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特,你在干什么?回答我!”
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一把挣脱,“你不该直接叫出我的名字。”
博迪被气笑了,“那我该叫你什么?杀手?”
君特低下了头,“这件事很复杂,以后我会和你解释的。现在,我必须离开。”
听到这里的博迪意识到了不对,一把拉住他的小臂,黑色的外套被拉下一截,露出脖子上的蜘蛛纹身。博迪指着纹身问道:“这和你刚才准备杀的人有关系吗?”
君特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回过头来对博迪说道:“哥哥,再帮我个忙,刚才那个人一定很信任你,你帮我。。。”
“我拒绝。”博迪冷着脸看向君特,“我不知道你招惹了什么惹不起的人,现在,和我去自首,让警方帮助你。”说着,博迪拉着君特准备去警局。
“你疯了!”君特一把挣脱开,“现在去自首,我肯定会坐一辈子的牢。再说了,要不是当年为了救你毁容,我至于投靠动物园吗?”
“你说什么?”
君特冷笑一声,“你该不会觉得我能做成这样是靠老师的教的技术吧,别傻了。当年离开老师后,我尝试过自已演出,但是所有人都嫌弃我的长相,我每去一个地方就会被驱赶,久而久之,我连生存都成问题。”
“那你干嘛不找我帮忙?”
“你?那个时候你自顾不暇,哪有空管我啊。直到后来,有个人看中了我的能力,让我帮他做事,每一次的报酬都很丰厚。”君特笑了笑,“帮他做事的次数多了以后,我才知道他是一个叫动物园的组织里一个高级成员,在他的帮助下,我越来越有钱,也渐渐有了名气。”
“如果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想办法替你凑。”
君特摆了摆手,“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现在被人知道了名字,如果不把那个人灭口,那被灭口的就是我了。怎么样,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你能帮帮我吗?”
“你还是帮他了,对吗?”若狭留美问。
博迪苦笑了一下,“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再说了,当年确实是他救了我,这一点我必须认。”
“那,现在你算是动物园的一员吗?”
博迪摇了摇头,“加入他们的话只会更加麻烦,在帮君特处理掉这次的麻烦以后,我还以君特的名义演出过几次,每一次结束我劝他离开动物园,他都以当年的事要求我继续帮忙,我忍无可忍,和他断绝了关系。”
“断绝关系。。。”若狭留美疑惑道:“既然已经断绝关系了,那你们这次的行动是怎么回事?”
“断绝关系以后,我确实没和他联系,也不准备见面。虽然于心不忍,但我不停地劝自已,就当没这个弟弟。不过,在他满身是伤的躲到我的房间的时候,我又心软了。”
那本是平常的一个夜晚,虽然大雨让晚归的人非常不适,但对博迪来说是休息日的来临,那一点不适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靠着演出积累的财富,他在一处景致不错的郊区购置了一套别墅,主要用于度假休息。几天连续演出的疲惫让他早早睡下。
夜晚,半梦半醒中,博迪听到客厅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以为是进了小偷。他反手抄起装饰用的拐杖,光脚往客厅走去。
客厅明显被人翻乱,刺鼻的铁锈味从沙发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厚重的喘气声。
“啪”
客厅的灯一下子被打开,倒在沙发边的人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但博迪还是一下子认出了眼前的人。
“君特?”
听到熟悉的呼唤,蜘蛛在短暂的震惊后迅速起身准备离开,却因为牵扯到腹部流血的伤口痛呼摔倒。
“你受伤了!”博迪察觉到他的状态,立即扔掉拐杖上前搀扶,“你流了很多血,别乱动,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蜘蛛大吼道:“外面到处是追杀我的人,去医院不就是告诉他们我在哪吗!”
“可你的伤。。。”博迪担忧的看着他用手捂住的伤口,叹了口气,“算了,你等我一下。”
他将人架到沙发上坐下,转身去找医药箱。处理伤口时,除了蜘蛛偶尔因为疼痛发出的吸气声外,一阵沉默。
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博迪。处理完伤口后,他回到自已的房间找了几件没拆过封的衣服,“浴室在右手边第一间,去清理一下。今晚好好休息。”
蜘蛛沉默的照做。第二天,蜘蛛醒的很早,来到客厅却发现博迪起的比他还早。简单的早餐过后,博迪先开口:“你现在去自首的话,会被判死刑吗?”
蜘蛛点了点头。
博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你知错了吗?”
“是。”
“错哪了?”
“我不该犯罪,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还有呢?”
“我不该投靠动物园。”
博迪沉默的盯着他,示意他继续。
“还有。。。什么?”
博迪深吸一口气,“你第一次遇到困难的时候就该来找我,而不是去找动物园!爸妈小时候没教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吗!”
蜘蛛低下头,此时的状态让博迪幻视弟弟小时候犯错害怕挨骂的样子。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他们在警界,政界都有势力,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彻底消失。”
“然后,他就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在你的帮助下铲除了动物园中的异已。”若狭留美说。
博迪点了点头,“他告诉我,只要把这些追杀他的人清理掉就没事了。”
“事实上,他在争夺动物园的boss。”若狭留美告诉他:“而且到最后,你也出现在了他要解决的名单上。”
“我大概猜到他想干什么了。”博迪告诉若狭留美:“经过最近这段时间的折腾,里世界都觉得我才是蜘蛛,只要我一死,蜘蛛这个身份就彻底消失了,他就可以带着自已的手下自成一派。”随后,他抬起头,“他当年救我一命,现在我也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