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沈洁没有上次那么惊慌,于是跟何塞侃侃而谈起来,“你不知道严西之前被称为天才吗?”何塞点头说自已知道啊,还说各科老师都夸严西逻辑思维严密迅速。
沈洁说那你知道严西为什么被称为天才吗?何塞疑惑地看向我,说不是因为聪明吗?
沈洁也不卖关子,正准备说,被我一个咳嗽打断施法,“你们俩睡觉吗?”何塞刚想听听就被我打断,此刻面带不悦的看向我,说:“是不是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沈洁完全不理我,在我说完之后,说道:“那你肯定不知道,但是你要是和我们一届就知道了,严西的天才是因为。”
“你们真的不睡觉吗?”我再次开口,适时开口。
何塞看向我,又看了看沈洁,说:“算了,既然不是那么重要就算了。”我没看何塞,沈洁见我不愿意让她说出来,也就没再继续,转身抱着我就要睡觉。
“我身上都是伤,而且今天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还有血,你不嫌弃?”身后的沈洁听到我的话一开始没有吭声,在我都以为她秒睡的时候,身后传来她的声音“疼吗?”
“鬼话,都快死了,能不疼吗?”这是我脑海里想和沈洁说的话,可是听到她带着哭音的声音,又觉得无奈,“有点疼,要是之后能喝到你煮的鲜虾玉米粥,应该就不会那么疼了。”沈洁点头说好,后背白天的时候有撞到床边,还被在地上拖了一段路,所以有不少的擦伤,此刻被稍微碰了一下,就有些疼痛感,只是和其他的相比反倒显得轻了。
不过因祸得福,那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见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不再盯着我喝汤,何塞也有时间可以把汤倒进那个裂缝。
“何塞,之前晚上的你是清醒的吗?”我实在睡不着,毕竟是在这样的地方,如果真的睡着了说不定下一秒就被人嘎了都不知道,另外就是浑身疼,有光能看的话就会看到我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全身,既然睡不着,干脆就都别睡。
何塞估计也是没有睡着,今天一天来了两个熟悉的人,是我恐怕也难睡,“小西,这是什么意思?”睡不着,干脆扶着床边坐起来,就着月光聊聊新的发现,原本想下床看看,结果根本动不了。
何塞应该看见了,所以干脆起身坐在沈洁躺着的那一边,沈洁也没有睡意,三个人都坐在床边,“之前晚上也是没有意识的。”何塞看向窗外的月光,来了之后晚上的记忆就是瞪着眼睛直到在再也熬不住睡着。
沈洁坐在枕头边,问我是有什么不对吗?我点头说是,说我来的时候何塞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甚至不记得认识我。
月辉撒了一窗台,映出我们的倒影,把之前的事和沈洁说完之后,沈洁点点头,说:“我刚来的时候也没有意识,是看了手机之后才想起来的。”我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摸被我藏在床的一个小空隙里的手机,摸了半天之后什么都没有,何塞看着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从自已的枕头下面拿出来手机。
我接过手机,没什么,帮沈洁恢复记忆很正常,但是电量已经不足百分之五十了,急忙关机,希望能多保留一些电量,因为后面应该还会有人来,具体是谁,不确定,但应该会之前的那些人,都会来!
沈洁看着有月光的窗户,问我:“小西,窗户能跑吗?”我摇摇头,说:“被钉死了。”说完看向何塞,毕竟赌约还在呢。
从我们醒来到现在,门外一直很安静,安静的就像是根本没有人一样,何塞也注意到了,在又聊了一会之后,沈洁问我有没有注意到门外好安静,我点头,说是有点过于的安静了。
何塞起身走到铁门的门口,朝着走廊两边看了看,在自已的视线之内,没有任何人。“没人。”我点头,沈洁也穿好鞋子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身边也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随便找了本书就拎在了手里。
“能打开吗?”沈洁小声的问何塞。
何塞犹豫的说不确定我先试试,手长的何塞伸手就够到了铁栓,但是下面卡住了,何塞的手不够长,只能够到一点铁栓,用不上力气。
我没办法下床,只能躺在床上看他们俩鼓捣,“怎么样?”两个人垂头丧气的回来,说:“没有工具,打不开。”这样的一晚很快就过去了,既然知道了晚上没有人或者说人少睡得死的话,那就不急于一时了。
现在那个破汤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了,但是何塞白天还是会短暂的发呆,甚至沈洁也会有,‘为什么我没有呢?天选之人?’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该注意还是要注意,果然不出所料,我也有了这样的症状!
看来这是这个破地方自带的乱七八糟魔法。
第二天一早,那个女护士就带着三碗汤来了,可是那个女护士没有走,反倒盯着沈洁,“啊啊”躺在床上的我就是一个炸弹,混乱不清的两声将女护士的眼睛吸引过来,随后就是沈洁把汤洒出来一半,含进嘴里一半。
女护士确定沈洁喝完之后面带微笑的离开,离开前看了躺在床上乱挥手的我一眼。
“人走了吗?”何塞看着大门的人影彻底消失之后点点头,沈洁把藏在嗓子眼里的汤吐到那个缝隙里,何塞也跑过去,两个人问我这样不是个办法,被子上的水渍很快就会被发现的,我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说晚上出去看看之后再说。
何塞问我有什么好想法,我说你现在需要睡觉,因为从今天开始,之后的我们每天晚上都要起来。
就这样在白天睡了一整天之后,那些人似乎也发现我们格外安静,可是看到已经睡熟的我们,也庆幸我们没有出幺蛾子,于是也都没有再继续关注我们,毕竟喜欢睡觉的痴呆老人,比那些一整天都精神抖擞的老人好的多。
夜晚一到,沈洁叫醒我和何塞,没有药物治疗,所以肚子还是很疼,勉强撑着坐起来,沈洁问我该怎么办,我伸手从自已的兜里拿出一根笔,不是昨天的那个铅笔,是一只圆珠笔,“你让何塞把笔的卡扣掰弯,用这个笔勾住铁栓下面的空隙,慢慢的往上抬就行。”沈洁原封不动的把话转达,铁门栓被何塞成功攥在手里,随着一声轻微的“噔”的声音,门应声而开。
而黑夜里的伺机而动的灵魂,也开始四散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