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自己无理取闹,最终说得好像他多大义似的。
刚好这时,接完电话的秦城爵走进病房。
“小雅。”秦城爵轻唤了一声,“这里会有护工看着,你先回家冲个澡,换身衣服,嗯?”
慕素雅没有回话,她将白乔周边的一切事宜整理好后,才侧过眸看了秦城爵一眼,问道:“落落是你安排的人?”
“小雅,有什么事情,等你先换了衣服再说。”秦城爵只要一看到慕素雅狼狈着的样子,心里就产生恐慌,总会想,当时若没有人替她挡这一下,她会伤成什么样?
慕素雅也不想在病房里争论这些事情,影响到白乔休息。
慕素雅抬步迈出了病房。
她和秦城爵刚一离开,躺在病床上的白乔长睫轻颤了一下,唇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病房外面
慕素雅直视着秦城爵身后的墙壁,没有看他一眼。
她问:“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
“小雅,这不是监视,是保护!”秦城爵的嗓音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和霸道。
“不是监视?”慕素雅嗤笑了一声,“不是监视的话,为什么我的一举一动你都清清楚楚?昨天,我和白乔一起吃饭,你也一清二楚对吧?”
“……”秦城爵不明白慕素雅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冷淡。
“你昨天因为我和白乔一起吃了顿饭,回家就摆脸色给我看?”慕素雅越说越激动,一想到刚才落落让她提防白乔的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秦城爵,现在白乔救了我,受了伤,躺在病床上。可你又让落落提醒我要提防着白乔,你究竟是什么心思,你比谁都清楚。”
明明是他害怕她和白乔走得过近,才会这般小人之心。
她一直视白乔为小师兄,他那么年轻就那么出色,而且特别努力,经常在剧组里没戏时,都在认真研究剧本。
这样一个长相俊美又认真刻苦的少年,怎么可能心思不纯?
“你的安危比一切重要。”秦城爵呛然冷笑,她这是不相信他?相信那个才认识不久的少年?
“不需要,我的安危自己会护周全,将你的人都撤走。”慕素雅气得一转身,便走进了病房,将病房的门一同关上。
阻隔了秦城爵朝她伸出的手。
秦城爵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前几天,他让人去调查白乔的背景,结果白乔的履历完美得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没有哪个人的履历能那么完美,于是秦城爵亲自去调查,无意之中调查到一个消息,白乔进入《予你清香》的剧组是为了靠近慕素雅,而这个靠近她的原因,他还不得知。
他没法时刻排在她身边,只得安排保镖保护她,可她……完全不领情。
秦城爵从透明的窗户望向里面的人。
此时的白乔已经醒了,苍白着一脸的少年看着确实很羸弱,哪怕隔这么远,也能看清他长睫扑闪下来时,神情中透出的邪气。
此时的白乔半靠着升起的床头,目光如水地盯着为他削苹果的慕素雅。
这一切,像一根刺一样扎在秦城爵的心脏,没有流血,却是痛得扼不可制。
明明,他该走,该当作没看到这一切,或者直接眼不见为净。
可他……竟然迈不起脚,就这么一直干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碎块,放在碗里,调上酸奶,做了一个简单的水果沙拉,尔后用小勺子舀着喂给别的男人吃。
连他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白乔却比他还要早地享受。
妒火在秦城爵的胸腔里沸腾。
俩人一直保持着这种“你在病房内喂别人,我在病房外气得肝火旺盛”的方式到了晚上。
慕素雅终于从病房里出来,她不是没有发现站在窗外的秦城爵,可一想到他竟然监视她的一切,又让她提防她的救命恩人,她就没办法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秦城爵,你回去吧,墨墨还在家里等着你。”慕素雅平静地开口,语气里什么情绪都听不出来。
“一起。”秦城爵吃了一个下午的醋,浑身上上下下都冒着酸涩的泡泡,连语气里都带着酸味。
慕素雅听男人这种语气,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她淡淡启唇:“我晚上留在医院照顾白乔,你先回去。”
“慕素雅。”秦城爵怒了,这一回是真的怒不可制,他紧紧拽着慕素雅的手臂,气得唇角都在哆嗦,他质问道,“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半夜三更,你要在医院里陪同别的男人?你当我是摆设?”
“我们的关系是你一个人的独以为,不要扯上我。”慕素雅狠下心来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只是说完,胸口抽痛了一下。
可一想到过去的那段感情,那段早已让她不愿意再相信任何男人的情感经历,她就没办法让自己心软。
何不趁此机会,将她和秦城爵之间的关系说清楚?
“我慕素雅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在国外的六年,我可以一个人过得很好,回来后,同样可以。是你强行将我扯进你的生活圈子。现在,既然你受不了,就放开……唔……”
慕素雅狠戾的话还未说完,一双柔软的带着微凉的薄唇紧贴了上来。
“……”慕素雅震惊得睁大了眼睛,这可是在医院的走廊上,而且白乔就在里面,窗户都是透视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活版的某某影像……
慕素雅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强烈地推着秦城爵的身体,强烈地挣扎,秦城爵将她的脑袋扣得死死的,不让她动一丝一毫。
男女的力量悬殊大,不一会,慕素雅便被秦城爵的吻给袭击得面红耳赤,身体虚软。
虽然,她可以理智地远离秦城爵,但不可否认,眼前的男人优秀得足以让所有女人为之倾倒。
他身上的气息那么清冷又那么醉人,只要靠近他,便像似会被蛊惑。
炙热的吻一点一点侵蚀慕素雅的细胞,将她的身体袭击得虚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