人拦腰抱起,示意顾彻去开门。
顾彻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弟,他那个清瘦的弟弟,啥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祁时这个体型,连他都没信心这么轻松地将人公主抱起来。
“怎么了?”
“咳,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下祁时肯定没办法欺负你了,哥哥我很欣慰哈哈哈。”
冯笙:“……”
鉴于不知道祁时的家门密码,顾彻也不放心冯笙把人带回家,所以他开车回了自已的公寓。
车上,顾彻得知了之前那个小孩儿就是祁时的亲弟弟。
怪不得两人的名字这么像。
顾彻回想起这两件事,突然有了些恶趣味。
emm……他貌似之前和那小孩儿说了点什么啊。
“唔……好难受……头好痛……”
祁时歪在靠背上,不耐地动了动。
冯笙坐在他身边,见此就将人往自已这边拉,让他倒下来,头放在自已腿上,不轻不重地给他按脑袋。
只是委屈了祁时那双大长腿。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他动了动身子,艰难地给自已换了个方向,长臂一揽,抱着冯笙的腰不动了。
感受着腹部传来的热气,冯笙沉默半晌,还是没推开他。
等到红灯,顾彻停下来,才转头看他们。他表情不怎么好,这小子纯纯占便宜啊。
“哥,别跟醉鬼计较了。”
“嘁——这就维护上了啊。”
“哥……”
顾彻摆了摆手,“得得得,我不说了。”
切,看他之后不整整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