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说完了帕子的事情,便把东西交给了宫远徵。宫尚角、宫子羽和宫紫商都等在一旁,等着结果。
宫远徵盯着这张白色丝帕,观察起来。
这丝帕柔软光滑,宛如天边飘荡的流云。其上精心绣着一个“月”字,字体娟秀,线条流畅,宛如夜空中悬挂的一弯明月,散发着淡淡的光辉。针脚细密,每一处都尽显制其巧思与用心。丝帕的质地薄如蝉翼,透过它仿佛能看到月光下的点点繁星。轻轻触摸,丝帕宛如少女的肌肤,细腻而又温柔。
“这帕子上应是用了柠檬汁,写下字后,等它干了,字就会消失。”宫远徵闻了帕子上的气味,得出了他的结论。
宫远徵只一个眼神,金瑞便端进来了一盆热水,放在宫远徵的桌子上。只见帕子在盆子里很快浸湿,上面只有八个大字:“转告大人,逐月已死。”
众人看完帕子上的字,脑中有了想法。宫尚角看向帕子,他记得逐月这个人,“看来这个消息是给云明的,逐月是那日送云雀来的护卫。”
“可为什么会给我,而不是......”宫紫商两只眼睛不停地眨,问出了问题。
宫子羽解释道:“上一次云明给了角公子一块令牌,可能他们认为云明和我们已经是一条战线上的了。”
“那......我们要不要把消息告诉云明?”金繁问道。
宫远徵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云明也许会和我们联手。逐月既然不是宫门所杀,必然是无锋内部害了她。”
【执刃殿】
云明身上的绳子都被松绑,她活动着身体,这些天她熬的也很难。
宫远徵将那张帕子展示在云明的面前,说道:“这个消息是万花楼传给宫门的。”
云明看着帕子上的字,两只手攥的特别紧,青筋都爆了出来,牙齿也咯咯作响。她猜到逐月身死的真相,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她不该知道的东西。
“无!锋!”云明咬牙切齿道。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问自已,又像是在问不在场的无锋:“所以,从始至终,你们都在骗我。”
说完这话,云明身上也全然没了力气,她的脑中全是以前和逐月的画面。
“逐月,你再有一年就要成婚了,到那个时候我一定给你准备最丰厚的嫁妆,把你风风光光的嫁给青城。”
逐月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大人,你又取笑我。”
云明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我哪里敢取笑你啊?人家青城可是三天两头地往咱们这儿跑呢。我要是再不把你放出去,恐怕他就得直接住到我这里来了吧。”
逐月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连忙转身小跑着出门了。
直到宫远徵连着叫了她几声名字,云明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已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一旁的宫紫商赶忙出声提醒道:“逐月可不是宫门杀的,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云明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一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知道,是无锋干的!”
待云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明后,众人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她为什么如此笃定凶手就是无锋,同时也理解了她此刻的悲伤与自责。
“本来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够如愿以偿地嫁给她心爱的人了……都是因为我,一切都是因为我!”
云明悔恨不已,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揪着自已的衣角,恨不得时光倒流,让她重新做出选择。
云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是在努力克制自已的情绪,但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逐月的离去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自责。她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觉得自已被欺骗得太深。
云为衫见状,走到云明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宽慰道:“云明,这并不是你的过错。”
等云明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站直了身子,然后朝着宫子羽躬身一拜,坚定的问道:“执刃大人,宫门想不想知道关于天地玄黄的事情?”
宫子羽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他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云明,你……难道是想要和我们宫门合作吗?”
云明微微一笑,眼神坚定地回答道:“是,我要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过,光靠我的力量还不够。”
云明说道:“他们既然选择杀了逐月,无疑是在提醒我。他们已经知道我不再信任无锋,我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