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群人的死因有些诡异?”
付一廷揉了揉眉心,把自已刚泡好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半夜从睡梦中爬起来出警,很需要提提神,但其实他更需要泡咖啡这个过程给他带来的秩序感。
“是的。”白佰点了点头,“根据法医的鉴定报告来看,死者共有五人,其中三人死于外伤,主要来自于脖颈后方大动脉撕裂导致的大出血,在短时间内失血过多致死。”
“另外两位死者,死因是心脏骤停,但他们生前都没有过心脏病史。”
“除此之外……”
“后两位死者的口腔、牙齿缝隙中,均可检测到前三位死者的DNA。”
付一廷是去过犯罪现场的,对于最后一点,通过现场勘察,他也能得出这个结论。
那三位死者是被这两个人活活咬死的,并且他们自已连死的时候嘴里都残留着模糊的血肉。
不过没有法医做的DNA鉴定,谁也不敢直接下结论,毕竟这种杀人手法实在太让人费解了。
用人类的牙齿把人咬死?
拜托,这里不是生化危机的拍摄现场好吗。
可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即便它再怎么让人难以理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长官,你说这和白天的那个案子……会有关系吗?”白佰问得小心,因为他知道那个案子目前也没有半点线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官现在肯定头疼得很,白佰才不想引火烧身。
要知道的是,这位长官净身高足足有一米九五,冷起脸来任谁都会感觉到压力山大,白佰作为小萌新,并不想成为上司泄火的工具。
“嗯……”付一廷沉吟了一下,“你也知道,当事人在医院检查的结果很正常,并没有感染任何病毒的迹象,而且身体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毒检也呈阴性。”
是的,这位名叫陈燕的当事人身体没有检查出任何毛病,但她的状态依旧保持着极强的攻击性,目前还被关押在特殊病房里。
由于医学上无法解释这种情况,付一廷也不知道该联系哪个部门来配合了。
这件案子还没解决呢,当天凌晨就又接到报警,情况……还真有几处相似的地方。
受到陈燕攻击的男性同样是被咬伤了脖颈,只不过受到反抗,并且钟歌出现得很及时,他目前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
可如果要说这是某种病毒的话,为什么医院检测不出来呢?
而且受伤男性目前也并没有受到病毒感染的症状,没有出现类似的攻击性。
再者说,陈燕在攻击后并没有死亡,不像那两个死者一样因心脏骤停而丧命,而且那个社区太过老旧,犯罪现场并没有能用的摄像头,无法得知他们俩为什么在犯下罪行后忽然就猝死了。
“啧……”
付一廷头疼得不行。
同一时间发生两起棘手的案子,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对了,打击赌博的行动怎么样了?”
白佰老实地回答道:“由于是突击检查,所以效果特别好,抓了大概二十多个人,都是赌博成瘾的老赖,目前都准备进行相关的惩罚了。”
“嗯,其中有钟歌的父亲吗?”付一廷问得这个问题其实是有些奇怪的。
“有。”
“档案给我看看。”
白佰出去翻找了一会儿,拿着一个档案走了回来。
钟明格,四十岁,离异,无业游民。
乍一看这份档案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付一廷忽然扫到了一条信息——
“临时居住地……锦绣社区?”
付一廷一下就想到了那个特别的孩子。
钟明格住在锦绣社区,那他的儿子钟歌大概也住在那里。
而这第二起案件,正好发生在这个锦绣社区。
甚至……
时间也发生在钟歌离开警察局之后的数个小时内。
“……”
付一廷觉得自已真是疯了,竟然会把这么诡异的两起案件和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学生联系在一起。
他一个青少年,怎么可能办得到这种事?
“唉……”
付一廷头疼欲裂,这案子真的太难勘破了。
“白佰,叮嘱好工作小组做好现场善后工作,同时安抚好周边居民,避免引起群众恐慌。”
“尽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再开会破案。”
“是!”白佰敬了个礼,连忙出去执行任务了。
办公室里,付一廷对着电脑发了会呆,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直到眼睛传来干涩的酸胀感,付一廷才回过神,打开工作邮箱编辑了一封邮件并发送出去。
“但愿……情况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真的太头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