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追到。”
钱南佳说这话时并不显得失落,“他说他有喜欢的人,拒绝了我。反正这么多年我是没看出来他喜欢的是谁。”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夏里小心翼翼地问。
“喜欢啊。”钱南佳很坦然。
“那如果他结婚了呢?”
“他结他的呗,我喜欢我的。他跟谁结婚,和谁谈恋爱,并不妨碍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他不喜欢我是他的事,这并不冲突。”
钱南佳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谨慎地看向夏里,“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你还在喜欢池少尘那个渣男?”
“啊?”夏里没明白她的脑回路,不是在说池故渊吗?
“这跟池少尘有什么关系?”
“最好没关系。你要是现在还喜欢池少尘,我就带你去看心理医生,或者脑科医生,你要么是心理有问题,要么是脑子有病。”
夏里笑不出来,她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告诉钱南佳自已和池故渊结婚了这事。
如果她知道她和池故渊结婚的速度和原因,大概也会把她带去看心理医生,或者脑科医生。
如果她知道池故渊最后结婚也没跟喜欢的人结婚,而是为了欲望和她结婚,她会不会又跟她绝交。
算了,在火锅结束时,夏里决定这事得循序渐进地告诉她。
池故渊发来消息,让她到胡同口找他。
在夏里还没想到办法说服钱南佳,让她和自已分开走时,她已经看见池故渊的车了。
她拉着夏里快走了几步,走到池故渊宾利飞驰的车边,“故渊哥,你不会是在等我们吧?”
池故渊视线落在她身后的夏里的身上,女孩抿着嘴摇头示意。
“上车吧。”池故渊的声音很淡,没有解释,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里里,那我坐前面咯,你自已坐后面可以吧?”
钱南佳都打开副驾的车门了,传来池故渊悠悠一句“不可以。”
她突然一愣怔,手还扶在车门上,眼里充满疑惑地盯着池故渊看。
夏里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想说什么都别说。
她人往钱南佳余光也瞥不到的地方藏了藏,双手交叠握在一起,差点都要给他鞠一躬了,才听那人老神在在,施施然来了一句:“都坐后面吧。”
钱南佳也不再坚持,和夏里落坐在后排。
刚开始她还找池故渊聊天,但见人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便放弃,找夏里聊天去了。
直到车子在她家别墅面前停下,钱南佳才收了声:“诶,怎么先送我回来了?里里学校不是更近一点吗?”
“可能送我回学校了,故渊哥回家更方便点?”夏里率先解释。
池故渊的公寓确实离农大不远,只是不知道钱南佳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夏里的疑问语气没有引起钱南佳的怀疑,她朝车内的两人摆了摆手,让夏里早点回去休息。
钱南佳已经进了屋,池故渊却迟迟没发动车子。
夏里看向他,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相遇,夏里挤了挤眉,在问“怎么还不走”。
池故渊看懂了她的疑惑,低一声,“要不,把您手机尾号告诉我一下?”
夏里瞬间懂了,搁这埋怨她把他当司机呢?
她下了车,坐上副驾驶,扣好安全带,报了四个数字:“8764,麻烦了池师傅。”
“不麻烦,您记得付车费,给个五星好评就行。”
池总的网约车,要价可不低。
两人回到家,行李箱被扔在门口,池故渊从夏里身后,打横抱起。
夏里冷不丁腾空,吓了一跳,双臂不由自主地挂在池故渊的脖颈处。
池故渊埋头在她的颈窝,喷洒沉重的呼吸,声音磁性撩人,“该付车费了吧?”
夏里暗叹一声“黑心的资本家”,却并不拒绝。
池故渊蛮横地开始,逐渐变得温柔。
在乎她的每一声反馈,极尽的缠绵给予她极致的享受。
她也是贪恋的,如果池故渊能让她好好睡觉的话。
夏里故意摆出一副天真茫然的样子,挠得池故渊心痒得不行。
“要付多少钱啊,池总?”她凑上去,软绵的唇和池故渊的唇相贴,停顿了一会儿离开,问:“这样够吗?”
“不太够。”
夏里再次贴上,这次停留得更久一些,“这样呢?”
“感觉还是差点意思。”池故渊摇了摇头,“里里,那车几百万呢。”
“几百万是几百万?几百万对池总来说也不贵吧?要我付很多钱吗?”夏里的眨巴着杏仁大眼,长睫像扑闪的蝴蝶翅膀。
“可池总的时薪不便宜呢,里里。”
“这样啊~”
夏里故意拉长了尾音,在话音要落下时,猛然吻上池故渊,趁着他没落下的嘴角,灵活地探进他的唇中,一阵翻天覆地的扰乱后,迅速撤离。
“这样呢?再多的话我付不起了,不然池总下次别接我好了,我反正还能叫到收费低很多的司机。”
小姑娘趁乱点火,火势要燎原了,偏拍拍手打算逃离现场,说些气人的话。
“你还想找什么司机?”
池故渊没给她回答的机会,抱着人火急火燎地往卫生间去,他说要解锁新地点。
通往卫生间的路上,衣服散落一地。
当夏里洗完澡被放在床上时,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八分,这男人还真有时间观念。
太累了,夏里昏昏沉沉地晕睡过去,半夜翻身意识有些回笼,床的另一边,人并不在。
早上醒来时,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又近在咫尺,揽过她的腰不让她起来。
“我要起床了。”夏里想要移走他的手,却又挪不动,只得叫他。
“起来做什么,你今天又没课?”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一副没醒的样子,可刚刚在她腰上作乱的手,不像没醒。
“嗯?你怎么知道我没课?我不记得给你看过课表啊。”
夏里转过身看他,面对面,他双眼闭着,睫毛落下一片阴影,她突然好奇地想知道,是她的睫毛比较长,还是他的。
她的手又描摹到他的眉上,粗重的眉毛,夏里想,眉毛粗的人重欲,这话看来不假。
池故渊又不说话了,呼吸平缓,又睡过去了。
夏里无奈,想起陈净禾说他晚起的事,现在她也要怀疑这人真的是那个大家说的叱咤商场的池总吗?
“池故渊,八点了,你不起床去上班吗?”夏里还挺为他着急的。
池故渊搭在她身上的胳膊收了收紧,把人往自已怀里按,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从此君王不早朝。”
夏里在他怀里有些喘不过气,像只小猫似鼓动着把头探出来,郑重其事道:“不要甩锅给我,是你自已上班不积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