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现在非常紧张。
他听奶奶说何雨柱当上了干部,平时就算有一些小事受了亏,也不会声张。
听到易大爷安慰何雨柱后,他觉得自已奶奶说得没错,心里还挺得意。
可是在何雨柱解释的时候,他隐约感到哪里不对劲,接着听到三大爷的叫声,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被人栽赃嫁祸了,有人想害他。
尽管棒梗只有9岁,但也有一点小聪明。
他藏在人群中,面不改色,但内心却开始恐慌:他确实偷吃了何雨柱家的7个白菜心,但为什么地窖里的所有白菜心都不见了?难道还有其他的小偷?
等所有从地窖出来的人都回到地面,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但毕竟只是一些白菜心,大家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心里不舒服。
这时,易中海出面说道:
“今天时间不够了,大家都先去吃饭上班,晚上回来再处理。
做这件事的人,必须在我们下班之前解决清楚,否则晚上就开全院大会讨论此事。”
众人听了都陆续散去。
使用何雨柱家地窖的也就那几家人,地窖的面积有限,有本事占便宜的人不多。
其他邻居家条件一般,也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老易,你说这事是谁干的?”
易中海的妻子回家后问。
“还能是谁呢,成年人不会干这种事儿,他们都刚经历过那个年代,不会这么糟蹋东西。
而且他们如果要拿也会直接拿整棵的。
能下手的小孩就那么几个,刘家的两个孩子虽然经常挨打,但在家里还能吃饱,虽不算丰盛但也够用了,应该不会糟蹋白菜心。
老阎家的孩子虽然有些斤斤计较,但也只会拿属于自已家的东西。”
易中海一脸阴沉地说:
“也就是说,只有棒梗了吗?”
“对,就是他们几个。
除了这几位,院子里的孩子根本没有人愿意进地窖。”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现在这只是一个猜测,没确凿的证据。
如果说了,那棒梗在院子里不就名声扫地了吗?东旭已经不在了,棒梗可不能再出问题。
一会儿给我8块钱,我会处理好的。”
“行。”
随后,易中海先找到阎埠贵,赔了两块钱。
阎埠贵已经不在轧钢厂上班了,只能提前补偿他,多余的钱则是用来让他保守秘密,不胡言乱语。
工作中,他又分别找到了其余三家,每家赔偿两块,就连何雨柱也不例外。
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易中海之所以能在大院里受人敬重,正是因为他虽然擅长处理棘手的问题,但从不让别人蒙受损失。
大家都有可能在某些时刻出错,院里的事情也在内部解决,给每个人一个改过的机会。
棒梗在学校一整天都惶恐不安,他还没想清楚究竟是谁偷了剩余的白菜芯,生怕晚上查到自已。
终于熬过了一整天回到家中,他在等待晚上全院大会的到来。
然而,一直到8点半也没有任何通知,最后实在撑不住便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也没见到有人提起这件事,让棒梗觉得如同劫后余生。
尽管秦淮茹聪慧,但她从没想过自已的儿子会是疑犯,她的记忆中,儿子一向很懂事,还经常照顾妹妹,减轻了她的很多负担,这让她感到欣慰。
贾张氏心中也有一些猜想,但她认为问题不大,毕竟只是一些白菜芯,已经做好了与人争吵的准备。
易中海处理完这件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秦淮茹。
他认为棒梗是因为饥饿才做了那件事,当晚又给秦淮茹送去了5斤棒子面,还特别叮嘱她要照顾好家里,说完就离开了。
秦淮茹是个机灵的人,她马上明白了前因后果。
作为母亲,无法让孩子吃饱是最深的愧疚,于是在休息日,她咬牙买了半斤肉,全家人一起包了饺子,说是奖励棒梗平时带妹妹的行为,并一再夸赞棒梗乖巧、懂事。
无论是在剧中的情境还是现实生活中,这位孀居的妇女始终保持着高傲的精神。
她省吃俭用,把一切都留给了自已的孩子,尽管每天下班后非常疲惫,还是会坚持把工装和小槐花的脏衣服洗干净,确保孩子整洁干净。
这一世,即便没有傻柱的饭盒,她的生活虽简朴但充满动力,总是想着只要自已能多吃一点苦,就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孩子们,期待着望子成龙的那天。
人们常说剧中的秦淮茹操纵了傻柱,其实不如说傻柱操控了秦淮茹。
秦淮茹想要的是傻柱的饭盒,对傻柱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成本。
同时,她还警告棒梗可以在傻柱的屋子里拿些吃的,但不允许拿一分钱,棒梗的一系列不良行为都是傻柱教的,所以出事后傻柱要背锅。
还有一个场景,过年时秦淮茹向院子里的人借钱,没人愿意借给她,最后她只好去找傻柱。
丈夫不在之后,她为了孩子每天硬着头皮帮傻柱做家务,每回见到傻柱的便当,她总是露出仰慕的眼神看着他,非得等傻柱在她面前装完大腕儿后再借机拿走饭盒,这极大满足了傻柱自住后单独生活的虚荣心。
试想,一位美丽的阿姨天天上门做清洁,每天都露出敬仰和谄媚的笑容,只是为了些容易获取的剩饭。
雨水上学住校后,这位阿姨更加自觉地不去打搅,似乎她的幸福取决于家中不再有人使她生气。
剧中,无论何时,这位张氏总是对何雨柱面带微笑,似乎随时准备行礼,连秦怀茹提出改嫁时也未敢对傻柱有过半分不恭。
直到棒梗从乡村返家前,家中如果没有傻柱恐怕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何雨柱一直以来都是秦怀茹的重要支撑,若不是他们因计划生育上了绝育环,秦怀茹怎能不想与傻柱有个自已的孩子呢?正如剧情所展,她在与傻柱成婚后不久就取了环。
不过由于两人年纪偏大,秦怀茹已经无法生育了。
此事之后,易中海便不再试探何雨柱是否有意愿在他年老后承担起养老责任,尽管秦怀茹作为养老对象不错,但她自身尚且难以自保。
考虑到家中小儿子棒梗年纪尚幼,时间不等人,院子里也没其他人适合,于是他在想是否应该考虑领养一个孩子。
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何雨柱终于得以清静了一些,对于院子里的是是非非全然不愿涉足。
只要有易中海不再随意插手事务,他自已不出头,院子内外就能保持相对宁静。
此时,杏芝告知他这个月月经已经延迟十余日未至。
得知这一消息,何雨柱欣喜若狂,自已的辛勤“耕耘”
半年终于开花结果。
内心中祈祷未来的婴儿会是个女孩,这样就能凑成个完整的“好”
字。
待周日下午医院确认后,何雨柱即开始了忙碌的生活,无论是婚庆宴请或是生日宴,皆积极参与。
虽感到些许疲惫,每当念及将来的家以及未曾见面的小生命,他又充满了力量。
通过不断的努力,他在社会上逐渐建立起自已的人际关系网,然而这一切对他当前来说似乎还没有立竿见影的好处,生活依旧平稳无需过多依赖他人。
转眼又是一年的春节,随着雨水假期返家,他也少了游玩的时间,因为家中还有孕妇杏芝需要照料,肚里的胎儿已日渐显形。
尤其是近两岁的小子砖头每日活蹦乱跳、好奇探索,使得雨水终日无暇旁顾。
而今何雨柱几乎每日加班加点,只要有闲暇就会去婚礼上担任摄影师,以换取奶粉费。
今年粮食供应充足,城市里也开始恢复物货买卖,因此新人婚礼上又能摆出酒席。
整个六十年代见证了新中国成立以来最迅速的人口增长,那段匮乏娱乐活动的岁月,夜间几乎所有人都投入到生育后代的工作中,那时每家兄弟姐妹通常四人为起。
尽管生活艰难,但人们之间的竞争并不强烈,多一人口就意味着多一份碗筷,能够供养得起的家庭自然乐意增加家庭成员,多子女则被视为福气。
除夕之夜,一顿简单到只有三个菜品的饺子,已是今年过节难得的享受。
即便如此,对于大多数人家来说,能吃上几颗肉馅饺子已是极限。
这种简单的年夜饭已经是奢侈的表现了,因为当时国力还需要还历史旧账,资源相对紧张。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一顿佳节大餐。
何雨柱先是发红包,给雨水和砖头各包了五块钱,出手相当阔绰。
雨水今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对砖头的照顾也格外上心。
平时她还经常从自已的小金库拿钱帮砖头买东西,这也是对她的一种奖赏。
至于砖头的压岁钱,她也让雨水暂时替自已收着。
尽管砖头还不会花这些钱,但晚上得压在枕头底下,明早让杏芝帮他收好。
今年的年货比往年丰富多了,每家每户都有浓浓的肉香飘出来。
易中海依旧带着老母亲到贾家去过年,让贾家的小朋友也能多吃点肉,每个孩子都收到了压岁钱,算是一种额外的补贴。
雨水继续带着砖头在院子里奔跑,砖头站在远处望着其他小孩放鞭炮,学着别人的样子眯眼捂耳,每当鞭炮声响起来,便迅速钻进雨水的怀抱。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来做客,带来了两瓶酒。
杏芝看到后马上进厨房切了一盘卤肉和一盘炒花生,然后带着娄晓娥到院子里与人闲聊。
何雨柱则与许大茂相对而坐,倒上了酒,两人先干了一杯。
接着,大茂感叹道:
“傻柱,我真的好羡慕你家的日子啊,兄弟我现在日子过得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