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京城,楚然儿就被易寒川锁进他卧室里:“我出去办点事,你乖乖在家待着,需要什么找傅伯!”
夜深了,易寒川才从外头回来。
这个点,楚然儿实在熬不住,睡着了:毕竟,她还没有性命之忧。
“还疼吗?”易寒川抓起楚然儿的左手,将她的手腕放到嘴边,轻轻舔舐着楚然儿手腕上粉红色的伤痕。
“不疼了!”楚然儿才睡着,又被弄醒。
感受到易寒川的舌头在自已手腕的疤痕处流连、缠绵,楚然儿浑身的鸡皮疙瘩成片增长。她挣扎着想要把手收回来,没有成功。
易寒川已经俯下身来,将脸埋到楚然儿的颈窝处,细细密密的吻缠缠绵绵的落在楚然儿清香、白皙的脖子上,湿漉漉的……
“学长……”
“叫老公!”
“……”
“宝贝……”
“不要这样,易学长……”
“乖,我不想弄疼你……”
忍了这么久,易寒川像是不耗尽自已的最后一丝气力就不肯罢休似的,直闹到下半夜才恋恋不舍的暂时休战。
嘴里含着楚然儿香甜的耳垂,无限暧昧道,“我还要,明晚继续!”
终于可以搂着楚然儿一觉睡到天明,早上起床时,易寒川神清气爽。他要尽情的享受闺房之乐,喊楚然儿替他系腰带:
他就喜欢楚然儿用双臂环绕着自已的样子:两个人抱在一起,有天长地久,死生契阔的唯美意境,可供想象。
“会打领带吗?”
“嗯!”楚然儿乖巧的点头:肉在砧板上,她也该识时务一些。
“你给我选一条!”易寒川始终面带微笑。
楚然儿给他选了一条浅粉色、窄款领带。
她一边替易寒川系上领带,一边小心翼翼的说,“学长,我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吗?爸爸他们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他们知道你在我这儿,你爸爸和哥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楚然儿有些诧异的抬头看易寒川,看他那张绝美中带着清贵的,让人捉摸不透的脸——两世为人,楚然儿更觉得自已看不透易寒川了,或许她从未认清眼前这个人。
“好了!”楚然儿后退一步,低头说,“那一会儿,我可以和爸爸回家去吗?”
易寒川照过镜子,对自已这一身装扮非常满意。他走到沙发坐下,向楚然儿伸出双臂,“过来!”
楚然儿乖乖走过去,任易寒川将自已抱在膝上,搂在怀中。
“你回家去,拿了户口本,咱们去结婚,行吗?”
“……”不行!
“少爷,楚荀先生和楚少爷来了。”管家傅伯在卧室外敲门。
“我马上下来!”易寒川松开楚然儿,并没有要带她一起下楼的意思。
看着易寒川离开,楚然儿在卧室坐立不安的走了几圈,打开房门想要下楼去。果然,门口候着一位年长的阿姨:
“楚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要下楼!”
“您需要什么,我去给您拿上来!”
“……”不让我下去?人在矮檐下,楚然儿知道,今天自已就算大喊大叫、大哭大闹也于事无补,她转身回到卧室。
楚荀把楚氏的核心资料都带来了:
“易公子,我楚家愿意放弃整个楚氏,举家搬迁,远离故土,永不回来,只求您把小女交还。”
“叔父言重了,我不图楚家家产,只求叔父成全我和然然。”
“易公子,然然她还小,也被我和她妈妈惯坏了,她承担不起易家少夫人的职责。”
“我会保护好然然,不会让她吃苦的。”
“然然她不想嫁入易家,易公子,强求非福,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女。”
想到当年被卷入京中是非,年仅二十七岁就香消玉殒的妹妹:楚荀绝对不允许同样的悲剧再发生在女儿身上。
“然然她愿意留在我身边,叔父一定是误会了!”
楼上,楚然儿焦急的在卧室外间跺来跺去:
怎么办呢?易寒川他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他想要整个楚氏?那是爸爸一生的心血,易寒川的胃口未免太大。他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时,易寒川上楼,走进卧室,微笑看着楚然儿,“你爸爸要接你回家。”
“嗯!”楚然儿压制着心慌,尽可能表现得从容不迫,“学长,我留在府上,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还是让我回家吧。”
“我们结婚,就名正言顺了!”易寒川微笑看楚然儿。
“我德言容工不修,配不上易家门楣,况且易老夫人不中意我这样的孙媳,勉强嫁入易家,对你我皆非幸事。学长还是听从老夫人的安排,娶一位门当户对的贤妻才好。”
“呵!”易寒川笑,抬起左手展开一张纸,放到楚然儿眼前,“看清楚!”
江城楚氏!
“还记得曾显赫一时,世人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的桓氏吗?”易寒川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万分瘆人。
楚然儿盯着那纸上的第一行:昆北桓氏,一行字上,被一个鲜红的大叉覆盖,犹如阎王爷勾魂笔的朱批杰作……
“明达集团曾不可一世,现在不也要夹着尾巴做人?”易寒川给了楚然儿一个眼神,“江城楚氏,树大招风……”
“……”想起前世楚家的惨烈收场,楚然儿似乎捕捉到一丝,前世楚家败亡的真相……
“然然,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在某些事情上就是非黑即白。江城楚氏,如果不是盟友,那就一定是敌人,务必要除之而后快,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