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嘚——”
手机闹钟响起，钟歌从床上弹了起来。
“？”
我怎么在床上？
钟歌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已晕过去的前一秒，当时他还是躲在窗户下面的，怎么醒来时就在床上了。
连被子都盖的好好的。
就在钟歌在思考自已是不是做了一个极度真实的梦时，他看到自已的床角趴着一只毛茸茸的狐狸。
它的耳朵尖尖的，毛发呈砖红色，尾巴很大，看起来比普通狐狸要大得多。
很显然，自已不是做梦，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听到钟歌睡醒的声音，它的耳朵抖了抖，随即也醒了过来。
此时钟歌对她的畏惧已经少了很多，毕竟一个杀人如麻的怪物是不会把他抱回床上并且还帮他盖好被子的。
更何况这只狐狸的形象看起来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很难想象这么一只小小的狐狸会变成兽娘瞬间秒杀人类。
“把头扭过去。”小狐狸开口说话了。
钟歌乖乖把头扭了过去。
但通过一旁镜子，钟歌瞄到小狐狸的尾巴变得越来越大，并且包裹住她的身体，再张开时，已经是昨天看到的兽娘形态了。
“真听话。”
“扭回来吧。”
闻言，钟歌也是把头扭了回来，虽然他什么都看到了。
“你叫钟歌是吧？”看到钟歌脸上的疑惑，兽娘解释道，“我看了你的作业本儿，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呢。”
“……”
敢情这兽娘还识字呢。
挺好挺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不等钟歌问，她就自我介绍道：“我叫艾禾，艾草的艾，禾草的禾。”
钟歌被艾禾这自我介绍整懵了。
兽娘识字，会说人话，对这个人类社会有一定的认知。
对他没有杀心，目的尚不明确。
不过钟歌还是问了句废话——
“所以……你是，人类吗？”
艾禾盘腿坐在钟歌的床角，白生生的大腿从热裤里叠在一起，红色的大尾巴在背后一晃一晃的：“以前是，现在……大概已经不算是了吧。”
“……”
嗯，总感觉回答了像没回答一样。
“昨晚外面发生了什么？”钟歌选择问个自已能够理解的事情。
艾禾歪了歪头，说道：“你不知道吗？模因【狂信】的信徒在这个社区暗地里传教很久了，昨晚在他们的集会上，有两个信徒感染后直接失控了，杀死了参与集会的所有信徒。”
说到这，艾禾摇了摇头，语气十分无奈，“没办法，他们被模因感染的程度太深，已经无法逆转了，我只好结束了他们的生命，避免更多伤亡发生。”
钟歌眨了眨眼，除了一些奇怪的特殊词汇以外，他大概听懂了这起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
锦绣社区有个隐藏在暗处的教派，似乎真的和超自然力量有关，不过却让两位信徒暴走发狂，杀掉了同一个教派里的人。
最后在艾禾的干预下，这两名失控的信徒才被永久性制裁，代价则是生命。
艾禾观察着钟歌的表情，好奇地道：“你竟然还真是个普通人？”
“……有什么问题吗？”钟歌直直地对着艾禾的眼睛。
“除了收容者以外，只有檀妖才看得见模因生物。”艾禾凑到钟歌面前，闻了闻他的脸，“我没有闻到檀妖的气味，也没有感应到你身上有模因的存在。”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听见艾禾这么说，钟歌反而松了口气。
既然一般人看不见艾禾，那自已也不用担心警察会通过线索查到昨晚的杀人犯来过他家，不必再次面对警察的盘问。
“行吧，那么普通男高中生现在要去上学了，你该回哪儿回哪儿吧。”
钟歌起床换衣服洗漱，再不出门去学校他就要迟到了。
今天是去代表学校参加全国奥数大赛的日子，如果因为迟到而错过了的话，那他就拿不到一等奖的奖金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少了一笔对他来说数额不小的生活资金。
然而等到钟歌穿戴好准备出门了，艾禾也依旧跟在他后面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是路痴？”钟歌疑惑。
“不是。”艾禾摇了摇尾巴。
“那你怎么还不走？”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钟歌犹豫了一下，既然只有自已看得到她，那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只要当她不存在就行了。
这样想着，钟歌关好门离开了家。
下楼以后，钟歌就看到出事的那一栋楼被封锁了，在警务人员的疏散下，也没有人围观。
钟歌没有多看，扫了一眼就赶紧走了。
今天，绝对不能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