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在急促的上课铃声中,钟歌小跑着进了教室。
班主任曹琴琴已经站在讲台上了,不过钟歌这也不算迟到,她也就没有在意。
“都坐好了啊,准备开始早读!”
曹琴琴敲了敲桌面,然后就去教室门口抓早读迟到的学生了,而教室里也开始传出稀稀朗朗的读书声。
钟歌在位置上坐下后,同桌李震介好奇地问道:“钟歌你今天怎么来晚了?”
平常钟歌从来都没有迟到过,至少十分钟之前就该坐在教室里自习了。
而且李震介也住在锦绣社区,他也看到了被封锁的案发现场,他还以为钟歌被这个案子牵扯到了呢。
“切,我还以为是临阵脱逃不敢去奥数比赛上丢脸呢,结果还是来了啊?”后排一个短头发的男生瓮声瓮气地嘲讽道。
钟歌没理他,只是简单地对李震介说自已是有点事情耽搁了。
对于陈牧野这种闲得蛋疼天天找别人麻烦的小屁孩,钟歌是一点口水都懒得浪费。
陈牧野家境不错,在海上市都算得上是优越的家庭了,听说他家里人特别惯着他,尤其是他爷爷。听说是哪个公司的股东,从小就各种花式宠溺,导致陈牧野从小看别人就感觉自已高人一等,谁不服他都不行。
虽然钟歌家里都这样了,但钟歌却不像陈牧野的狗腿子一样对他百般奉承,甚至连理都懒得理他。
这就导致陈牧野格外爱找钟歌的麻烦。
陈牧野桌上的水瓶被他自已打翻,还很刻意地“哎哟”了一声。
水瓶里的水一大半都倒在了钟歌的背后,他的衣服一下就湿了一大片。
“不是……你干嘛?!”李震介压低着声音,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他和钟歌关系特别要好,看到陈牧野这么明摆着欺负钟歌,他比钟歌还生气。
“哎哟,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说了是不小心的嘛~”陈牧野一副耍无赖的相。
“……”钟歌按了按李震介的肩膀,意思是不用管他,接着随手拍了拍背后的衣服,等着过会儿自已干掉。
艾禾此时是小狐狸的样子,仗着普通人看不见她,大大咧咧地从钟歌的书包里钻了出来:“你脾气这么好的?就这么让他欺负你么,要不……姐姐帮你惩罚他一下?”
教室里四周都是人,钟歌不可能对着空气说话,只好轻不可察地摇摇头,表示并不需要。
这么一只实力随便秒杀人类的兽娘,钟歌可不敢让她帮他报复一个高中生,要是弄出人命他可没法负责任了。
陈牧野只是蠢,还没坏到需要拿命还的程度。
虽然钟歌还是没理他,但是陈牧野自已觉得自已捉弄到了钟歌,心里还是爽到了的,也就没再继续找茬了。
李震介则是低头看书自习。
很快早读就结束了,钟歌跟着班主任曹琴琴去坐学校约的大巴车,和其他学生一起去参加全国奥数大赛。
这一车都是数学能在学校里拿满分的存在,不过钟歌和他们不熟,一上车就闭着眼睛休息了。
一闭上眼,钟歌的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女顾客发狂咬人事件,社区死亡事件。
以及跟着自已的奇怪兽娘。
这些事情完全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原本的认知。
钟歌记得艾禾提到过“模因”,似乎就是这个东西让社区里那几个人失去了理智。
当时钟歌没有问艾禾“模因”是什么,因为他只想安稳地过好自已的生活,攒下钱让自已能够离开家独自生活,而不是和这种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事情扯上关系。
可如今艾禾一直跟着钟歌,他也没那个胆量强势驱逐她。
看来,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钟歌抛下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呼吸渐渐沉稳起来。
——
——
考试结束,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在食堂吃完午饭后,简单午休了一下就开始下午的课程了。
高中的时间就是这么紧凑,让人胸口发闷。
直到晚自习的时候,曹琴琴走进教室,宣布了钟歌在全国奥数大赛拿到一等奖的消息。
这种比赛批卷很快,一般上午考完下午就能出成绩了,只不过颁发奖状和证书什么的会晚一两天。
班上的同学纷纷鼓掌祝贺,只不过钟歌对此很淡定,有种处变不惊的成熟感。
陈牧野看到他这副样子就不爽,大家都是同龄人,你装什么高深呢?
“切,拿个奖瞧给你得意的。”
陈牧野双手交叉架在胸前,手臂上的手表在袖子里微微露出精致的表盘,看起来价值不菲。
只不过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气质,真的有些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