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满手指止不住颤抖，泪水溢出眼眶。“这，这是真的吗？”
姬玄漓递过去一张纸巾。监控视频解释一切。
“您别太过伤心，”姬玄漓小声道，“非非这些年很幸福。”
方满渐渐止住哭泣，非非陪伴了她二十多年，比孩子还要亲。
她咬牙切齿，眼球充血，“这些年我没计较他出轨，他竟然如此得寸进尺！”
“恕我不能理解，”姬玄漓忍不住问道，“您这么有能力，为什么要对这种渣男如此忍让。”
方满一声长叹。这十年恍若一梦。
“他是家里独子。他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培养成大学生，就是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娶妻生子，为黄家开枝散叶。”回忆如昨日发生。“可很久后我们才发现，我没有生育能力。”
婆婆从老家赶来时充满期待的目光，得知黄家要绝后时的崩溃大闹，还有黄鸿才毅然决然维护婚姻的深情。
“其实这件事我觉得挺对不起鸿才。人们不是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方满苦笑，“我不仅老牛吃嫩草，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您打算怎么办？”
“离婚！”她眼神凌厉，“要是我能早点这样，非非也不会死。可惜我没办法替非非报仇。”
姬玄漓心底暗暗说，非非从来没怪过你。
一阵沉默。
方满打起精神，“我需要你帮我调查证据，让他把吃我的全吐出来。”
“这件事没问题，”姬玄漓接下这个生意。“不过有件事想提醒您。”
“怎么了？”
姬玄漓琢磨着该透露多少，“我发现他的浏览记录里，查询过怎么样毫无痕迹的谋杀。”
“什么！”方满大惊，“难道他害死非非还不够，还想害死我？”
姬玄漓摊开手，“人性是阴暗的，在足够利益面前，人心比鬼神更可怕。”
“嗯，我知道了。”方满眼神凌厉，“你抓紧调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其他的都好说。”姬玄漓戳戳桌上的纸巾，“就是经常打车跟踪有点贵。”
“稍等。”方满拿起手机操作几下，“这是调查非非死因的费用，先支付给你。剩下的去买辆车，当做前期经费。”
姬玄漓看着短信中的数字，目瞪口呆。
送车？也太大方了吧。体会到了傍富婆的快乐，突然好羡慕黄鸿才。
汽车品牌繁多，种类齐全。姬玄漓没有丝毫犹豫，用半小时买了一辆两开门小车车，便宜省油方便停车。其实经费能买三四辆这样的小车。
“省到的就是赚到的。”，姬玄漓哼着小曲，心满意足。
行政人员小李坐在工位上，眼睛滴溜溜转。变装小达人姬玄漓又上线了。
她翻阅着电脑里公司员工的档案，快速略过老员工。
“这个人，唔。”悄悄记下几个人名，都是在黄鸿才掌权后招聘或者提拔的员工。
接着她端起杯子，走向茶水间。这里可是探听情报的一级场所。
“你听说没，黄总和方总最近吵架了。”
“为什么啊。难道是因为黄总和会计的奸情被发现了？”
“要我说方总心也真大，每天就在眼皮子底下都没注意。”
“嘘。来人了。”
姬玄漓悄悄离开，她满屋子溜达，一会去厕所听听墙角，一会又去会议室送份材料。没用一上午便将整个公司的人际关系摸了个清楚。
有人在的地方就是江湖。
“小李，你进来一下。”方满召唤。
姬玄漓走进办公室。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姬玄漓掏出小本，捡重点汇报，然后说道。“财务室是重点，可惜那里进不去。”
“你是怀疑黄鸿才在做假账吗？”
“没错，”姬玄漓点点头，“私生子幼儿园每个月的学费上万元，他和小三住的大平层每平米十几万元。再加上豪车、衣食住行。方总，您觉得他的收入够吗。”
方满沉默片刻，“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调查。”
“今天午夜。”姬玄漓思索一阵，“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您现在能把会计叫过来吗？”
方满照做。
会计莎娜稍有姿色，看方满的眼神有些躲闪，还隐藏着些许洋洋自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