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歌有些无奈,红姨没有暴走,他就无法像付一廷说明红姨身上的异状,“刚刚如果我们没露头的话,一定会发生凶杀案的。”
“放轻松,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在说谎。”付一廷拍了拍钟歌的肩膀,“我相信你。”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着许多暂时还无法解释的事情。”
钟歌心中一动,他听出来了,付一廷肯定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甚至可能知道更多具体的内容,只不过介于身份原因不能跟他详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像钟歌也无法对付一廷坦然诉说自已身上死而复生的秘密一样,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谁也不敢保证这种事情泄露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不过不用担心。”付一廷一边用手机发着消息,一边安慰钟歌:“我会积极处理这起案件的,你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我。”
“谢谢。”钟歌很认真。
“哈哈,没什么,为人民服务嘛。”
付一廷没太在意钟歌的表情,他在和白佰沟通,重新调配武装人员。虽然没有发生凶杀案,但是他觉得有必要派人盯住红姨。
钟歌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向他透露一些信息,只不过需要一定的语言技巧。虽然这种小聪明在付一廷这种有经验的刑警面前来说不值一提,但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还是可以瞒天过海的。
“我听说我们社区里有人在传教,好像还辐射了挺多人的。”
“只要不强迫其他公民信教,不宣扬非法内容,我们尊重公民的宗教自由。”付一廷没联想到其他方面。
钟歌只好继续暗示道:“他们并不是明面上的教派,他们行动特别隐晦。而且红姨,还有那五个死者好像都是这个教会的成员。”
“哦?”付一廷终于意识到了关键所在。
这件案子没头没尾,他们找得正是这五名死者的共同点,能把这毫无关联的五个人的关系串联起来。如果钟歌所言属实,那很有可能就是侦破这起案件的关键。
“你的意思是,这个教会有问题?”
钟歌及时刹车,“我不清楚,我也没听有谁提起过,还是红姨不小心说漏嘴的,他们看起来很谨慎,并不会随便传教。”
他哪里知道有什么教会的存在,他都是听艾禾说才知道的,再加上红姨之前嘴里念叨的什么“天师”,大概能猜测到这个教会一定是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至于这个教会的教义具体内容如何,又是谁站在顶端,为什么要让他们互相戕害,钟歌是真的不知道。
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由个高的顶着吧。
“我明白了。”付一廷心里也有些紧迫,他隐隐感觉到这起案件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段时间你注意安全,或者干脆直接去我们宿舍住吧。”
听到这话,钟歌真的心动了,他正愁搬家租房子的事呢:“你们的员工宿舍还能住其他人吗?”
“呃,理论上不行,但是家属的话……”
钟歌连忙说道:“我、我可以按规格交房租水电。”
他太想有一个属于自已的安全居所了。
“可以,正好我的宿舍空着,就租给你吧。”付一廷完全能理解钟歌,而且他本来也就住在自已家里没有住在宿舍。
“太感谢你了!”钟歌发自内心的笑了。
“小事儿。”付一廷举了举手机,示意自已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之后你准备搬家了就联系我。”
“好的。”
付一廷离开后,钟歌坐在床上,觉得还有些不真实。
筹备了那么久的离开,当真的快要实现的时候,感觉好像又没那么激动了。
“艾禾,艾禾?”
钟歌轻轻喊了两声,艾禾还是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
虽然艾禾杀人的动作很干脆利落,但是至少目前看来她对自已没有敌意,甚至还“好心”帮他惩罚了陈牧野。
“唉……”
果然靠人不如靠已,与其想着让艾禾保护自已,还不如自已保护好自已。
检查了一遍门窗的情况后,钟歌就睡了,毕竟明天也还是要上课的。
第二天,钟歌正常时间到了教室,甚至还有空提前吃了早餐。
“钟歌?”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钟歌扭头看去,发现是自已的同学乔椿叶。
她的成绩不错,学艺术的,再过段时间就要去参加集训和艺考了。
据说她的天赋特别好,腿长腰细,身体也非常灵活,在培训机构得到了许多老师的认可,觉得她很有希望考上不错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