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盛大而庄严的封后大典之日,宏伟壮丽的大殿之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地面,映照出一片片璀璨的光斑。皇帝身穿着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金色龙袍,正襟危坐在那雕刻精美的龙椅之上,神情庄重而肃穆,仿佛整个天下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此时,云初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身着一袭由无数金线银丝织就而成、绣满了凤凰和花卉图案的华丽礼服,显得格外雍容华贵。她头上戴着一顶金光闪闪、镶嵌着各种珍贵宝石的凤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在众多文武百官充满敬畏与期待的目光注视之下,云初迈着轻盈而优雅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向着老皇帝缓缓靠近。每走一步,她身上的珠宝首饰都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如同仙乐一般动听。当她终于来到老皇帝身前时,老皇帝微笑着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扶住了正向他靠过来的云初,并稍稍用力一拉,将她稳稳地带上了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皇座。
就在这一刻,整个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时刻。紧接着,在礼官高昂的声音引领下,文武百官齐齐跪地,高呼万岁,向新皇后行三跪九叩之礼,表达他们对皇室的忠诚与敬意。而端坐在皇座上的云初,则面带微笑,微微颔首,展现出母仪天下的风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宫廷被璀璨的灯光和热闹的氛围所笼罩。这一夜,宫中大摆宴席,宴请文武百官,共同欢庆新皇后的册封之喜。
在这喜庆的时刻,云澜也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入宫觐见之机。她深知此次进宫意义非凡,马车停在皇城外,云澜在裴酌言的搀扶下,下了车,跟着一众命妇先去凤栖宫拜见皇后,裴酌言则跟随几个相识的大人去面圣。
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华丽长裙,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腰间系着一条精美的丝带,随风轻舞,更显身姿婀娜。如云般的秀发高高盘起,插上一支镶嵌着明珠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履轻轻晃动,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一般温润,双颊微微泛红,犹如盛开的桃花。眉若远黛,眼似秋波,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当真是倾国倾城之貌。云澜不想引人注目,特意交代珠儿,将妆容收敛了些,可还是艳压群芳。无奈只能给自已脸上弄了斑点,低着头跟在掌事的宫女,太监之后觐见。
一切准备就绪后,云澜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踏入了皇宫。穿过重重宫门,走过长长的宫道,终于来到了皇后居住的宫殿前。门口的宫女通报之后,云澜和一众命妇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殿内,只见皇后谢云初端坐在主位之上,仪态万千,雍容华贵。
云澜跟着众人恭敬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参见皇后娘娘。”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都起来吧。”谢云初微笑着说道。
“妾身谢过皇后娘娘。”云澜跟着起身,抬头看向谢云初,她眼中皆是望不尽的淡然,这么多年的宫中生活,她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谢云初的目光从众女眷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云澜身上,笑着开口道,“妹妹许久不见,倒是生疏了,倒还是如以前般楚楚动人。”说罢,摆摆手让众人入座。
听到这话,众女眷纷纷看向云澜,眼中闪过嫉妒之色。
云澜微微低头,羞涩地回道,“皇后娘娘谬赞了,妾身不过是普通女子,怎敢与皇后娘娘相比。”
“世子妃不必谦虚,你这等容貌,便是在后宫之中也是极为少见的。”谢云初话锋一转,“只是……”
云澜心中一紧,问道,“还请娘娘赐教?”
“只是本宫觉得,世子妃这妆容未免素雅了些。”谢云初嘴角含笑,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
云澜脸色一白,她故意扮丑,就是不想引起太多关注,没想到还是被谢云初摆了一道,想来她也并非当自已是自家人,看来今日夜宴,免不了要被被使绊子。“来人,”谢云初唤来身旁的宫女,“将我新得的那盒胭脂送给世子妃。”
云澜一惊,忙起身推辞,“如此贵重的礼物,妾身实在承受不起。”
谢云初却笑道,“妹妹莫要推脱,这胭脂颜色最衬你,就当作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
一旁的女眷们眼热不已,这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何等珍贵。
云澜无法拒绝,只得谢恩收下。她知道,这盒胭脂定有古怪,可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说些什么,云初给了旁边的宫娥一个眼神,那人立马上前帮忙涂抹。宴会进行到一半,崔如黛起身暂离宴会,谢云澜也寻了酒醉的借口出了宴会厅,在御花园的拐角叫人拦下。
“妾身给太子妃请安。”云澜躬身恭敬地向崔如黛行了个礼。
“起来吧,妹妹不在宴会厅喝酒,怎么跑到这偏僻的角落来了?”崔如黛笑着问道,眼中却满是不解。
“妾身喝多了,想出来醒醒酒。”谢云澜低着头,轻声说道。
“哦?是吗?”崔如黛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谢云澜,“妹妹这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喝醉了?”
说着,她伸出手,想要触摸谢云澜的脸颊。谢云澜侧身躲开,低头说道:“妾身确实有些不胜酒力,还请太子妃恕罪。”
崔如黛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妹妹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皇宫地大,稍有不慎冲撞了贵人就不好了。”
“太子妃,等等。”谢云澜强忍着脸上火灼地难忍,开口挽留,“妾身有几句体已地话想同太子妃说,还请太子妃看在往日地情谊,容许妾身说完。”
崔如黛微微颔首,看向一旁地丫鬟,那人立马识趣地走开。
“妹妹是有要紧地事要说?若是为了朝堂的事,就不用说了,后宫不得干政,我也无能为力。”崔如黛先开了口,欲断了她的念头。
云澜笑笑道:“太子妃,误会了,妾身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之事,自是不敢妄议朝政。妾身只是想谢谢太子妃,舅父大人对母亲多有照拂,才让她在谢家过得舒心,不至于让人欺辱。”
“姑母,可是受了欺负?”崔如黛疑惑地问道。
谢云澜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让太子妃挂念了,只是些内宅小事。幸得舅父大人相护,娄氏才收敛些,母亲日子倒也还能过。
崔如黛微微蹙眉,又道:“娄氏只是妾氏怎敢如此?”话出口,又觉失言,用帕子捂了捂嘴。
云澜紧接着又道:“太子妃聪慧,自然知道为何。时间不早了,云澜先回了。”朝崔如黛行礼,转身欲回殿内,崔如黛开口道:“妹妹,过两日我约了几位夫人一起游玩,妹妹也一起来吧。”云澜心里高兴,但面上不露,转身朝她行礼道:“好,谢太子妃眷顾。”谢云澜应下后便离开了。
她明白,崔如黛这是在试探她,若她真的拒绝,恐怕会引起崔如黛的怀疑。回到宴会厅后,谢云澜继续装作醉酒的模样,没喝几杯便倒下,谢云初见状,命人将她扶入后殿休息,又派人给李宥传了话。
云澜只是微醺,还未到不省人事之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爬起到窗边挂了根红绸,小棠姑娘混进了宫,俩人曾约定若是相见就以红绸为媒介。香炉焚着香,可这香不似平常的安神香,倒是有些奇香,闻着让人燥热。云澜被熏得受不了,推门而出,碰到刚好来到的李宥,李宥一进房门就觉不对,屋里的香气让人热血喷张。李宥看到云澜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心中不禁一动。
他走近云澜,轻声问道:“你可还好?”云澜抬起头,看着李宥,低声道:“这屋子里的香气,让人好生难受。”李宥闻着这奇异的香味,亦觉得身体发热,他一杯茶水灭了香炉里的熏香,一把抚住云澜,让她在凳子坐下。云澜挣扎了一下,却被李宥紧紧抱住。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迅速分开。只见小棠姑娘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云澜中了不少的迷香,如今已然不清醒,她靠着残存的意志,拿出兜里随身携带的百清丸,塞入嘴里,顺带给李宥也塞了颗,俩人总算安静下来。
小棠姑娘赶紧上前扶住云澜,关切地问道:“世子妃,你没事吧?”云澜摇摇头,努力让自已清醒一些。
李宥看着小棠姑娘,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他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
小棠姑娘看了看李宥,又看了看云澜,说道:“我是世子妃的丫鬟,刚刚去给她寻解酒药,你是谁?"
李宥听了,心中释然。他看着云澜,说道:“既然如此,世子妃就交给你照顾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小棠姑娘看着李宥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转头对云澜说道:“世子妃,可还好?”云澜点点头,心中暗自叹息,谢云初太过卑鄙,竟想着一箭双雕,一下子除了自已还有李宥。若两人因着这迷香苟合,又是在这儿深宫之中,皇帝必然大怒,李宥和自已颜面无存,自已也必死无疑,到底是何事让她这么恨自已,以至于刀刀要命。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小棠扶着云澜,快步走出房间。
云澜强打精神,她不能让旁人看出异样。
“世子妃,方才那位公子是何人?怎会与你在此......”小棠欲言又止。
“小棠姑娘还好你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严重,云澜想请小唐姑娘帮个忙,帮忙查下这个迷香的来处,它不似一般的香。”云澜一脸严肃地看向小棠。
“好,世子妃。只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小棠面露担忧之色。
云澜沉思片刻道:“还需从长计议......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谢云初为何要害我。”
小棠神色凝重地将这段时间以来在宫中费尽心思所查到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地一一对云澜讲述了起来。随着小棠的话语,一幅充满阴谋算计、人心险恶的宫廷画卷逐渐展现在了云澜眼前。
原来,这看似平静的后宫实则暗潮涌动。云初坐上皇后之位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让人不禁心生疑窦。而如今,这后位之争更是愈演愈烈,后宫中的各方势力都已按捺不住,纷纷摩拳擦掌,想要暗中对云初下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宥居然在这种复杂的局势下选择与云初结盟。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众人皆不得而知。但如果说云初并非真心与李宥结盟,而是存心加害于他,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权力欲望的驱使吗?可若是她并无加害之意,那她如此主动接近并讨好李宥,莫非是想把自已当作一份珍贵的礼物献给李宥,以此来博取他的欢心,从而巩固自已在后位上的地位?种种猜测在云澜心中不断盘旋交织,让他愈发觉得这宫廷之事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小棠姑娘,如今你的身份以暴露不宜留在宫中,此番就随我出宫吧。云澜还有一事相求,今日之事请小棠姑娘务必保密,我不想世子因此担心。”云澜思虑再三道。小棠心领神会,没有拒绝。没多时,谢云初果真派了人来寻云澜,她已经休整了一番,恢复如常,跟着宫人回了殿内。宫宴结束,俩人先一步在马车上等,裴酌言出来。裴酌言上车后,马车缓缓驶出了宫门。
“小棠姑娘,你什么时候回的京都?”裴酌言问道,
“也没回来多久,就几天的功夫,就是侯府四周多了好些人,我不便近身,只能伺机埋伏,以待时机。”小棠解释道,裴酌言半信半疑,毕竟小棠现在穿着的可是宫娥的衣服,裴酌言不语。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云澜心中暗自揣测着裴酌言的心思,而小棠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小棠掀开窗帘,只见前方一群黑衣人挡住了去路。“保护世子!”小棠低声说道,同时拔剑出鞘。
双方瞬间厮杀起来。小棠剑法凌厉,很快就干掉了几个黑衣人。然而,敌人越来越多,小棠渐渐感到吃力。就在这时,裴酌言出手了。他的武功竟然深藏不露,几下子就打倒了周围的敌人。裴六闻声赶到,和几个死士缠斗了一会儿,拖住他们的脚步。
“快走!”伴随着这声焦急的呼喊,只见裴酌言身手敏捷地一把拉住云澜和小棠的手,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不远处停着的马车飞奔而去。
那车夫见此情形,也是反应迅速,赶忙挥动马鞭,驱赶着马匹疾驰起来。车轮滚滚,扬起一阵尘土。
而身后穷追不舍的那群黑衣人,则如同饿狼扑食般紧紧跟随着。他们个个面露凶光,手中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兵刃,口中不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然而,当追到侯府附近时,这群黑衣人似乎有所忌惮,竟然停下了脚步,眼睁睁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坐在马车内的三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小棠,她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妈呀,总算安全了。”说罢,她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裴酌言身上,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
“多谢世子殿下出手相助。”小棠轻声说道,语气充满了真诚与敬意。
裴酌言微微摆了摆手,微笑着回应道:“小棠姑娘太客气了,今日若不是有你在旁帮忙周旋,恐怕我与云澜都难以如此顺利地脱身。”说着,他不禁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暗自思忖道:究竟是谁想要取我的性命呢?如今侯府早已失去了兵权作为依靠,可谓是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在这种时候,到底是谁还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将我置于死地呢?而且派来的这些杀手显然训练有素,绝非普通江湖人士所为。可惜啊,裴六虽然及时赶回来救援,但那些死士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根本无从查起幕后主使之人。想到此处,裴酌言只觉得心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挥之不去。
云澜的脸用了云初给的胭脂,脸上却起了许多红疹,奇痒难耐。刚用了百清丸解了迷香,脸上的毒也跟着缓解许多,裴酌言让人请了宫中的太医给开了方子,调养了几天才能好。
裴酌言看着她这副模样,自然明白谢云澜在宫里受了委屈,待下人退下,他才开口道:“姜儿,在宫里发生了何事?”裴酌言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丝关切。
谢云澜咬了咬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轻轻摇头,“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裴酌言自然不信,他皱起眉头,“你不必瞒我,我既然决定带你出宫,就一定会护你周全。告诉我实话,我也好为你讨回公道。”
谢云澜低头不语,似是在犹豫。裴酌言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我之间无需隐瞒,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谢云澜终于抬起头,眼神犹疑,“是皇后娘娘,她似乎对我有很大的误解。”她一边说,一给脸上着药膏。裴酌言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皇后娘娘也掺和进来了,怕是没那么简单。”谢云澜犹豫再三还是没能把后面事讲出来,他不知道裴酌言知道自已和李宥曾同处一室会怎么想,人心,本就经不起考验。
只见裴酌言眉头微皱,迅速地伸出那修长而有力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桌上夺过了那管药膏。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紧接着,他轻轻地拧开瓶盖,挤出一些药膏在手心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凑近云澜受伤的地方。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云澜肌肤的瞬间,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云澜不禁微微一颤,双颊瞬间变得绯红如霞。她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与裴酌言对视,仿佛只要看一眼那双深邃而炽热的眼眸,自已就会被彻底融化。
然而,裴酌言却并未在意云澜的害羞,他全神贯注地为她涂抹着药膏。每一个轻柔的动作都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关切,生怕弄疼了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伤口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怜惜。
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那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膏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缓缓地、均匀地覆盖住了整个伤处。每一寸肌肤都被这温柔的呵护所笼罩,仿佛伤痛也在这一刻逐渐被抚慰和治愈。
一直全神贯注于上药动作的裴酌言,此时终于完成了这项细致入微的工作。他轻轻地舒出一口气,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交汇的瞬间,他的视线便牢牢锁定在了云澜那张因羞涩而泛起点点红晕的娇美面庞之上。
此刻的云澜,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娇羞之色让她原本就清丽动人的容颜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与迷人。她微微低垂着眼眸,不敢直视裴酌言炽热的目光,但那长长的睫毛却像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着,透露出内心的慌乱与紧张。
裴酌言凝视着眼前这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女子,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而醉人,轻易地融化了周围的空气,使得气氛愈发暧昧起来。
下一刻,他像是受到某种无法抗拒的引力吸引一般,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当他的嘴唇轻触到云澜那柔软而微凉的薄唇时,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声也仿佛合二为一,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抚着她的脸说道:“姜儿,受委屈了,为夫都记着。”
云澜低下头,抓住他的手臂道:“酌言,不要深究,这点小委屈不算什么。”裴酌言叹了口气,点头应下。