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以为自己听错了。
郁北骁心里一动,顺势低头含住她纷嫩的红唇,灼热的呼吸灌进她嘴里:“你可知道,对于一个禁欲已久的男人来说,你这么痴痴地看着我,就是在勾.引我……”
锦初惊喜,他说的是真的吗?禁欲已久?
锦初脸蛋绯红:“你这段时间不是住在那天碰到的女人家里吗?怎么会禁欲?”
郁北骁有点气恼:“你听好了,我不是住在她家,我是住在办公室,而且,我和她也没有发生过关系,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锦初的眸子陡然间亮了,好像看到了春暖花开,仿佛这段日子的痛苦全都在一霎间烟消云散。
下一秒,锦初就气呼呼地举起拳头捶打在他肩膀:“你怎么那么坏!你怎么可以住在办公室里还故意让我以为你住在别的女人家,我还以为你们同居了,我一想到你跟别的女人上床,我就痛苦得快死掉,你怎么那么狠心让我以为啊……混蛋……混蛋……”
锦初的粉拳落在郁北骁胸膛,却是比羽毛还要轻。
可她嘤嘤的哭声充满委屈,这是郁北骁第一次听到锦初如此直白地表达对他的思念。
原来她这么在乎他,原来他不在的日子,她那么痛苦地煎熬着。
她滚烫的泪,滴进他的肌肤,滋养着他干涸的心,这一刻,她的悲伤和委屈,他竟是感同身受,这个傻傻笨笨的小女人啊,能将他的心哭得发疼。
“别哭了,宝宝可能会听到。”他温柔低喃,灼热的双唇吻着她泪湿的眼,一如曾经那样温暖。
他柔软的唇每亲一下她就会颤一分,连心尖儿都在悸动着,恍惚中竟有种被疼惜的感觉。
思念,早就深入骨髓。
“你现在才知道宝宝会听到我哭,那我一个人在家还经常哭呢,你都没有过问我一声,你太狠心了。”
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他的眼神越发温柔,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湿润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再到她粉红的唇。
“唉……老婆,别再哭了好吗,太激动的话,宝宝会受到影响的,哭累了就休息休息。”
这一声“老婆”,将锦初冰冻的心都融化了。幻想过无数次被他这么呼唤,可唯有这一次,梦境成真了。
只有他,唯有他,才能抚慰她的痛。
郁北骁还没有告诉过锦初的是,他以前一向不喜与女人接吻,即使是沈云姿在与他接吻时,他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眷恋过。
只有对锦初,他才无数次地自动自发地想要吻她,贪恋她唇上的味道就像是怎么都尝不够。
云散雾开,这对从婚礼当天开始就没再甜蜜过的小夫妻,今天终于是打开心结了。
吻得难解难分,吻得空气都变热,他才放开。
锦初在他怀里喘着气,绯红的脸蛋上露出几分羞涩:“郁北骁,你现在会相信我了,那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伤我的心?我知道无法强迫你去忘掉你的初恋,可是你至少也要把你的心门打开,否则,我怎么有机会走进去?不是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吗,我们给彼此多一点时间……”
郁北骁知道,一旦点头,就意味着他今后要将沈云姿放下。
郁北骁低头看着锦初挺起的肚子,微微点头:“好,从现在开始,我们是真正的夫妻,我会去适应婚姻生活,该忘掉的,我会整理,只是,我也需要时间。”
锦初在听到这番话时,仿佛天地间都被明媚的阳光照亮,曾经的痛,伤害,泪水,都不重要了,她只有雨过天晴的庆幸和欣喜。
……
除了郁北骁和锦初,郁家的人此刻全都返回市区了。
宗祠后边紧邻着的是一座两层高的房子,看守的老人是郁家的宗亲,夫妻俩都住在这里,已经有好些个年头了。
在这里专门备有客房,有时郁家人前来祭祀时,有人想要在这儿体验农村生活的,就可以住在客房里。
房间里没有空调,没有网路,只有简单的家具,摆设也是十分单调。
住的地方如何,锦初和郁北骁都不在意,两人只觉得在这种环境呆着特别舒坦。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入眼尽是青山绿水,没有高楼没有汽车没有雾霭,回归纯朴的生活,心灵会得到一种奇妙的慰藉。
尤其是,有郁北骁在身边,锦初脸上一直都洋溢着笑容。
能和他在这里手牵着手走在乡间小路,锦初觉得,世界都是彩色的,一切都是美的,暖暖的。
在山路转了一圈回来,远远就看见房子上头在冒着炊烟,是到是晚饭的时候了。
锦初说,她还想要吃郁北骁炒的菜。
郁北骁现在抛开了对锦初的误解,失去沈云姿的痛苦也被无形中化解了不少,自然心情大好,爽快地答应炒菜。
看守宗祠的老人年过六十,两鬓斑白但精神十足。
“大少爷……”
郁北骁一怔,即刻回道:“三叔您别这么叫,叫我名字就行了。”
“三叔”虽是远亲,但也知道郁北骁在郁家的地位,见他能对长辈这样有礼貌,内心是一阵暗暗赞许。
三叔在板凳坐下,黝黑的面容上露出憨实的笑意:“房间里我准备了两个热水袋,锦初可别冻着了,这里没空调,你们晚上睡觉注意盖被子,别感冒。”
“谢谢三叔,我们会注意的。”郁北骁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三叔想得很周到。
三叔见锦初和郁北骁这眉来眼去的,不由得心生感叹:“北骁,你可是比你老爸强多了,知道做菜给老婆吃,你爸爸那时候要是能对你妈好点儿,她也不会那么早就……”
最后的“死”字,三叔硬生生卡在了喉咙,只因他惊觉自己大意了。
果然,郁北骁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拿着的一根芹菜给他咔地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