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顶黑色针织帽的时候,安室透不由得想起了组织里某个长发狙击手。
“zero,这么大的火,针织帽一点没坏,你觉得可能吗。”诸伏景光在他耳边默默说了一句。言下之意:这具尸体根本不可能是莱伊好吗。
“我知道。”小心思被戳穿的安室透撅起猫猫嘴。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说起来,你和他怎么有这么大的仇,我看你们平时相处也挺和谐的。”
“等我在组织的地位比他高以后,一定揍他。”安室透气呼呼地说,虽然莱伊不怎么管他,但总喜欢把他当未成年的小孩子玩,哪怕抛开立场不谈,他也觉得莱伊挺讨厌的。
“不过,他会以这种方式脱身,应该是遇到麻烦了。看来这个动物园还有点本事。”安室透分析道。
警方将这件事告诉了君特,并以犯人可能与君特有仇为由希望他取消表演。
“我拒绝。”君特回答道。
“这样的话不只是你,就连观众也会有危险的。”伊达航劝道。
君特抬起手,“警官先生,入行以来,以各种方式给我搞破坏的不在少数。如果我每一次都取消表演,恐怕现在早就负债累累了。”
“可,你表演的场地都被毁了,你准备去哪表演?”若狭留美问道。
君特笑了笑,“我们会租借一个场地,这一点若狭警官不用担心。”
在警察告辞后,若狭留美听到君特轻轻的嘀咕了一句:“真正的恶魔,是我才对啊。”
离开警方的视线后,安室透回到安全屋,被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怎么,看见我还活着,吓到了?”赤井秀一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任由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
“吓到不至于,就是有点可惜,对方居然没把你解决掉。”安室透坏笑着说道,“不过,你居然用这种方式假死,针织帽是你的本体吗?”
“这种材料易燃,着火的时候留着没什么好处,还不如物尽其用。”赤井秀一说:“既然回来了,查查这个地方。”
“嗯?”安室透接过照片,上面是东京剧院,“你怎么会突然到这种地方。。。柏龙让你去的?”
“柏龙让我跟踪一个人,结果那个人还挺厉害,发现我了。原本他打算派个手下把我杀了扔在那个帐篷里,但是我把他的手下反杀了。”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简单做了个假死的局以后,我继续跟着那个人,发现他最后去的就是这里。”
“柏龙。。。他查这个人做什么,还有,他怎么找到这个人的?”安室透满脸疑惑。
“谁知道呢,他也是为数不多比你还神秘的人。”一句话差点让安室透再次炸毛。不过,这张照片无疑是提供了另一个调查的方向。
在演出的前一天,君特才在媒体上宣布新的表演场地在东京剧院举行。
演出当天,现场除了警察外来了十几个人,经过警察的安检后才得以入场。
工作人员将大门关闭,预示着演出开始。灯光暗下后,台下的人神情不一,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观众席后,一束灯光直直的打在舞台上,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缓缓上台。
“动物园的各位,你们好啊。”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对于当场被叫破里世界的身份,外围的观众交头接耳,有些甚至准备直接离开,靠近舞台的观众安坐在座位上等待事情进一步发展。
舞台上,君特缓缓走向前,灯光一直追随着他,“今天,我把各位聚集在一起是为了了结一些事情。大家看了这几天的新闻,按理说应该都明白我的意思了才对。可惜,你们的反应,我并不满意。”
“蜘蛛,你到底想干什么?”坐在前排的人失去耐心,起身质问。
台上的君特冷笑一声,当着他们的面按下一个按钮。
无事发生。。。
“怎么回事?”君特不甘心的看着眼前的人,连按了好几下手上的按钮,依然无事发生。
“你的那套装置早就被我拆了。那种东西,我只要三分钟就能把它解体。”一道慵懒的男声从后面传来,随后灯光亮起,让他终于能够看到那个阻止了他的卷毛警官。
“警察,别动!”观众席上不少人掏出警察手册,举枪对着旁边的人。
“君特.冯.哥德堡二世,或者该叫你蜘蛛,你涉嫌犯下故意谋杀罪,你被逮捕了。“伊达航缓缓走上前将君特拷走。
审讯室里,君特依然是一副镇定自若地样子,“算你们厉害,所有罪行我都认,别浪费时间了。”
“你的同伙是谁?”若狭留美问。
“都是我自已做的,我没有同伙。”
“你这么做对你没什么好处。”
君特冷笑一声,“我知道,但我杀了这么多人,肯定逃不了死刑,别和我说减刑什么的,没必要了。”
看着君特一心求死,若狭留美也非常头疼。
“若狭警视,请您出来一下。”一名警员将若狭留美叫了出去,给她看了一份报告。
看完报告,若狭留美露出了然的表情,再次进入审讯室。“伊达,你先出去吧。”
伊达航疑惑的离开后,若狭留美缓缓坐下,将刚才收到的报告递到君特面前,“你以为只要你愿意为他处理掉惹出来的麻烦甚至帮他顶罪,他就能给你想要的吗?”
“你在说什么?”
“看看这份报告吧。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你们准备的毒烟,提前服下解药根本没用。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我们,你的搭档会把整个剧院的人,连同你一起杀掉。”
君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发疯似地抓起报告看了以后疯狂的撕碎,“不可能!他。。。他不会这么做,不会的,不会。”
若狭留美叹了口气,“我记得,在你们演出的帐篷着火那天,你说过,你才是恶魔。我猜,你的意思是,你纵容了恶魔的诞生,对吧。”
君特抱头痛哭,伴随着哭泣声,他从嗓子里挤出一句:“他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