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我们这样不会更惹人注意吗?”金繁压低声音问着身旁的女子,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他低头看着两人身上的装扮,右边的眉毛不自觉地挑高,嘴角不由得往一边抽搐。
只见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都罩着一件特别长的黑色斗篷,从头一直垂到地上,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巴。在大白天穿着这样的服装走在街上,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宫紫商则是一脸得意,她的右手食指不停地左右摆动,仿佛在告诉金繁不必担心,同时左手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已的裙摆。
金繁还是有些怀疑:“可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子,好像更容易引人注意啊。”
宫紫商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忧,反而像是一条狡猾的小蛇一样,缓缓向金繁那边移动过去。她笑眯眯地说:“这叫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当然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她特地把最后一个字拖长音,以此来强调自已的决心。
金繁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次的任务真是让他头疼。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宫紫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毕竟,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出宫门的机会。
金繁的一个手指抵住了宫紫商的额头,眼睛微眯,看着宫紫商身上的黑袍,好奇地问道:“你腰间放什么了,怎么那么鼓?”
宫紫商神秘一笑,凑近金繁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的山摧,今天我保护你。”说完,还得意地拍了拍自已的腰间。
金繁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咳一声,提醒道:“我们该去买需要的东西了。”
金繁和宫紫商穿行在熙熙攘攘的市场中,手中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面装满了这次采购所需的物资。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淡淡的光芒。
他们的步伐轻松而又自在,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市场的喧闹声在耳边回荡,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内心的宁静。
金繁的目光不时落在摊位上摆放的物品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欣喜;宫紫商则微笑着,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此刻,他们不必去思考与无锋的生死之仇,而是沉浸在这片刻的安宁之中。他们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分享着这份宁静,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定格。
两人的目光一瞬间对视,落日的斜阳也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裳。
等到两人买完东西,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色。
“我腿好酸啊,金繁。”宫紫商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个茶摊里,两只手轻轻地捶打着她的小腿。
金繁放下手中的东西,蹲下身子,温柔地帮宫紫商按摩着小腿,轻声说道:“我说让你坐马车吧,你非要跟着我走。”
宫紫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那不是想跟你一起嘛。”金繁宠溺地笑了笑,继续给她按摩着。
过了一会儿,宫紫商突然开口说道:“金繁,你可真是个和我商宫的武器一样硬。”
金繁疑惑地抬起头,看着撅着嘴的宫紫商,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宫紫商捂着嘴偷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回答道:“我在夸你呀,相公。”
等两人走到万花楼的外面,月舞瞅准时机将一块白色的帕子丢到了宫紫商的头上。月舞看着自已的双手,本来是想扔到宫紫商的面前的,却不曾想扔在了人家的头上。
月舞心想:“果然是太久没练,有点生疏了。一定是有风的缘故。对,有风的缘故!”
“谁啊,乱丢东西,有没有公德心啊?”宫紫商感觉自已的头上突然重了一点,还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她连忙将东西拿了下来,她用两个手指捏着那块帕子,往四处望去,找寻它的主人。
宫紫商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帕子,发现上面绣着一个“月”字。她好奇地问金繁:“这个‘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这个手帕主人的名字吗?”
金繁微微一笑,说:“也许吧,但也有可能只是一种装饰或者标记。不过也说不准是楼里的姑娘一时没拿住帕子,落在了你头上。”
“我觉得,有古怪!”宫紫商歪着脑袋,看向了万花楼的牌子:“走,金繁!我们进去问问!”
金繁的双眼瞪的像铜铃,一把拉住宫紫商的胳膊:“紫商,你确定吗?”
“你之前不是跟执……宫子羽来过这里吗?装什么呀!”宫紫商一巴掌拍在金繁的胸口:“我们可以从这个线索入手,去问一下万花楼里是否有叫‘月’的女子。”
金繁只能点点头,陪着她进了万花楼。
二人向万花楼的老鸨询问是否认识这张丝帕的主人,老鸨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宫紫商有些失望,但并没有放弃,她想继续调查下去。而金繁则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金繁拿过帕子,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
“金繁,你还闻?你可真变态,这可是女子的贴身之物。”帕子被宫紫商一把夺了回去。
这味道不像是姑娘们用的,倒像是……
金繁看向帕子掉落的方向,是万花楼二楼的那个窗口,只见窗边的女人朝他点了点头就不见了。
然后他突然压低了声音:“紫商,刚才我看见万花楼的一个女子,她好像在用帕子向我们传递消息,我们还是先回宫门,这里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