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前:
姜闻歌为月神望舒的外门弟子,平日里好吃懒做,经常性偷懒。和帝川本是挚友(不知道他的身份),二人常一起游玩。某次,姜闻歌偷懒遇见龙槐序,龙槐序同她讲望舒门的规矩,姜闻歌嫌弃怎么会有这么古板无趣的人。姜闻歌又偷懒被同门告发惩罚抄书,在书阁里藏酒偷懒又遇龙槐序,为不加重惩罚讨好龙槐序,气到脸红称顽劣恶徒,卖萌撒娇求放过。和帝川提起龙槐序,帝川敏锐察觉姜闻歌对龙槐序有意思(因为姜闻歌神经大条不明男女感情问题,侧面询问感情问题时错误以为,姜闻歌对自己有意思)。帝川表白姜闻歌,被拒绝(有人偷窥)。谣言传,姜闻歌勾引上神帝川,帝川身份暴露,姜闻歌同其决裂,姜闻歌受罚,龙槐序出面保护。二人相恋,帝川嫉恨与龙槐序决裂,望舒劝阻无果。龙槐序黑化(觉得姜闻歌今生是被蛊惑,她本就也对自己感兴趣,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他在认识姜闻歌时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如果,再来一次,姜闻歌肯定会和他在一起。)帝川将姜闻歌推下轮回井。龙槐序为救姜闻歌同入轮回井。帝川隐姓埋名在人间寻找姜闻歌的转生。
转生篇
姜闻歌原本是平平无奇的富家女,但因为结识龙槐序得知自己的身份,并开始了自己的追夫之路(但其实她的父母执意让她去追夫的原因是因为姜闻歌此生有劫需要龙槐序的帮助才能破),姜闻歌再次遇见帝川(其实是无辞),成为他的徒弟。姜闻歌不断遇到危险。在经历湿婆劫、八苦劫、明月乱之后寻得龙槐序。两个人在不断的接触中发现,两个人原来曾经相识,后半途结识的少女阿灰黑化,试图破坏两个人的感情,未果后,两人发现无辞的惊天阴谋:她想封锁日月,将两个人困在人间,并引饕餮蚕食整个世间的灵力,以全体妖族的命为代价彻底封印龙九阙。姜闻歌拼尽全力阻拦,终于救得龙九阙,无辞想要玉石俱焚,却被阻拦,化作粉末,恢复记忆的姜闻歌不忍挚友受难,将挚友的灵魂收集,重塑肉身。
正文
1
已到了深冬时节,飞雪几乎覆盖了整个院子。
树梢上满是落雪,就连那傲雪而开的寒梅都被飞雪尽数拂去了红。
今日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散落在飞雪上,只留下了一片暖黄。天已黑了大半,早有星辰闪耀其中,明月恍若银盘一般,从模糊的白一点点变得清晰。
今年的冬天,冷得让人受不了。
“小姐,今年上元节您还是不要出去了,若是惹了风寒老爷定会将我轰出府的。”女子略带恼火的声音传出。
只见有一个女子穿着大红色的斗篷,一边打着颤,一边抬步追着在院子里拿着灯,持着长剑跑着的少女。
那少女眉眼清秀,笑意盈盈。
在这样的深冬里竟是只穿了一身黑白渐变长裙和一袭白色狐裘。
她的长发只随手一挽,用一根极其朴素的白玉簪随意的固定住,右眼的发鬓间有一枚泪痣,右手手腕处挂着一白玉铃铛,乍一看,还没她身后的丫鬟穿得体面。
“阿晴你回去吧,我不冷的。”
少女边说边往前跑着。
她手里拿着的长剑,赫然便是家中的镇宅之宝。
阿晴蹙眉,刚想着继续去追就被雪下掩藏着的树枝绊了个正着,整个人摔在了雪地里,冰雪消融将她的披风弄湿,使得她冷的打颤,再没力气继续去追。
少女见身后的人不见了,笑着从姜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姜闻歌,温城姜家的小小姐。
姜闻歌出生在大雪纷飞的冬日,却是极其不怕冷,冬天里总爱跑出去玩,只一到了夏天就变得极其懒散,赖在府里不肯出去,一睡便是半天。
姜闻歌手中所持长剑,为姜家镇宅双剑中的阳剑锦。
对于锦鲤双剑,闻歌一向偏爱有加,尤其是锦——触手间毫无凶器之寒光,反倒是泛着一抹温润的暖红。
在这世上,凡年代久远一些的武器均有灵,锦鲤也不例外,只因特殊的禁锢,闻歌从未见到过他们现身。
待到闻歌到了长街中央,天色已全部黑了,只剩下璀璨的星河与银月,同街上各色的街灯相互呼应。
因是上元佳节,纵使长夜再冷,街上也依旧热闹非凡。
街上的男男女女都提着各种各样自制的灯,漫步于长街之上,酒楼内的位置早已被富人预定,只剩下街边的小吃摊前有零星的几个座位。
手艺人也都拿出了拿手绝活,做出一个个精巧的玩意。
闻歌今日是第一次独自出来玩,不由得多了几分兴奋,到处看着。
手中的锦突然颤动起来,闻歌狐疑的看去,发现那长剑中竟是逐渐清晰起一个人的模样,那人一袭黑袍,俊秀非凡,眸子里满是温和的光,他不说话,只含笑着看着她。
锦笑道:“倒也是许久未曾看到这般光景了……倒是和青池畔那人放的花灯有几分相似呢。”
锦的声音显得十分缥缈,他没有开口,那声音却直直的进入了闻歌的心底,恍若一股极尽温润的涓流,不断敲打着她的心房。
青池畔?
锦再次笑道:“吾名锦,来自龙门青池。”
闻歌不由得哑然,却是疑惑:“那你为何成了剑中之灵?”
“为救心中挚爱。”
“你的妻?”
“如果可以,吾愿娶她。”
“呵。”
忽的,闻歌的身后传来了男子低沉的笑。
闻歌狐疑的回眸,发现白石桥上有一男子侧坐着。
白皙好看的手里拿着一壶清酒,正垂眸望着那白石桥下冰霜上的莲花灯。
那人一身墨色锦衣,其上绣着墨蓝色的花纹,显得异常的妖冶。
冬日的寒风将他的长袍弄得飞起,在这样的冬天,他穿得未免有些太过于单薄,他的发挡住了他的面容。
闻歌无所谓的抬眸,望见的却是一抹惊世的笑颜。
他的瞳仁里泛着异样的鎏金色,却深邃得恍若头顶的夜空一般,他的眉间隐约有一道凤纹,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许是刚刚饮过酒还未擦的缘故,带着些许酒渍。
闻歌不由得一愣,周围似乎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她手腕处的铃铛叮铃作响。
“青池么……”
他喃喃开口,恍若陷入了对前尘过往的回忆,他的唇角始终含笑,那双容纳了天地间万千灵力,让人忍不住俯首的鎏金瞳仁,此时正蕴着极其复杂的情愫看着眼前的她。
在那双眸子里,你似乎读出了怀念、愧疚……以及莫名的情动?
闻歌不由得狐疑,到底是何等的过往与怎样的人,才能让那样的眸子在一瞬间激起几多莫名的波澜。
“呵。”
那人又笑了一下。
闻歌回过神来,开口问道:“公子为何又笑我?”
腰间的锦突然猛烈的颤抖起来,她低头去看,发现那长剑中幻化而出的黑衣公子眸子里竟满是怒火与伤痛。
他不断撞击着剑身,似是要冲出那长剑的束缚。
“锦?”
锦没有搭话,突然变得极度消沉,他深深地悲冗的看了闻歌一眼,逐渐隐去了身形。
闻歌的心不由得又是一颤。
为什么……他们的眼里都有着类似的光?
像是在透过她,寻觅另一个人的影?
“你们看的,到底是谁?”
眼前的人同样没有回答,却是一个翻身竟是跳下桥去,闻歌不由得一愣,连忙抬步去追,扒在桥上去看他怎样了。
却是感到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般硌得慌,她回眸去看,发现竟是一枚暖玉。
“公子!你的玉佩掉了!”
闻歌大叫,那人却没有搭理她,只缓步沿着冰面向前走着,直到消失于冰上的薄雾里。
她不由得蹙眉,低头去看手中的玉佩——那玉佩极其普通,中间一抹血红,其上洋洋洒洒的雕刻了三个字——龙九阙。
这,是他的名字么。
可堇奚已在温城生活了十六年之久,从未听说过哪家姓龙啊。
闻歌不由得摇头,只得收下那暖玉,等着下次见面时还于他。
2。
“那人到底是谁,真是好生奇怪。”
闻歌摆弄着手里的暖玉,疑惑出声。
上元佳节已过了数日,可那双鎏金色的瞳仁却恍若印在了她的脑海里一般,无法抹去。
她抬眸,看向窗外逐渐消融的冰雪上星星点点的亮光,不由得微笑着侧头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小姐,你已经看这玉佩很久了,那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可看的。”阿晴端着杯热茶而来,有些无奈的摇头笑道。
“你看不见这上面有字?”
闻歌狐疑,伸手摩挲着那玉佩上凹凸不平的纹路。
因着不确定,她又仔细的看了看——那玉佩做工精良,质地上佳,上面分明刻着龙九阙三个字,阿晴怎地会说是光秃秃的?
难道这玉佩上的字只有自己才能看到?
闻歌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她眨巴了下眸子,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缓慢的将玉佩收进怀里。
她撑着脑袋,嘟着嘴,脑海中不断思索着。
“小姐这是怎么了?”阿晴挑眉,不解道。
“府,府里太闷了,我要出去一趟。”闻歌伸手,将挡在面前的阿晴推开,急忙往门外冲去。
阿晴脚下一个不稳,手中的热茶险些洒出,她顾不得手里的茶盏,随手扔在桌子上提了裙摆跟了过去。
“小姐!”
舞容国一直以来都是人,神,妖混居的国度,温城更是如此。
而舞容国内最厉害的修仙门派便是温城的霓裳阁。
那霓裳阁本是天界的浮生上仙隐居之所,却因笙箫上仙一时兴起,收了几个徒弟,成立了个门派,定了不许打扰任何妖修的规矩。
一时间竟是吸引了无数富家子弟前去修炼,因着那些人,霓裳阁也被世人描述得愈发诡奇,甚至有人声称:不到霓裳误终生,一到霓裳终身幸。
然而,姜闻歌对于去霓裳阁修仙唯一的感觉便是无聊。
在她看来,这世上想要修仙的人可粗略分为四种。
一是嫌自己活得太短想要长生的。二是想要为自己被妖魔鬼怪杀死的亲人报仇的。第三类则是让她最无语的——想要耍帅。
这第四类却是最令她无法理解的,然而占的人数也是最多的——贪图霓裳阁两位上仙的美貌。
这四种人无论哪种她都不挨边,也都不屑。
但不屑归不屑,不想归不想。现在,若是非要让她说出来个正经些的不去修仙的理由,姜闻歌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太苦。
只要一想起来那种每天都只能穿一身白袍,冬天挨冻,夏天挨饿,戒荤戒酒戒色,还不让出去玩,每天都只能练功打坐念经的日子,她就觉得受不了。
然而似乎所有无法修仙的人都觉得修仙一途是极好的,即能延年益寿,又可光耀门楣,她的爹娘亦是如此,几次三番劝说她去修仙。
好在姜闻歌一直坚定着自己的想法,爹娘也只得放弃了。
今日,闻歌刚一出门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堵在大街上,手中还拿着一堆包袱,既有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也有没钱的穷人。
“今天温城怎么这么热闹?”闻歌狐疑,出去玩的兴致已少了大半。
“小姐许是不知道,今天是霓裳阁收徒的日子。”阿晴解释道。
闻歌却是一愣,脑海中猛地闪过那双鎏金色的眸子。她抬眸看向人群,思索着龙九阙会否是来拜师的人,今天可否会遇到他。
想着,闻歌抬步往人群中走去。
阿晴一愣,还以为自家小姐终于开窍了要去霓裳阁修仙,张口嚷道:“小姐!你要是想拜师老爷可以让你先进去参加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